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贤上前一步,道:“大师明鉴,小子不听大师教诲,在寺中呆着无聊,便想逃出寺,夜深时…他大声叫嚷着‘有贼’,就是这样。”
盆脸和尚急道:“他血口喷人,根本就不是那样的。”
了空看了看盆脸和尚,道:“把慧觉给我压起来,我一会儿要亲自审问。”众僧领命,一拥而上,将盆脸和尚按倒在地,用绳子捆住。盆脸和尚却像要被杀死的的猪一样,手脚乱蹬,道:“你们干什么,不抓贼,却要抓我,你们干什么?干什么?”众僧人不理,驾着盆脸和尚向寺内去。
此时,寺外门旁就两个人——张贤、了空,不确切的说应该是五个人,但那三位距寺却稍远一些,那三位见是了空,又两位已经垂了头,另一个跳荡欲出,却被那二位按住,三人又嘀咕了一阵,便下山了,真是来也空空,去也空空。
了空却不知晓蜀川三狂在数丈外捣鬼,他见盗物之贼被抓,舒了口气,道:“张贤,多亏了你,佛宝才得以归还。”
张贤俯首道:“哪里哪里,晚辈也只是尽了些微薄之力。”他顿了顿,接着道:“大师为什么就那么确定我不是盗宝之贼呢?”
了空微微一笑道:“你刚到本寺,对本寺地理不熟,这是第一;你是歌姑送来的,歌姑是侠义之辈,你也不会差的,这是第二;你的话句句在理,没有疏漏之处,这是第三;你正气凛然,无一丝畏色,这是第四,有这四点,我又怎能不相信你。”
张贤笑道:“大师果然是高僧,一切都逃不过大师的眼睛。”
了空道:“你对本寺有恩,你要走,老衲也就不留你了,不过今天已晚,你就暂住一宿,待明日再走吧。”
张贤点头道:“是。”
次日,小厅。
了空笑道:“你既然执意要走,我却也不留你了,你就去吧。”
张贤喜上眉梢,跪倒磕头道:“谢大师。”
了空将他扶起,道:“我倒有一件事情要问你。”
张贤道:“大师请说。”
了空道:“你既然是我师妹的义子,你可会冰龙神功。”
张贤点头道:“我的确学过,只是小子愚顿,只练到了三层而已。”
了空道:“你小小年纪,能练到第三层,已经相当不容易了,我这却有一物要送给你。”
张贤奇道:“大师要送我何物?”
了空从怀中掏出一个药丸大的石球,道:“这是火龙珠,练冰龙神功时候,将其含在口内,练功奇速。”说着将火龙珠递过。
张贤将火龙珠接过,放在眼前细看,道:“这就是火龙珠?”
了空点头道:“不错,这便是火龙珠。”
张贤再次跪倒道:“谢大师赐珠之恩。”
了空急忙将张贤搀起,道:“不说不让你跪了吗?你怎么又跪。”
张贤这才站起身来,了空将他送出庙门。张贤抱拳道:“大师保重。”
了空点了点头,道:“你一路小心,冰龙神功的最高境界,老僧参悟不透,望你有所进展。”
张贤奇道:“大师有火龙珠在,又深知冰龙神功的口诀,怎么会参悟不透?”
了空叹道:“不是那冰龙神功高深,而是要想达到最高境界,怎么也要花时百余年,我却参悟它有何用处。”
张贤惊道:“那能练成此功的人岂不成了神仙?”
了空道:“可以这么说吧,我早在三十余年前就凭借着火龙珠,练到了冰龙神功的第八层,可练到第九层,却丝毫没有进展,所以我将火龙珠给你,便是希望你能参透其中的奥妙。”
张贤道:“只怕晚辈愚顿,难以明了其中的奥秘。”
了空笑道:“既然给你了,你就要好好保存,如果弄丢了或弄坏了,我可不饶你。”
张贤道:“大师放心,我会用我的生命去保护它的。”
了空点了点头,道:“那我就放心了,你以后要好自为之,我就送到这了。”
张贤道:“义父,那我先走了。”
了空先是一愣,马上会意,道:“一路走好。”
张贤挥了挥手,笑了笑,这才转过身去,离开火龙寺,向山下而行,不多时便样下了乐山,张贤边行边想:“我下一步却应该去哪里?师妹也不知道在哪个方向,真是愁杀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