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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若是如当年的月凝一样,那么结果也会跟她一样。

忽而大笑出声,“朕自然知道北堂家的忠心不二,只是凡事都得求个保证,你既与宿儿两厢情愿,这也是好事一桩。”

“皇上说的极是。”北堂雪被他变幻莫测的话搅的一颗心忽上忽下,觉得若是叫她****来一次宫中,一个月下来心脏就得出问题。

“既然你就要成为宿儿的妃子了,有些话朕也就不瞒你了朕这些儿子当中,朕最疼的便是他。”

任由北堂雪觉得眼前这位帝王精诈至极,却还是听出了话中的真实性,那是一种,父爱的气息,做不得假。

随即觉得不可思议,他最在乎的儿子,怎会同他如此疏离,早早搬离了皇宫,甚至不愿见他?

通过他之前的一切行为,将大皇子封地指在了汴州,三皇子谋叛被定罪,只留着毫无威胁力的四王爷衍王和六王爷在王城,不是在为太子铺路吗?

怎么最在乎的不是太子,而是宿根一个不显眼的空位王爷?

“朕看得出他对你心思真诚,日后,要好好陪着他。”皇上放柔了口气,全然没有先前那股令人折服心惊的气息。

北堂雪头一次将目光对上他,顿时恍然他给宿根的,是宿根想要的平淡!

这份平淡,在皇家之中无疑是最为难得,而这些年来,宿根却一直这么活着,不正是他煞费苦心的结果吗。

北堂雪忽而有些惶恐,本以为要嫁的是一个无权无势,远离皇室的王爷,没想到,他却是最得帝王疼爱的一个人。

这些,宿根不可能不知道,那他还能说出一切随她的话来,是真对这个父亲没有丝毫父子之情吗?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不信。

若真如此,到了那一天,她若要求宿根背离皇室,岂不是太自私太没人性了。

一切,都远远超出了当初的打算,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跟皇室牵扯的太深。

慕冬的救命之恩,与宿根的亲事都让她开始动摇最初的打算。

北堂雪不知道她是怎么出的宫,脑海中乱作了一团。

刚回到北堂府,便被丫鬟请去了花厅,北堂天漠和北堂烨在那里等着她。

“爹,哥哥。”

“来坐。”

“脸色怎会这么差?”北堂雪坐到北堂烨身侧,摇了头:“我没事。”

“今日入宫,皇上都同你说了什么?”北堂天漠让丫鬟将手炉递给她,让她暖暖身子。

虽已入春,但北国的天气,总还是乍暖还寒的,今日更无日头,未免有些阴冷。

手炉的暖意从手心蔓延到四肢百骸,让她回了神:“并未有什么,只同我说了一番关于婚事的事情,和一些道理。”

北堂烨皱着眉,“你是真的想好要嫁给他了?哥不是不赞成,六王爷对你的情意我看在眼里,只是怕你太小,这么匆忙做了决定怕是日后后悔。毕竟是皇室中人,要他只娶你一人未免太难。”

北堂烨的担心不无道理,他深知北堂雪的固执,怕她日后受伤。

“哥,我相信他。”

北堂烨叹了口气,但愿如此吧。

北堂天漠这才又开了口:“皇上他可有为难你?”

北堂雪摇头,随即看向他,目光不定:“爹,我想问您,皇上和允亲王的胜算谁大?”

如果可以,她现在是一万个不愿与皇室为敌,她不想愧对慕冬的恩,不想为难宿根的情可事不在她。

父子二人对视一眼,是猜到北堂雪今日进宫应是听到了什么了。

“单从表面来看,是允亲王,他的兵力不可估算,且与辰国暗下结盟,辰国答应力助他登基。”

“小姐。”垂丝进了房,见北堂雪窝在榻里看书,轻声唤道。

北堂雪轻轻抬头,见她脸色现了红润之色,心下微定:“身子感觉如何了?”垂丝走近了一些,眼睛微微一红,“奴婢身子已经无碍,这些日子,劳烦小姐操心了。”

随后道:“奴婢这条命是小姐救得,下半辈子定要做牛做马伺候在小姐身旁。只求小姐不要嫌弃奴婢。”

北堂雪轻轻叹了口气,“你是否还是觉得对吴邱玉的事情不能释怀?”

垂丝轻轻点头,复又摇头,“奴婢对他早已死心,只是觉得无颜罢了。”

“你这始终还是不能释怀。”北堂雪将书合上,坐直了些身子,指了指眼前的矮几,“你先坐下。”

垂丝没怎么推辞,只一怔,坐了下来。

“你是否想过为了一个负心人,这样值得不值得,就算是有女子和离,照嫁不误的也有人在,你清白之身,又有何惧?”

这个时空确有不少和离再嫁的先例,虽少之又少。

垂丝垂了眸子,不置可否。

“要用一只手遮住你所能看到的所有事物,你知道要怎么来遮盖吗?”垂丝不明所以,“一只手怎能遮得了这么多呢?”

北堂雪伸出手放在她的眼前,她的世界登时一暗,便听北堂雪道:“一只手是遮不住全世界,但是可以遮住你的眼,这样,又跟遮住整个世界又有什么区别?”

将手放下后又道:“若你执意要将这只手放在眼前,你将永远看不到其他的景色,若你拿开,会发现一切都同之前无异。”

垂丝似有所悟,抬头望向北堂雪。

“吴邱玉就相当于是这只手,你觉得要让他一直遮住你的视线。是不是一件很蠢的事情。”

垂丝本就聪慧,只是极其容易钻牛角尖,这一点同北堂雪很像,也正是因为如此,北堂雪才知道怎么劝她最有用,要让她从另一个方面去看才行。

她也只能言尽于此了,剩下的就看她自己了。

“我告诉你们,若再纠缠不休的话,我可要动手了!”守门的两位家丁早早被这两个衣衫褴褛的人给缠的没了耐性。

哪里有人上官家门前来讨要的,且都给了一两银子了。换做其它的府邸不拉去官府就算对得起她们了,竟还一个劲儿的要见老爷,真是不知好歹!

他们家老爷那可是一国之相。怎可能这么随随便便见两个叫花子,传出去不是要笑掉大牙了!

“我,我是清宁郡主的女儿,是你们老爷的亲外甥女!让我进去!”周云霓红了一张脸,因为太脏的缘故。倒也没人看得出。

带出来的侍卫都在追杀的途中一个不剩,进了卫国边境他们这才没再追来,可是后来又遇见了劫匪,幸好她聪明将钱财尽数交了出来,他们这才放了二人一马,没了银子二人只得一路乞讨而来。可谓是吃尽了苦头。

她先前是无论如何也不愿说出自己的身份,从小都是高高在上的,哪曾这么落魄过。最好面子的她是怕丢人,可眼下这两位家丁执意不让她见北堂天漠,情急之下她这才说出了身份来。

两位家丁听罢便哈哈大笑了起来,指着她道:“你这蠢货,清宁郡主的女儿早几日便被赐死了。你也不打听打听!快快离去,否则我二人可真的动手了!”

吴妈一听气上心来。脸上一道为护着周云霓而留下的一道疤痕更显泼辣,扯开一副泼妇的架势就要开骂:“你们两个不知好歹的玩意儿,我告诉你们,若再不让我们进去,他日待我家小姐见到了北堂丞相,看不把了你们的皮,拆了你们的骨!”

两位家丁见她这幅疯癫模样,嫌恶的看了她一眼,上前便要将人拖走。

“怎么啦?”清脆的声音传来,是跟吴妈那疯癫的叫骂相比起来犹如天籁。

两位家丁回了头,见是北堂雪领着垂丝和堆心正在走近,只怪自己二人动作太慢,让小姐撞见了这一幕,扰了她的清净。

“回小姐,是两个叫花子死赖着不走。”

北堂雪走近见其中一位像是少女模样,不由想起当初的自己:“多施舍些银子便是,回头去王管家那报账,就说是我的意思。”

家丁一听直摇头,“小姐,她们不要银子,非要见老爷!”

周云霓一双眼珠子打量着北堂雪,眼前的北堂雪虽是身高长了不少,眉眼也不如从前胆怯,但还是叫她认了出来,趁着两位家丁的注意力不在这里,几步扑向了北堂雪。

北堂雪闻听不要银子就觉疑惑,眼下没防备被周云霓一把抓住了手,见她瞪着一双眼睛,又做出这么突兀的行为来,只当是个疯子,不觉有些害怕,下意识的要甩开。

两位家丁也被惊住,上前要拉,却听她大喊道:“表妹!是我,是我啊!”

表妹?这是哪里冒出来的表姐?她统共不就一个表姐麽,不久前刚不幸归了西。

不会真的是疯子吧!

周云霓不敌两位家丁的力气,一下跌坐在了地上,却顾不得喊疼,甩开前来扶她的吴妈,道:“我是你云霓表姐啊!”边说边理着那乱糟糟的头发,奈何一张脸实在太脏,让人无法辨认。

垂丝见北堂雪被她抓的黑脏的袖口,一双手腕通红,气道:“你们还愣着作甚,赶紧把人给拖出去!再要伤了小姐,且看你们担当的起吗!”

垂丝虽有十多天没露面,但威慑力还是在的,家丁一听回过神来,一人拖起一只胳膊就要往门外扔去。

“你们大胆!竟敢冒犯我家小姐!快松手!”

“放开我!”

吴妈急了眼,上前对两位家丁又抓又挠的,还不忘一边回头冲北堂雪道:“北堂小姐!老奴是您姑母的奶娘啊,当年陪着郡主一同去了西宁的!”

北堂清远嫁西宁的时候,北堂雪还未出生,更遑论记得这什么奶娘。

却还是觉得有几分不对,一个普通的乞丐总不至于连什么奶娘的谎都扯的出吧?

“先等一等!”

“堆心。去叫老爷过来。”真假北堂天漠一看便知,若真是假的再赶出去也不迟。

堆心不解,小姐怎信了一个叫花子的话,可还是老老实实的去请了北堂天漠。

垂丝却看出不对,细细打量着那名少女,那身衣衫虽是又脏又破但仔细看却是做工精致。

“表妹,你认出我了!”周云霓欢喜了跑了过来,却被垂丝拦住,生怕她再伤着北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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