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阿柿心里一怔,“我母亲不是病死的么?”
弘信控制了一下情绪,道:“徐州川氏都是混蛋,你母亲就是被川贝害死的。”说完把整个茶桌都掀翻了。
阿柿吓得,眼泪都掉下来了。不住的哀求:“爸爸不要生气,我错了。求你了····”
郑国弘信突然停了下来,这个场景似曾相识,让弘信想起了多年前的往事。长叹了一声,便向门外走去,边走边道:“斋氏,仓朝氏,伊氏的公子,你自己选一个,否则川康父子一个都不能活。
阿柿的世界瞬间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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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中秋节,郑国弘信邀请在郑的各领主及公子,小姐们在郑国宫花园里共同庆贺中秋。
一早上花园里便有了三三两两的小姐,或投壶,或饮酌,或放风筝····其实这是各家领主给儿子们设的一个局。故意将各家姑娘打发到公园里,好让各公子辨认一下,其实就好像是帝王娶亲选秀一样。公子们看上自己中意的,告诉父亲,父亲们再商量决定。当然,在公子们选的同时,领主们也选着公子,而小姐们只是当做交易的对象,没有发言权。
阿柿早早就被好弘信打发到花园里。见到处都是绫罗,脂粉,一派花枝招展的景象。不似春天,胜似春天。阿柿的心里一阵阵痛苦。父亲一直在逼迫,而且态度突然变得凶狠起来。父亲那日脱口而出关于母亲死因的事情,也一直萦绕在脑子里。
这个问题阿柿向很多人问过,大家都含含糊糊的说是病死的,阿柿知道,在自己身边基本问不出什么结果。
因为与阿柿的联姻没有实现,义龙也被打发来花园,却见义龙恶狠狠的在花园里横冲直撞,从一来了就捡一些摆放的水果点心,嘴里就没有停过。而且从来没正眼瞧过姑娘们一眼。
阿柿突然想到“斋氏与郑国氏关系密切,郑国氏这些年发生的事情,斋家一定最为清楚,而且斋义龙对郑国氏有一种天生的厌恶感。我觉得斋义龙知道什么应该不会避讳我。”便鼓鼓勇气对牡丹说:“你去吧斋公子给我请过来,”牡丹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小姐。”
“把斋义龙请过来。”阿柿有些不高兴。
“难道小姐要向国主妥协?要向斋义龙示好?”牡丹惊的目瞪口呆。
“快点去”阿柿又催促道
牡丹很不情愿的来到义龙身边,义龙正大口大口啃着水果,弄得满地狼藉,自己的身上也东沾一片,西沾一片。
“这哪里是什么大家公子”牡丹心想“街边的市井无赖都不至于这样”
牡丹怯生生的叫喊了一声“斋公子”义龙根本没注意到。“斋公子”牡丹又喊了两声。义龙这才注意到,自己也觉得奇怪问:“怎么了?”
“我们家小姐请公子过去坐坐”牡丹怯生生回答。义龙冲阿柿所在的亭子望了一眼,心想“怎么回事,小姑娘竟邀请我,不合常理,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娘的,老子还怕个小娘们不成!”
想着便大摇大摆的到了亭子里。牡丹在后面紧紧跟着。
见义龙过来,阿柿心里也直打鼓,开弓没有回头箭,必须鼓起勇气。便站起身来让义龙坐下,义龙也不客气,一屁股便坐在石凳上。
“牡丹,你回去帮我把扇子拿来”阿柿吩咐牡丹说
“什么,”牡丹又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小姐这是怎么了?”但又不敢违命。只得转身去了。每走两步还不住回头看一眼,生怕两人打起来,要打起来,一百个小姐也打不过义龙。
“斋公子,你真是那样看待我的?”阿柿想化解一下尴尬,确实有人叫她烂人,她心里也是一万个委屈。
义龙听了哈哈笑了起来道:“我只是说说罢了,就应付一下我爹那老东西,你嘛,怎么说呢,整些客气的我还不会说呢,你这样漂亮的女人,没有哪个男人会讨厌。”
“那你这又是为什么呢?”阿柿被弄得一头雾水。
斋义龙打了个饱嗝,答道:“我告诉你,我斋义龙。一身英雄气概,不会为女色所惑。我虽不讨厌你,却也不喜欢你,这时其一,还有一点,”义龙说着斜着看了阿柿一眼,道:“我讨厌你们郑家,我不会娶你们郑家的女人,我只会掠夺你们郑家的女人!”
阿柿听了,心里一阵恶心,不过他也算坦诚,便强忍着心中的不舒服,直切主题说:“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听说过我娘的事么?”
斋义龙听了怔了一下,得意的说:“你可问对人了,我爹经常提起,他个老东西,当年也喜欢你娘。”
阿柿听了眼睛瞪得圆溜溜,把耳朵竖得直直的,生怕露了一个字。
义龙继续说:“这事难道你不知道?十几年前,你爹与川康的爹是盟友,他们都看上了一个女人,好像叫浓依,还是依浓。”说的正是自己的母亲,阿柿听着更加入迷了。
“最后你娘选择了川康他爹”
“川康他爹?”阿柿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义龙便插了一句,“放心,那时候已经有川康了,你们也不是兄妹,睡了就睡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就在他们成亲那天,你娘被抢走了,呵呵,抢你娘的是我爹,是你爹让抢的,最开始川老爷子不知道,后来他知道了,东海大战就打响了。说起来你娘可真是红颜祸水。
再后来就有了你,义龙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
“那我娘呢?”阿柿紧紧追问。
“你娘?一直都对川老爷子念念不忘,后来据说,郁郁而终了。说起来你爹咳真不是东西,连兄弟的女人都抢。”
阿柿听了,心里面一阵阵波澜,没想到自己的生世如此的曲折,也没想到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这样的人,头上一阵眩晕,差点晕了过去。
义龙见阿柿不再言语,便起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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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信被父亲赶到了园子里,长信虽然天生不足,长着一张崎岖不平的脸,出生以后便是一个坡子。但却是个老手。长信有个喜好,就是勾搭有夫之妇。自己从小长大的朋友的妻子,跟他有一腿的着实不少。
自己有的是钱,也有的是权,只有稍稍放出来一点,再来些海誓山盟,给些空口承诺,女人有的是。长信也深信这一点。对于十一岁就逛青楼的长信来说,女性的吸引力远远比不上男人的好胜性,功名事业对他的吸引力大。
对于娶妻这会子事,他也有自己的见解,只要是女人就行,父亲说了算,反正自己不会娶一个老婆,都一样。
花园里有个靶场,是父亲用来射箭用的。长信在花园里也实在是没有感兴趣的地方,便径直去了靶场。
靶场里早有几个贵公子在那里卖弄,旁边有些小姐在观看,大家见长信过来,都停了下来。长信觑了一眼,回头看了看那几个贵公子,道:“射成这样,都好意思卖弄,把你祖宗的脸都丢尽了。”说着从一个公子手中夺过弓箭,回身觑准了,“嗖”正中靶心,场边传来一阵喝彩。
“就这点本事也值得夸耀”从后面传来一个刺耳的挑衅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