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月圆之夜,午夜12点,羊角街的窄巷里面,几乎看不到什么行人。这条街在城市的边上,大部分居民都早早地回家休息,所有商铺也基本上都关门了。
一位女会计因为在工厂加班回来晚了,她穿着高跟鞋急步在巷子里走着,脚步在地上踩出噔噔的声响。她路过电线杆的时候,不知道黑暗的角落里,有一双眼睛正贪婪地盯着她摆动的职业套装裙子的下摆,那里面不时露出两条白皙而丰满的双腿。
女会计隐隐觉得空气有些寒意,她左右忘了忘,加快了脚步,忽然,一只手把她的嘴巴捂住,猛地拖到了杂货堆的后面。一双粗糙而散发着臭气的手猛地扼住了她的脖子,一个嘶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不要动,不要喊,不然就要你的命!”
女会计挣扎了两下,却发现一柄尖利的锥子正顶在自己脖子上,她惊骇地停止了晃动,只是被一个臭烘烘的身体死死抱住,她只是浑身颤抖。那双粗糙的手粗暴地伸进了她的衬衫领口里,崩开了两颗扣子,伸进了她的内衣里,疯狂地揉捏着……她小声哀求着,可是那个野兽一样的男人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用手捏着她的嘴,用舌头顶开她禁闭的双唇,把粗砺而腥臭的舌头强行探入她口中,并且卷起她的舌头,粗暴地吮吸着……他的手也没有停止,掀起她的裙子,继续撕扯着她的nei裤……空气中只听见他浓重的喘息的声音,女会计只能在月光下默默地流泪。不知道为什么,他弄了半天,也没有进去,他狂躁起来,一锥子扎进了中年女子的脖子。中年女子脖子里发出“咳咳”的声音,鲜血像喷泉一样喷涌出来。那个黑影像狼一样把嘴堵在她喉咙上,热血一阵阵地喷进他喉管里,他攥着自己,忽然身体一阵痉挛,一下子泄在了她的****……整个过程持续不到5分钟,只有月亮见证了这一切。
“这是不是你前天晚上干的事情?你说!”雷傲一脚踏在椅子上,逼问流浪汉。
“什么?杀……杀人?我没杀人!”
“你还想抵赖,受害人身上都找到你的jing液了!”
“我是对她那个了,可是,我没……没有杀人啊!我真的没有杀人啊!”
“你再说一遍!”雷傲举起了一把椅子。
流浪汉伸手做遮挡状,几乎退到了墙角。“别,别打我!我真的没有杀人!”
雷傲一下子把折凳拍在他手肘上,流浪汉大叫一声,向地上倒去。
“我没杀人!我真的没杀人!”
“那你承认强奸了?”
“我承认!不……我不承认!我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倒在地上了!”
“你再敢胡说!”雷傲又举起了折凳。
“是真的!我好久没碰女人了,那天晚上正好摸到巷子那里,看到地上竟然躺着个女人,我实在憋不住,就上去……那个,那个了!而且我当时太急了,还没进去就完事了!”
“你是说,你看到地上有个女人,她已经死了,你还上去把她强奸了?!”
“我不知道她已经死了!天黑,我什么都看不清楚,我以为她正是喝醉了,晕倒在路边了!”
“你他妈再给我编!”雷傲又一折凳砸下去,那个流浪汉又“嗷”的一声惨嚎。
“我没编,我真的没编,我完事了就慌慌张张逃走了,我怕她醒过来报警!警察打人啦!打死人啦!”一声声惨呼从审讯室传出来。
“你到底是怎么杀的人!”雷傲扔掉折凳,一把抓住流浪汉的脖领子,把他拎了起来,“还有前面两个人是怎么死的!你都老实一件件给我交代清楚!”雷傲伸手要抽他嘴巴。
“什么?另外两个人?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流浪汉鼻涕眼泪一起流。
“住手!”后面传来一个声音。
雷傲根本不顾,伸手继续要打,却被一个手拉住了,来的正是姜雯。
“住手!他不是凶手!”姜雯拉住他说。
“毛发、jing液的DNA都吻合,他不是凶手,谁是凶手!”雷傲甩开姜雯的手,继续要打。
“他不是凶手,现场我们还发现了另一个人的jing液!”背后传来谷明的声音,永远是那么冷冷的,“而且,这个人的jing液和第二起凶杀案的现场jing液样本属于同一个人。”
雷傲的手定在半空,终于停了下来。他慢慢地回头,“你说什么?”
“我们在第三个死者的内裤上发现了两个****样本,其中一个在第二个死者身上也出现过,但是不是这个流浪汉的。”
雷傲把流浪汉放下,足足看了谷明有半分钟。
“这怎么可能?”——难道真的在当晚发生了两次施暴过程?
“事实就是这样。”
“雷子,你先过来,这案件另有隐情。我们再考虑考虑。”陆都德教授的声音最后出现。
“把他看起来!”雷傲吩咐手下,然后随着专案组三人来到会议室。
陆教授随手一让,“坐吧。”
三个人依次坐下,雷傲抢先发言:“我说你们会不会搞错了,谷明?”
“检验报告就在那里呢,你可以自己去看。”谷明淡淡地说。
“虽然不能百分之百排除,但是基本上这个流浪汉应该不是杀人凶手。他是犯了强奸罪,不,准确地说,应该是猥亵尸体罪……但是,真正的杀人凶手应该不是他。”姜雯说。
“不是他,那还能是谁?”雷傲不服。
“他毫不避讳地将jing液留在尸体身上,说明他有充分的把握知道我们即使验证也找不到他——他是一个没有前科的人。”姜雯说。
“难道就不能是一个大老粗,他根本顾不上而已?”雷傲继续辩。
“凶手不肯能是那样的人。”姜雯摇头。
“小姜啊,那你觉得凶手应该是什么样的?”陆都德教授忽然问姜雯。
姜雯闭上眼睛,似乎在回忆,又像是进入了梦中,她慢慢地说:“他是一个32-38岁之间的人,个子中等偏上,偏瘦,相貌虽然不能说帅,但是对一般女人普遍还有点吸引力,是那种不招人讨厌的类型。他把自己收拾的很干净,很体面,白天在路上看到他,你可能觉得他就是写字楼里上班的白领。”
“胡说八道!”雷傲小声嘀咕了一句。
“接着说。那你觉得他为什么要做那么凶残的凶杀过程?”
“因为他憎恨女性,特别是中年女性。那是因为,当他的童年时代,她妈妈可能在外面比较风流,或者在家穿着比较暴露。一旦他对他母亲产生好奇心,则会受到严重的职责和体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