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天魔一舞香艳旖,销魂一曲锁命去
众人回到燕来楼,马上迎来一个锦衣华服的龟工,满面谄笑道:“众位客官楼上请,芷烟姑娘在暖烟恭候各位。”道完,自在头前带路,跨上楼梯,绕过回廊,穿过一道锦帘,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淼淼飘来,甚是好闻。过了锦帘,走不到数十步,那龟工轻敲了一半掩着的门房,弯腰谄媚侍立一旁。
唐七过了锦帘,面上早已蠢蠢欲动,碍于二公子还在,只好憋着一腔好奇,请二公子先入。二公子李慕云笑笑,径直走入室内。才一进房,一股浓郁的香味蔓延,虽然浓郁,确不刺鼻,让人觉着甚是好闻,都不由得多吸了几口气。跨过玄关,绕过挡在门口一溜彩绘仕女图的檀木屏风,一股旖旎铺面而来。
只见室内各处挂着锦织,绘着鸾凤和鸣、仕女出浴等各类香艳题材。地上铺着北国极地熊皮,毛绒绒,雪白白,踩在上面甚是松软,仿若那棉花糖一般。厅的正中间摆着一溜桌椅,只五六个,雕花嵌玉,甚是奢华。花梨木桌的正中间,摆着一鼎香炉,兽纹刻身,全体赤乌,香烟淼淼,芳香四溢。鼎的上方更是让人眼前一亮,竟吊着一颗碗口大的夜明珠,光线柔和,暖黄清澈,难怪自进来众人还未看到一盏青灯。
萧禹等人方才坐下,即刻有梳着羊角小辫,满目清秀的豆蔻少女奉上清茶。才端茶杯,前面一簇似遮还露的轻纱帐后隐若出现一个人影,腰肢纤细,蜿蜒有致,仿若一脉奇峰峻岭,凹凸有致,让人浮现无穷遐想。就在众人还未品过味来之时,轻纱帐后,响起袅袅笛音。清澈透亮,婉转承接,仿若那含春少女欲语还休,呢呢喃喃,扭扭捏捏,直把人心肝儿都要跳破了一般。突然,笛声一变,变得高亢激昂,深情款款,随即又低声呢喃,宛如知心女子正于耳边喃喃低语,倾诉爱慕,旖旎深情,暧昧四溢,直把人听的面红耳赤,双目出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笛声已停,唯有余音袅袅,众人似乎还在忘神品位,竟然连那从不通文的牛俊朗也竟然忘神的凝视着前方,嘴角咧开,傻傻笑着,甚是好笑。突然,唐七“啪”的一声,双手一拍,大声赞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次闻!妙,妙,妙!”他话语一落,众人立刻拍手叫好起来。这时,那妩媚娇人的女子轻轻掀开轻纱一角,只露出半边面来,黛眉微挑,嘴角含笑,杏眼含春,满面妖娆。虽只半边脸,确把人看的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只听得“砰砰”声音要破胸而出了一般。
芷烟半开轻纱唇含笑了片刻,随即迈开小步款款走来。众人这才发现她穿的甚少,只披了一袭轻纱,那红色肚兜上的两抹高耸的雪白若隐若现,让人浮想联翩,心跳加速。玉臂如藕,白嫩修长,指如葱白,轻捏着一方玉笛,款款而行,腰扭臀摆,刹是迷人。再一仔细,确发现她并未穿鞋,一双玉足晶莹剔透,绕着几条银链,吊着几个银铃,“铛铛”声音渗人心扉,勾人魂魄。芷烟缓步而来,福了一礼,甜腻糯糯道:“芷烟见过几位公子,刚刚一曲“凤求凰”让各位公子见笑了。”
“不笑,不笑!”那牛俊朗率先摇着那一对牛头,也不管自己说的对与不对,咧嘴大声赞道,“简直太他妈太好听了!”
唐七双眼一瞪,生气道:“粗俗!”转而满面春风对芷烟赞道,“姑娘真如天仙下凡,那曲更是世间少有!我等听之,只怕要三日不知肉味了!”
芷烟闻言,冲着唐七款款一笑,只把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唐大公子羞红的宛如猴子屁股,坐立也不安稳,“公子谬赞了!”道完,芷烟美目一扫,见其余两位虽也面目含笑,确未沉醉,心中一掠,面上确笑的更加妩媚,玉手稍稍抬起,竟半掀披着身上轻纱,快速旋转起来,腰如细蛇,臀若圆月,双峰傲然,旋转飞舞,雪白翩翩,宛如那冬日里一抹阳春,让人心潮澎湃,心儿狂跳。这次连李慕云都不由心跳加速了,双目渐渐通红起来,喘气愈来愈粗。只有那萧禹似乎老僧入定,面带微笑,确不深陷。芷烟见了,只把贝齿轻咬,樱红的朱唇显出一抹香艳,鼻尖更是欲语还休的发出呻吟,喃喃低低,宛如那新婚少妇渴望新郎爱抚,透出无限渴望与需求,直把人双眼舞出了幻,舞出了情。
一时室内旖旎香艳,奢靡霏霏,幻入非非。只看得唐七三人耳鼻失灵,双目充血,隐约之中只觉一名妩媚女子,面若桃花,双眼含春,低喃轻语,索情求爱。突然,旋转之中芷烟又拿起芊芊玉笛,细吹轻鸣,靡靡之音四起。唐七、牛俊朗、李慕云三人均双眼通红,闻的笛音,再也把持不住,竟当众去衣脱裤。
萧禹本也深陷其中,那唐七突然动作发出一丝响动,他灵台之中一丝清明顿醒,双目一缩,寒星两点,豁然推桌起身,拔剑在手,森然道:“天魔舞,销魂笛,你是魔族,魔笛仙子是你什么人?”
芷烟闻言,轻轻放开笛子,芊芊玉手轻轻挑开胸前两抹雪白,狐媚的眸子亮晶晶的凝视着萧禹,朱唇轻启,确不回答,“奴家不美吗?”
萧禹环目一视,唐七几人竟耳鼻冒血,登时大怒,一脚踢开前方桌子,挺剑而上,大声吼道,“魔女,休要害人!”
芷烟确旋转依旧,低低呻吟,淡淡之间确把魔笛横于胸前,柳眉含妩,杏眼似水,媚声媚气道:“奴家生来如此,还盼公子怜惜!”媚声低靡,宛如情人在耳边私语,兰气连连,直吹耳际。
那声音传来,萧禹只觉全身一顿,差点失了控制,知道此刻危及,咬破舌尖,长剑一挺,直刺过去,一道寒芒直射。芷烟见之,手下不慢,魔笛一横,一道罡气直上,挡住了这一遭,闻着空气中那一丝似有若无的血液香味,确蹙眉正声道:“原来是你,难怪不受狐仙木的影响!不过这三个人必须要死!”语毕,美目一寒,身形一掠,竟然直扑李慕云而去。
萧禹大惊,横剑一拦,“碰”的一声,挡开致命一笛。那芷烟见萧禹拦在当前,面上一愕,“他们是人类,你为何要护着他们?”
萧禹稚嫩的面上闪过一丝坚定,简单道:“因为他们是我的朋友!”
“咯咯……”魔女芷烟听了笑的花枝乱颤,眨着媚眼,笑问道“朋友?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萧禹面色一沉,寒意森然道:“那也将是你听过最后一个笑话!”
“是吗?”魔女芷烟笑的更开怀了,突然面色一冷,横笛于唇,“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语落,魔笛之声四起,道道魔音,宛如实质,穿刺而来,音音相连,似见不见,犀利异常。只一息功夫,萧禹身上已被割破数处袍子,防不胜防。魔女芷烟见了,嘴角含笑更烈,吹的更是迅急,魔音大起,魔音幻实,宛如寸芒,芒芒辉映,多不胜数。
萧禹不敢硬抗,忽从兜里掏出一物,手中白光大炽,灵力暴涨,嘴里怒喝道:“出,金钟灵罩!”语落,突然出现一个透明光照,隐隐将他们三人同时照入金钟之中。顷刻便听见“铛铛”声音不绝于耳,魔音撞的光照一阵摇晃。
芷烟见之,气的一双美目喷火,黛眉高挑,吹的愈加急促,“铛铛……”声音宛如落雨,不绝于耳,可始终无法破之。那钟内其他三人,隔绝了魔音,正缓缓从幻迷之中醒来,充血的双目正缓缓褪去。
魔女芷烟见了,恨恨的一跺脚,娇斥道:“小妖,坏我好事,我与你誓不两立。”道完,从案几上抄起一件青衫,一纵身便跃出窗户,几个起落间便失了踪迹,只留下一房杂乱和淼淼香烟证明刚刚这里正上演了一出艳丽魔舞。
李慕云率先醒来,警惕的环眼四顾,道:“我这是怎么了?”他话语才落,那厢唐七和牛俊朗留着口水从幻梦中醒来,色相满满喊道;“姑娘,姑娘,不要跑吗!我快追不上了,追不上了……”过得片刻,发现两人还在芷烟姑娘房内,这才如梦方醒,忙擦干嘴巴,发现衣衫不整,赶紧整衣理发,一脸尴尬。
萧禹见他们均清醒过来,解释道:“适才你们都中了狐木香,而那芷烟确是魔族魔笛仙子,天魔舞,销魂笛,欢乐寻死不自知。说来你们今日过得确实香艳,只是差点醉生梦死而已。”
“魔笛仙子!”唐七差点被害死,嘴角一笑,满目向往,确毫不在乎道,“长得真是人间尤物,吹的真是天下第一。”
“……”萧禹绝倒。
李慕云确目光熠熠,感觉一张大网似乎朝着自己压来,大哥孱弱,自己这个三弟可真是手段了得,魔族竟然也敢勾搭,看样子为了那个位置,他是不择手段。
这一段搅的众人没了雅致,刺杀当今王爷,这可是了不得的罪名,自有衙役捕快前来寻事,萧禹众人各自分散。闻听萧禹与那言定之间过节,唐七拍着胸脯道,兄弟勿扰,就一个个小小纨绔,我捏死他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道完一行人随着萧禹回原来那客栈取了瘦马,不见那妖族小二,一问掌柜,确道他那次被打了,害怕报复,已然悄悄溜走了,报恩不得,萧禹只得权且记下,待来日相逢再报。随后便随着唐七,一起住进了唐家在汴梁的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