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走得那个晚上,和盐酸走在新修的桥下面谈论工作的事情,也谈论着他们所接触的人的好坏,就那么漫无目的的走着,他们高谈阔论,声音也比在办公室高上许多倍。走到一个有流水渗出的地方,那水散发出一种他所不知道的气味,盐酸斜了老张一眼,有点傲气的对老张说:“这个是山泉,好像有法直接喝。”“这个是站上那些污水过滤的,没法用就算再过滤都不得行。”老张和我都是正宗的四川人,老张犹如许多四川的老头一样,一张被太阳晒得有些发黑的脸庞,显得有几分的苍老,一头黑发在许多的夜晚,不知不觉的掉了许多,几乎快秃顶了。也许是站场的潜移默化改变了盐酸的习惯,本该黑幽幽的脸庞却是出现一抹病态的白色。
“你说这水过滤后能喝吗?”盐酸那略显稚气的脸庞,带着一股子大学生特有的傲气,有些居高临下的对老张问道。
“这水能喝么?这个水即使再过滤也不行了!”
“为什么?”
“呵!这水里什么东西都有,污水,生活用水那些都在里面,还有洗衣粉啊那些化学物质,这些东西即使再过滤,你说能喝不?”老张面无表情却愣愣的出神,似乎是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这水池挺深得,我拿个石头测试一下”盐酸也没就上面那个话题去深究,说罢,盐酸便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向老张那个方向故意的扔了下去,当水溅满老张一身的时候,盐酸满脸邪恶的笑了。看起来的盐酸也是那一副街头混混的样子的邪恶。
盐酸一边笑着,一边紧跟老张的步伐,向着外面的田地走去,一路上这一老一小的背影让这本来就寂静的地方有了一点活力,有了一点生机。一路上盐酸跟老张说了许多不敢说的话。做了许多放肆的事情。路过老乡家的时候,看见一个女的,盐酸情不自禁的去挑逗那个女的,害的老张跟着他被狗追了半天。
“这狗东西跑得还真是快啊,不行了,不行了,我要死了。”盐酸弓着背趴在老张的身上。
“做人不能这样,你不能见人就调戏,你去找别人要qq也就算了,你还跑去亲别个一口,你说你是不是找死。”老张也是上气不接下气得说道,一手拿着那块吓唬狗的石头,一手拿着一根棍子,杵在地上拼命的呼吸。那狗一看似乎也占不到便宜,就在那一边使劲的吠,感觉上辈子盐酸欠了那狗什么东西一样。
“这感觉要死了一样!我快不行了!老张你给我打120吧”
“年轻人,要有点活力,你现在这个样子,以后老了该怎么办?”
“我去摘枇杷”盐酸看到前面有老乡的枇杷树,精神顿时来了。也顾不得老张了就跑了过去
“老张,你要不要”眼看盐酸已经爬到了那本来就小得树上
“你快点下来,等会老乡们看到了,你跑都跑不掉。”老张见那个枇杷还有些青,便厉声吆喝盐酸赶紧从树上下来。盐酸摘了一个含在嘴里“卧槽.”盐酸顿时就感觉精神不好了。盐酸一边喷口水,一边咒骂着,骂着那个树,骂着那个栽树的人。
从树上下来以后,盐酸看向了那水泥路一边的枇杷,感觉到他整个人都不好了。无精打采的跟着老张走向镇上一家超市。老张见那个老板娘长得还不错,便跟那个扯起了犊子,无非就是他小孩怎么怎么样,到最后看到盐酸买的零食,竟然把矛头对向了盐酸
“这是垃圾食品啊,你少吃点对身体不好!”盐酸斜了老张一眼,不屑的去结账了。对老张这老头一样的喋喋不休感到烦人。老张在一边邪恶的说到“刷卡,你刷卡啊!“这下盐酸彻底的奔溃了。一言不发,只是怒视着老张。然后就听见老张无视那怒视的眼神,跟那个老板娘说起盐酸上次出去吃饭,没带钱,硬要一个卖小吃的店店刷卡的时候的事情。
盐酸迅速把账结了推着老张便走了出去。按着原路返回,不过路过那老乡家门口的时候小心翼翼的,生怕被狗发现了。结果还是被狗发现了,又是一顿乱吠,盐酸脸色吓的发白。
“我跟你什么愁什么怨?”盐酸指着那狗就骂,见狗主人出来了,是那个姑娘,盐酸脸色一红又看见那姑娘准备解开狗链子脸色一白,便抛弃了老张就飞一般的往驻地跑.
回到了驻守的地方,就再也没说过一句话,都默默的玩着自己的电脑,在食堂开饭前老张乘车默默的离开了,在食堂再也看不见那奇大的饭量的老张,在办公室再也看不到为了一项研究而废寝忘食的老张。默默的为了广元站做了3年贡献,犹如一头老马,不知疲倦,不求回报。不知多少人踩着老张而升迁,也不知多少人对他也是那种低贱人一般的态度。他对这个地方有一种特殊的情感,3年了,他一直都在这里,盐酸也没有去送他,也许有些话,都不能说,至少不能在那个地方说了让人听见。直到今年,老张才用上了一部智能手机,还是他儿女剩下的。老张离开了广元站,为这小老头的勤俭所小小的感动了一把。
老张离开了,搬空了他在宿舍的床,他的床是下铺。盐酸当然毫无顾忌的占领了,盐酸原本是上床的。有时候盐酸特别的懒,懒得连床都不想上了。盐酸本来年轻,精力又旺盛,晚上睡不着,白天睡不醒,这让他更加的懒惰了。探照灯一直照着,在盐酸占领了的那个位置,当天晚上睡得死死的,就像从来没有这么睡的安逸过。他在睡觉之前,时常意淫着自己的前女友,想着那些有时候会失眠,因为悲痛,有时候想起那两人一起缠绵的时候,又颇感幸福。在老张原来的那张床所在的阴暗的角落,盐酸第一睡得那么沉。
盐酸所在的那个寝室,原先就是一库房,之后腾空,加了空调衣柜,就把他们赶了进去,没有电视,没有网络,这样的房间挤满了6个人,空气中交织着汗味、香水味、还有各种的洗衣粉的味道。6个人,衣食住行都缩在那个屋子里,盐酸对此,表现得十分不满,却又不敢说什么,因为这一切都是领导的安排。
中午吃完饭后,中午休息的时候,盐酸疲惫的走进了他所占领的是下铺,刚躺下,老王走了进来,看了一下盐酸所睡的下床,感觉就像是把他得什么给偷了一样。质问盐酸:“你咋睡这里?谁让你睡这里的?”
“有你什么事?”
“你该睡哪里?难道别人不睡觉?”
“有你什么事”
“..”老王那张脸都气成了猪肝色。盐酸一脸得意的说道:“有你屁事,你吃多了么?”这样的表现让老王大吃一惊也大为恼火。不过也并没在意盐酸的语气。
“别人刚来的人都般2楼去住去了,有本事你找领导去说去,没本事就别再这里跟我吵吵。老王,你看别人都那样,还经常开会的时候跟我们讲,我们是一家人,结果喃?人家都没把我们当一家人。”盐酸一脸的幸灾乐祸,心情大好。老王,全名不知道,正宗的四川人,一口川普走天下,时常让人笑掉大牙,对于老王,盐酸不敢恭维,觉得他就像泥鳅一样的圆滑,又如小人般的精明,时常给人一种汉奸的模样,盐酸丝毫不会怀疑,如果老王当汉奸了,他会亲手割下老王的脑袋。更难得的是老王都40多快50得人,一股流氓气质却从来不没有衰减过,常常给盐酸讲一些男女之事,好在盐酸也并不是未经人事!
盐酸躺在床上拿起手机打开微信,看了一下,结果没人发一条消息,这也让盐酸心寒了一下。随便点开一个对话框,发语音:“瑞瑞啊!你再干嘛呢?”
“溪溪啊!吃饭了没?”
“牛牛啊!你想我不?”
“..”
等了半天也没有人回消息,盐酸气愤的关掉了微信,接着接着打开浏览器看起来那千篇一律的小说,说得什么人修炼什么神功,强大到逆天,整的盐酸乐此不疲。也许昨晚睡的太好,盐酸接近1点才在意淫中慢慢的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