鼻孔中不断的有难闻的气味充斥进来,脑后也隐隐作痛,人群喧闹声中,余措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马棚之中。
几名衣衫残破的杂役看着余措醒来,如释负重般顺了顺胸膛“少年郎,你可算醒来了,可吓死我们了,你要还不醒来,我们可都得给你陪葬了。”
余措坐起身子,闭目感受了下体内空荡荡的灵力,果然经脉也被封得死死的,不过既然没死,就还有逃出去的希望,想到这里,忙睁开眼睛,向着那几名杂役打听状况。
“你是那个怪人带回来的,他把你扔在这里,就去大堂复命去了,临走时吩咐我们,你要是醒不来,就让我们和你一起永远睡下去。老天怜鉴,你终于醒来了。对了,换上衣服,那怪人说,你要醒来了,就让我们带你一起干活。”说着递过来一套杂役服装。
余措摸了摸还发疼的后脑,一边接过衣服,嘴里念叨道:“怪人?”突然想起那紫衣头领涂着紫色指甲油的手指捏着兰花指的样子,不禁打个寒战。“那人没把我带去复命,该不会对我有什么想法吧?”想着猛然摇了摇头,把这种恐怖的想法抖落在萌芽之中。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喂,新来的,还愣着干嘛,赶快过来干活了。”
“哦,来了。”余措应着跑了过去。
工作是清理马棚中散乱的粪便。其余杂役都有点佩服这个新来的少年,虽然说这工作不重,仅仅有点繁琐但是那种异味让人难以忍受,尤其是一个刚刚接触这种工作的新人,没直接扭头就吐都算好的了,哪像余措,一板一眼的清理,神情无比专注,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厌恶和不耐。
其他人看着余措貌似比自己都适应这个工作,看了小会就赶紧忙自己手头的活了,心道,可不能被这个刚来的少年郎比下去。
人人有干劲,人人心里憋着一口火气,今日的工作完成的万分顺利和效率,小半个时辰,一切就打扫就绪。众人看着干净的马场猛得一呆,也没想到今日热情如火,纷纷哈哈大笑,提前回去休息去了。
余措也顺着人流向着住所走去,不过在路过一座假山的时候,余措突然捂着肚子:“哎呦,不好了,我肚子有点痛,我找个地方方便去,你们先回,我一会就回来。”
众人看到他捂着肚子,脸色很难看的样子也不好勉强他继续走,只好说:“好吧,那你小心点,别乱跑,厕所顺着假山这条道,直走百十步就到了。”说完,然后各自先离开了。
看着众人离开,余措四下扫视了一眼,向着假山背后攀爬而上。
行至一个阴凉处的凹处,余措停了下来,“恩,这环境还不错,而且僻静。”
盘腿坐下,五心向天,闭目凝神,仔细感触经脉中灵力的流动。可是就好像一潭死水,没有任何活力,努力催动灵力,可经脉中没有任何动静发生。
半响后,余措幽幽睁开眼睛吐出一口气:“经脉没有刺痛感,而且也没见其他地方有不对劲,排出了废除功力的可能,应该是被不知名的手法限制住了灵力。可灵力无法恢复,凭借这凡人之力,根本无法逃脱,算了,只能每天过来尝试一会儿,看有没有什么奇迹发生。”
然后小心翼翼的打量下四周,趁着四下没人,跳下假山向歇息的地方返回。
一天两天,转眼余措就这样生活了一个星期,期间他悄悄在假山哪里试验了无数次,可体内灵力还是被封的死死的。
那个将他带到这里的人妖也好似忘记了余措的存在,一直没有过来找他。余措也渐渐放下了内心的戒备。
这一日,余措正在马场干活,突然几个工友喊道:“余儿,有人找你。”神情言语中无不透露出一股同情和可怜。
余措心里一沉,终于来了:“我还以为将我忘记了呢,看来你等不及了啊。这下应该就知道你到底打着什么主意了。”
在工友无比惋惜的眼光中,余措卸下手头的工具,向着马场外面走去。隔着老远,就看到一名身着紫衣的男子俏生生的立在围栏那里。
原谅我在一个大老爷们身上使用俏生生这个词,实在是使用妖娆二字我实在承受不来。
只见紫衣男子一手捏着兰花指轻轻抵在下巴,另外一只手也成兰花指状搭在围栏上,嘴唇似乎打了红,配着白皙的肤色,还有加上望眼欲穿的幽怨神色,我去,真真是一个人妖啊。
看着余措近前来,紫衣男子一摆衣玦,“跟上。”
余措沉默不语,静静跟在之后。
三拐四拐,小一会,就到达一个偏僻之地。
紫衣男子停下脚步“少年,我没将你直接送给城主大人,而是将你破坏我们计划的罪名全部揽在自己身上,并且给你安了个马场工作的悠闲工作,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呢?”
余措嗤笑一声:“你要真想对我好,就应该解开我的灵力,放我离开。再说,你也清楚,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就不必装作这幅假惺惺的样子了。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别拐弯抹角的。”
“咯咯咯”,紫衣男子掩嘴轻笑,“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力气。也好,我就直话直说了。那次,你的那柄武器?”
“你是打那柄武器的主意?”余措道。
男子道:“你应该也清楚,那等神兵利器,不是你的身份所能拥有的。可奇怪的是,那日带你回来,你的身上根本不可能携带武器,我又在原地寻找了好几次,可那武器仿佛插上翅膀,逃的无影无踪。少年,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余措道:“我怎么知道,那武器也是我因缘巧合之下所得,至于他的神奇之处,我也不懂,不然早杀死你了,我也不至于落得此等下场。”
男子紧紧盯着余措,突然身形一动,将余措喉咙掐起,“小子,别和我耍花样!”
那眼神仿佛一匹贪狼,欲择人而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