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书云冷冷了看了来人一眼,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那女子来到床边,坐下,道:“呦,表哥救来了美人,就冷落起表妹我来了。”那女子说完,上一眼下一眼将黄薇看了个遍,黄薇却闻到了她身上刺鼻的香粉气息,不由得皱了皱眉。
那女子看罢多时,道:“呦,表哥,这就是你救来的美人吗?长得也不怎么样呀。”
黄薇白了她一眼,暗道:“我是长的不怎么样,不过比你可漂亮多了。”
柳书云冷言道:“她长的怎么样,可跟大小姐你有什么关系?”
“你?”那女子不高兴的哼了一声,站起身来,扭动着身躯,泱泱地走了。
柳书云抱拳道:“她是我的表妹,父母早逝,所以一直住在我的家中,刚才多有得罪,望姑娘原谅。”
黄薇微微一笑,道:“这没什么,令妹倒是可爱的紧。”
柳书云又客套了几句,便出去了,黄薇见床边有一个铜镜,便拿了起来,仔细的审视着自己的新脸,这张脸,秀美而略带媚气,清纯而显三分气质,虽然是黄薇喜欢的类型,却和黄薇原来的那张脸一点都不一样了,黄薇的眼泪忍不住掉落下来,感叹不已:“也不知道爹娘、师父、师兄看了我这张脸会怎么想。”黄薇正在感伤,仆人送来了洗漱之物,又隔一会儿,把早饭送了过来,黄薇简单吃了几口,便出了屋子。
柳家的院落真的很大,仆人们都各思其职,各有所事。黄薇缓步前行了几步,左右张望了一会儿,柳书云却迎了上来,笑道:“姑娘气色好了许多,怎么样?我这环境还不错吧?”
黄薇点了点头。柳书云道:“姑娘可否同我一同出去走走,同我一起去看看我们绿柳庄的景致。”
黄薇又点了点头,于是二人出了柳家宅院,绕着绿柳庄漫步,柳书云在黄薇身侧笑容满面地为黄薇指点庄中景致,只见那庄上处处有花草,又处处有绿柳,本是寒冷的冬天,却给人几分春的气息。也许是此处地气偏温,才显出与别处不同的景致。
二人绕着绿柳庄转了一圈,黄薇那本来郁闷的心情也舒畅了不少。她脸上渐带笑意,言语渐渐生色。
前面却是柳宅了,柳书云笑道:“我看姑娘心情舒畅了不少,怎么样?我们绿柳庄的景致不算差吧?”
黄薇点头笑道:“当然不算差了,这一圈真令我饱收眼福,我看我一年看过的景致,却也没有柳大哥庄上的多。”黄薇说完,跑到一丛花草前面,摘了一朵鲜花,插在了自己的头上。
黄薇转过身来,见柳书云看着自己发愣,不由得奇怪,道:“柳大哥有什么心事吗?”
柳书云先是一愣,接着笑了笑,道:“没什么事情。”
黄薇看着一处花草,嗅了嗅花香,嘴中却是令一般言语,道:“柳大哥,我能问你个事吗?”
柳书云道:“姑娘请讲。”
黄薇道:“柳大哥既然是绿柳庄的庄主,仆人们应该叫你老爷才对呀,为什么他们都叫你少爷呢?”
柳书云半天不语,黄薇急忙转过身来看了看他,只见他双目似乎闪耀着泪花,知道自己问到了他的伤心事,不由得后悔。
柳书云沉默了半响,长叹了一声,抬头看了看天空,道:“姑娘既然问起,我就说了。”
黄薇睁着她那双纯真的大眼睛,静静地看着他,只听得柳书云道:“我自小无母,是我父亲又做爹又当娘地辛辛苦苦地把我拉扯大的,本来我长大了,可以自立了,想要孝敬父亲,可是父亲他,父亲他…父亲他…”
黄薇关切地问道:“难道说柳老伯出了什么事?”
柳书云控制了一下情绪,接着道:“今年夏天,父亲得了一场重病,一卧不起。”
黄薇问道:“那就没有去看大夫吗?”
柳书云道:“当然去看了,还是名医余大千给父亲把的脉,他说父亲得地是血病,得同人换血才有可能有治愈的希望。”
黄薇道:“那就快找人换血呀。”
柳书云摇了摇头,道:“可是同父亲换血之人的血,必需同父亲的血相匹配,而这血种甚是难寻,百万人中却只可能有一人与父亲的血种相同。”
黄薇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柳大哥不必伤心,像你这种善心之人,老天爷一定会开眼的。”
柳书云叹了口气,道:“但愿如此吧,谢谢你这样安慰我。”
二人进了柳宅,黄薇道:“我想见一见余大千余大夫可以吗?”
柳书云诧异地看了看他,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他还是满足了黄薇的要求。不一会,余大夫便来到黄薇暂住的房舍,他是个五十余岁的老者,面带忠厚,见了柳书云,躬身施礼道:“不知道少爷找我却有何事?”
柳书云向黄薇一指,道:“是这位姑娘要见你。”
余大夫忙对黄薇躬身失礼道:“不知道姑娘找我却有何事?”
黄薇忙把他搀扶起来,笑道:“也没什么事,我就是想让你帮我验一下我的血,看我的血和柳老爷子的一样不一样。”
余大夫看了看柳书云,又看了看黄薇,道:“姑娘这就不必了吧,百万人中,却只能有一个与老爷的血种一样。”
黄薇笑道:“这一百万人,不会不包括我吧?”
柳书云脸一沉,道:“姑娘叫你给她验你就给她验好了。”
余大夫不敢违命,从口袋一包药剂,倒入一个碗中,用清水溶了,又从口袋里取出一根银针,将黄薇的手指轻轻的划破,将黄薇的一滴血滴到了药碗里。
黄薇的血一入药碗,那药碗里的水马上浑浊了起来,颜色越来越深,最后变成了棕红色。余大夫面露喜色,柳书云忙问道:“怎么样?”
余大夫道:“这位姑娘的血种与老爷的血种一模一样。”
柳书云离开坐位,来到余大夫近前,双手把持住余大夫的肩膀,颤声道:“你,你说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