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信又回到后宫之中径直来到木青的宫里。自从义凤死后,木青俨然就是后宫的主人。成为长信的贤内助。
自从和义凤成亲之后,长信就养成了和妻妾商量政事的习惯。现在义凤虽然走了,可长信发现木青的见识虽不及义凤,却也是女中豪杰。自上次诬陷文信以后,长信就对木青刮目相看了。
木青正在安排宫中的事情,看到长信走进来,就停下手里的活,过来请安。
长信将木青扶起来第一句就说:“砀山关丢了!”
木青装作一无所知的问:“不是有秀光守在那里嘛?秀光木正,虽然攻略不足,但守备有余。以砀山之险,郑国士卒之勇,秀光之沉稳不惧!只要能供得上粮饷,即使郑城丢了,砀山也不会丢啊!”
长信低下头道:“我把秀光调回来了!”
木青明明知道什么原因却就是要羞他一羞,便道:“你怎么能把秀光调回来呢?如今如此紧张的形势。”
长信听了,低下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哦,我知道了,都是裤裆惹得祸!”木青故意刺激他说:“你看看你这裤裆惹了多少祸。洛阳城之乱,也不是因为你招惹空静长公主才差点送命。义凤妹妹那样好的内室,也不是因为你偏宠柳青虹给害死了?”木青故意说到长信的痛处。
长信听了用力的冲裤裆打了一拳道:“该死!”
木青连忙拦着道:“国主这是想让贱妾守活寡呀!”
长信狠狠的说:“要想成就霸业,戒色是为首第一要务,多少男子汉死在女人的石榴裙下。我郑国长信岂是一般匹夫?我发誓,把川元的人头割下来之前,我绝对不会再碰女人。”
木青还是第一次看到长信如此严肃的神情。
长信顿了顿说:“为今之计,我准备将川康调到徐州,你认为如何?”
木青听了,心中也不禁暗爽,不过还是要有备无患,便道:“徐州与郑国打了十几年仗,有很多郑国的大臣武将,都跟徐州有血亲之仇。我怕把川康调到徐州去,会有很多人或反对,或进馋。”
长信听了便道:“我自相信川康就得了。”
木青又道:“话是那么说,可正所谓三人成虎。进馋的人多了,自然你就动摇了。我觉得把川康调到徐州是第一步。第二步,你需要派人监视川康。”
长信笑了笑道:“你和我想到一处了。我准备派次忠为徐州将军,即协助又监视川康!”
“可是次忠与川康私交甚笃。”木青继续预防道。
长信心里不禁佩服次忠的先见之明,便道:“所以我会将柳世隆继续留在徐州。”
——————
这日长信将仓朝平错与川康都叫到自己的书房,开门见山便道:“川康,我准备将你调往徐州继承你父亲的大统制之职。”
川康听了,愣了一下,这好运来的有些太突然,川康还有些接受不了。父亲临死的时候交代自己要恢复徐州川氏,自己只把它当作是一句话而已。靠自己现在孑然一身,要想振兴川氏,谈何容易。今天突然长信就说要自己去继承父亲的职务,长信肯定是在试探自己。
“国主,我在郑城待的好好的,徐州的大任我担不起。我只想留在郑城为国主效犬马之劳。”
长信满意的笑了笑道:“我并不是让你去享福,去当领主。是让你去组织徐州的小领主们抵抗川元北上。这个职务,非你莫属!”
川康这才回过神来,原来是要用自己。但现在如何肯这样放心的将自己放回徐州,恐怕木青与次忠出了不少力。
川康若有所失的说:“既然如此,属下也只好领命了。”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长信笑着说。
川康愣了一下,长信又道:“我,你,仓朝王爷三家结为联盟,休憩与共,共图霸业。”
川康以为是什么呢?原来就是再结合盟。如今这天下,结盟结拜就像是吃饭一样。今天结,明天散,根本没有什么道义可言。不过依然有很多人乐此不疲。
如今天下最流行的除了结盟就是联姻。川康心里怔了一下想:“不会让我联姻吧,再弄个义凤那样的,自己宁愿一头撞死。”
长信继续说话了:“如果我们三家结为秦晋之好就再好不过了。”
川康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有这么一出。再想想,自己现在一无牡丹,二无阿柿。她们两人又过的幸福。对女人自己也无所求了,现在既然有这样的机会,自己就专心的恢复祖业吧。长信给自己安排什么就什么吧,反正就是没有感情的政治联姻,只要不是义凤那样的就行。
仓朝平错听了忙道:“我的侄女仓朝梅,今年刚刚二八,长的如花似玉,又懂琴棋书画。嫁于川统制再好不过了。”
川康不由的感叹世态炎凉啊,前几天仓朝平错看自己连眼皮都懒得往起抬,现在却要争着将他的侄女嫁给自己。
长信笑了笑道:“干嘛要那样舍近求远呢?我们身边就有一个合适的!如果跟川康老弟结亲,那么我们三家就都是亲家了。”
“有这么个人?”仓朝平错疑惑的问。
“就是你的宝贝女儿,我的嫂嫂仓朝樱啊!”长信一语点破。
要是别人川康或许只是一个点头或摇头,可想到这仓朝樱,川康不由的怜惜起仓朝樱悲惨的命运。,
仓朝平错听了道:“好是好,可我那闺女固执的很。恪守礼教,心里只知道生是郑家的人,死是郑家的鬼。”
长信打断仓朝平错的话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
仓朝平错又道:“我闺女现在已经毁容,只怕川康统制不愿意。”
川康想如果娶了仓朝樱不就等于将她从火坑里救出来,自己娶谁不是娶,还能救一个人,何乐而不为呢?
川康想着就忙点了点头道:“能娶到郑夫人是我的福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