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染伸手拉住了灵殊的的胳膊,正要出声,荣大少夫人的手已然伸向的里面那件吊带连衣裙的系带处了,只要再那么轻轻的一碰,定然春光乍泄。
不过灵殊却是适时的收回了视线,荣大少夫人恍如梦中惊醒般,眸中满是诧异,自己刚才难道是做了一个春梦?自己衣服怎么脱了?想要大声尖叫,却只得生生的捂住了嘴,赶忙的捡起了地上的衣服,一边走一边穿上,甚至有些逃跑的意味。
还好这里没人看得见,这个男人太恐怖了,自己怎么就在他面前心甘情愿的脱衣服了呢。荣大少夫人饶是有些惊魂不定,脚步不停的赶忙逃离了餐厅,如同见鬼一般。
一干人等好奇的眼光丝毫不掩,这荣大少夫人气势汹汹的去了,怎么就这么惊恐不安的走了?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过,这一光景也只如过眼云烟,立马众人又是推杯换盏,谈笑欢颜。
灵殊从怀中掏出一叠钱,扔给那两个保安,一个眼神过去,“姬公子,今日这事我两人会烂在肚子里的,如若透露半个字,不得好死。”其中一人赶忙的保证道,手里紧紧的攥着钱,眉眼间的笑掩都掩不住。
“是是是。”另一人也赶忙的附和道,灵殊瞥过一眼,“那还不走?”
闻言,两人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七染和灵殊眼前。
灵殊仿若一切从未发生过般,转身便是上楼。说实话,对于灵殊这般作弄人的手段,七染心中实在不喜。可如若不是那女子欺上了头,那灵殊也断然不会如此
面对着面前这一大块牛排,七染心不在焉的切成了几块,一把叉在盘中拨来拨去的,隔上许久才往口中送上一块,一块也如同嚼蜡般,迟迟不咽下去。
显然,七染还停留在刚才,还未回过神。
灵殊坐在七染对面就这么看着,七染的一举一动尽皆映入眼帘,甚至七染现在想些什么他基本也能猜得到。想来自己不做解释,她今天连饭都吃不下了。
“噹噹噹!”灵殊用叉子敲着水杯,七染抬头看着灵殊,“干嘛?”
“你难道是在同情刚才那个女的?或者说,觉得我做的太过份了?”灵殊一语点破七染心中所想,七染不置可否的沉默着。
“我可以很直接的告诉你,她根本不值得同情,你刚才从下面上来看到的那些人都不值得同情。他们可以为了钱,为了势做任何事。”灵殊的脸色此刻显得异常的严肃,七染就如同听老师上课的学生般,安静的听着。有些事,她心中明知,可她从不会去说破,也不会去面对。
“你要想在他们这个所谓的贵族阶层活得有头有脸,那就必须强势,压得住他们的气势。而你这种底气的来源,除了你本身的家族背景,还有你个人的人际关系,拉拢手段。最关键的是,你自己要有自信,你不比任何一个人差!”灵殊一字一句犹如重锤落下,七染竟是不自觉的身子向后了些。
她知道自己最大的弱点,就是遇事便只会逃避。因为母亲和自己说过,在莫家这趟浑水中,想要安安稳稳的平凡一辈子,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踏进这个圈子,永世都不,低调点,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便好。
出生在莫家,她已无从选择,能选择的就是尽量远离莫家这趟浑水。
她从小便亲眼目睹,那些所谓的莫家亲戚是如何为难母亲的。就因为母亲出身平凡,与她们门不当户不对的,所以她们时不时的想办法处处刁难。可自己在母亲的保护下,至少过了一个安稳的童年。
可是,在高二时,母亲因为车祸意外死亡。父亲又娶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又为他生下了一个男孩。莫家那些长辈欢喜至极,那些平日为难的也无话可说,因为这女子出生本就显贵,且本身就很优秀。她的到来,只会令莫家锦上添花。
而母亲被人们已经遗忘,而自己同样也被众人慢慢忽略掉。这样也罢,他们不来为难自己便好,自己也不想与他们有任何交集。
七染脑海中这一瞬闪过太多太多,待回过神时,灵殊的视线直视她,“我这一辈子都不会与这些人打交道的。”七染这话说的极其肯定,早在许多年前就已经下定了的决心,现在依旧不会改变。
灵殊试图从她眼中读出些什么,可是,心中讶异渐起,自己的读心术竟然对她丝毫不起作用,再怎么试图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