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突然间出现的人物的话……
“翟伯伯,这么巧,您今天也来骑马啊?”
马厩前面,翟光飞和翟宇轩正在挑马的时候,一个清脆如银铃的悦耳女声骤然响起。
翟光飞和翟宇轩都不约而同地循声望了过去,只见一个戴着头盔,身穿骑马装的俏丽少女,牵着一匹栗色的荷兰温血马,脸上露出迷人的微笑。
“啊,原来是囡囡啊!”翟光飞温和地笑了起来,难得地展现出长者的慈爱风范,“你今天怎么也有空来骑马了,学校没课吗?”
“嗯,我下个月要去香港参加马术比赛,所以这段时间我可能都会在马场练习。怎么翟伯伯今天也有这么好兴致啊?”少女明眸皓齿,长长的睫毛扑闪着,一派青春活泼的气息。
“人老了,要多运动运动,才不至于血管堵塞啊!”翟光飞自我调侃一番,然后伸手朝旁边的翟宇轩一指,“囡囡,你轩哥哥,没忘了吧?”
“轩哥哥!”少女笑得越发璀璨,甜甜地叫了一声翟宇轩。
“嗯,好好练习去吧!”翟宇轩只是淡淡应了一声,脸上并没有特别的表情。
古绒琪,军区参谋长、共和国上将古成为之女,正值双十年华,国际关系学院大二学生,军区大院里一朵刚刚绽放的牡丹花。翟-司令和古参谋长分别为军区一把手和二把手,这样的关系自然是近的没得说,他们两家的私交也是很极好的,大家都是看着古绒琪长大的,军区大院里大家都亲切地叫她囡囡。
“轩哥哥,咱们有大半年没见了吧?”古绒琪杏眼含春明眸善睐,对于翟宇轩不冷不热的态度早已司空见惯,“轩哥哥,你这次回来打算待多久啊?”
“明天就走了。”翟宇轩淡淡地甩下一句话,然后便去马厩挑马去了。
“怎么就呆一天就走了啊?”少女干脆丢开马缰,自动自发地凑了上来,看着他挑马,“轩哥哥我下个月参加马术比赛,你去看吗?”
“我忙着呢。”翟宇轩绕开她,又去了旁边的马厩,并没有显出不耐烦,只是稍微有点冷淡而已。“爸,你不挑马吗?”
翟光飞不经意间故意让开了空间,自己往通道那一头踱步过去了。
“哦哦,我先去那边抽支烟,你先挑好,我马上就过来。”
翟宇轩一手轻抚着马鬃,双眼锐利地盯着父亲矫健的身影走远。到现在他不可能还装作不知道了,什么要跟他比赛啊,分明就是故意把他诓到这边来,给他制造和古绒琪单独相处的机会。
古成为觊觎翟家的两个儿子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倒不是因为翟光飞是司令员他才这么攀龙附凤的,而是对方家里也是知根知底,他看着翟家两兄弟长大的,对翟氏兄弟可谓了若指掌。他最满意的是翟家的大儿子翟吏,只是翟吏醉心科研,一心扎进研究室里便不出来了,平常连自己父母都难得见上一面的,更何况是他了。
如此一来,他又把主意打到翟宇轩身上了。又尤其,他家的掌上明珠也表现出对翟宇轩很有兴趣的模样。
古绒琪一遇放寒暑假在家,频繁进出翟家就跟家常便饭似的,连翟光飞夫妇都潜意识里把她当成准儿媳了。
也许也是因为这个姑娘的原因,翟宇轩除了春节外便很少在家里逗留。
假如她是外面随便什么野花野草,他倒是不介意随便沾惹,可是人家是参谋长的千金,又同在一个大院里的,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况且这把草还不是随便能吃得了的。
吃是不怕的,就是吃了可不是抹抹嘴就能了事的。
翟宇轩十七八岁惷心萌动的时候,这姑娘还是个小孩子呢,他再怎么邪恶,也不会把主意打到她身上去的。
所以,就算她现在出落得亭亭玉立,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了,在他看来,她就跟自己朝夕相处的亲人没什么两样,像妹妹,像战友,像玩伴,反正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把她当成爱人。
何况,他现在心有所属,更加不会对别的女人上心。
没想到他老爸居然跟他来这一套!
“轩哥哥,你这样站着别动,让我看看!”古绒琪伸出纤纤玉手,准备将他双臂拉垂下来固定好,却不料一不小心碰到了翟宇轩的作处,让翟宇轩“咝”的一声倒抽了口凉气。
“怎么了?怎么了?轩哥哥,是不是我哪里弄痛你了?”古绒琪吓得慌忙丢开手,俏脸发白,紧张不安地看着他,“你手上受伤了吗?是怎么受伤的?”
“你的问题好多啊!”翟宇轩终是不耐烦起来,朝她摆了摆手,“你快点去练习吧,我去看看我爸爸!”
“你等等!”古绒琪突然伸开双臂成一字形,拦在了他面前,紧身合度的骑马服勾勒出她奥凸有致的美好线条,引人遐想。“轩哥哥,我今年已经二十岁啦,你知不知道?”
二十岁啦,可以领结婚证啦!
“啊,恭喜小囡囡长大成人了,怎么,你是想问我要礼物吗?”翟宇轩叹了口气,对这小姑娘真是轻不得重不得的。
“轩哥哥,你是在等我主动开口吗?”少女眼中泛着柔情chun-guang,又带着少女独特的娇羞气质,贝齿轻咬朱唇,终是下定决心般地说道,“你不是一直都在等我长大吗?我现在已经长大了!”说到这里,似乎还故意将饱满的胸脯再挺了一挺,以示她真的长大了。
翟宇轩只觉得额头顿现三根黑线。
“囡囡,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什么时候说过等你长大了?”他笔直地注视着她,眼底一片坦然纯粹,一丝一毫的杂质也没有。
“难道不是吗?”古绒琪脸上乍现一抹狐疑之色,“你不是一直喜欢我还说让我快快长大的吗?”许许长参意。
欧买尬,真要命!他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了?就算年少轻狂的时候偶尔逗弄她说过类似的话,他也早就给忘到爪哇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