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全都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面貌相同,身裁相当,唯一能分辨的就是其中一人少了颗门牙!
达尔哈目光一转,愣了楞。目光又回到了中年人面上,说:“我一直没有问你名字,现在你就算不说,我也猜到了。”
“这么厉害?”
“谁都知道大小飞刀两人是“梦魇骑士”卓尔的死党,你不是梦魇骑士又是谁?”
中年人苦笑道:“原来你也是因为他们两人才知道我是谁?我本来有些开心,但现在听你这么说,我反而觉得伤心难过了。”
“他们实在比你好认得多,我看你现在瘦得像个吊死鬼,我怎能想到你是当年叱咤江湖的梦魇骑士?”
卓尔伸手摸了摸削瘦的脸颊,十分感伤。
“女人这玩意实在不能碰,一碰上不瘦都不行,卓尔呀卓尔,你何时才能摆脱女人的桎梏。”
达尔哈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说:“横扫江湖的梦魇骑士,居然也会为女人苦恼而消瘦,若不是亲眼看见,亲耳听到,打死我也不相信。”
卓尔笑了笑,是苦涩的笑。
达尔哈大笑不绝,道:“女人是祸水,女人只是让男人发泄的工具,看到你这样悽惨,我反而替自己庆幸了,不会因为没有马子,没有老婆而烦忧。”
梦魇骑士淡淡一笑,不悦的问:“你到底对女人了解多少?”
达尔哈想点头,但再一想还是摇头。
卓尔又问:“你知不知道女人有多可爱?多迷人?”
达尔哈又是摇头,反问:“你能不能告诉我,她们是怎么可爱?怎么迷人?”
“我没办法告诉你,我只能告诉你女人不是男人发泄的工具,她是男人的兴奋剂。”
“发泄工具和兴奋剂,又有什么差别?”
“有。”
“你倒说说看。”
“当你心里很苦的时候,只要想一想你心爱的女人,无论在何时,在何地,我的人纵然寂寞,我的心绝不寂寞,就算再苦,也能教人兴奋。”
“女人真如你说的是兴奋剂?”
“由这句话看来,我就知道你一定没有女人,没有恋爱过,太可悲了!”
达尔哈愣在那里,眼中一片落寞。
他心中暗叹:“还是真心爱一个人得好。
梦魇骑士最起码还有一个可以思念的人,他呢?
上床做爱的女人,十两银子就有一打,而可以让自己思念的人,却连一个也没有。”
的确!
无论在何时,在何地,他的人寂寞,他的心同样寂寞。
梦魇骑士虽然苦恼,比起他,还是幸福得多。
“达尔哈,你可愿跟我去见咒术萨满?”。
达尔哈彷彿由梦中惊醒,苦笑答道:“对不起,我实在没有时间。”
“那我硬要你去呢!”
“你想霸王硬上弓,我对这种人最反感,所以我更不可能笞应啰!”
“那我只好对不起了!”
卓尔的面上,凶光立现!
“哈哈——”
“你在笑什么?牙齿白呀!”
达尔哈笑声一敛,道:“我知道你是梦魇骑士,对于我,你又知道多少?”
“你是达尔哈!”
“不错。”
“你是一个幽影刺客!”
“也对,还有呢?”
“这还不够?”
“不够!”
“难道我还要知道你什么喜欢什么时候吃饭?吃多少?”
“这些你就不必调查,你该调查的是,我用那只手杀人,左手还是右手?杀人的速度是快?是慢?”
话声未了,他的人已拔起,同时挥出了剑!
他的人一飞起,莲莲的身子从他怀中滑落,倒仆地上。
莲莲的身子还未着地,惊叫声未了,他的人已经在大小飞刀面前掠过!
剑光暴闪!大小飞刀同时一声怒叱!
“老哥,干——”
干声的下面,兄弟俩各自一声闷哼,接着由头上掉下一样东西。
是耳朵。
两兄弟都一样掉的是左耳。
鲜血延着脖子而下,湿了胸膛上的衣服。
天啊!
好惊人的出手!
大小飞刀一齐愣在当场!
卓尔也愣住了!
他终于看到了达尔哈出手,看得很清楚,眼睛眨也没眨一下!
待他眨眼的时侯,达尔哈的人已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剑已回到了鞘内,就连莲莲姑娘也已回到了他的怀抱,满洒玩弄起她的乳,房。
他的面上,还挂着笑。
卓尔脸色变了又变。
“你不要像变色龙一样,哈哈!”
达尔哈虽然没有放声大笑,但他的笑声却令人非常刺耳讨厌。
卓尔没有任何动作,目光却在闪灿,嘴唇也咬出了血。
达尔哈又笑了,说:“我向来是不做亏本生意,没有钱就不杀人,但有时侯逼不得已,明知要亏,我还是会做的,像这一次好了,我还不是没拿到半毛钱。”
卓尔的脸色更难看,像猪肝似的。
远处传来了更鼓。
“叩!叩!”
达尔哈嘀咕:“二更了,梦魇骑士精神真好,连个哈欠也没打一个。”
小飞刀不识趣的说:“梦魇骑士,他这不是在骂你吗?”
大飞刀接口道:“那还用讲!”
卓尔回头一瞪他俩,然后喝道:“关窗!”
大小飞刀问:“走啦?”
卓尔气得直吹气,道:“不走,还想留下看人肉大战?”
大小飞刀只好乖乖关上窗户。
当窗户关上,卓尔的人当然就跟着消失不见了。
大小飞刀也跟着离去。
达尔哈这才想起了怀中的美人,只见莲莲已惊吓的缩成了一团。
“不用伯,这些都是小意思,我给你吃根“千年人参”压压惊,就没事了。”
说着,一把抱起莲莲往床上丢去!
“千年人参来了!”
他的人则往床上的人扑去!
“啊!要死啦!”
旋即传来莲莲的笑骂声。
黄昏。
渡口的日落黄昏,最诗情画意了。
彩霞的光影。
落日的余晖。
洒下遍地的金黄。
渡口的船夫多半都走了,留下数不清的船只,在河中飘荡。
放眼望去,就剩下寥寥三两个船夫,还在打理船上的琐事。
不一会儿,就剩下一个船夫了。
还有岸上的一个人没走。
这人对着船只,对着落日,似乎望眼欲穿。
黄昏落日对有情人似乎特别凄迷。
那唯一的船夫,一面拨弄手上的桨,目光却有意无意落在岸上人的身上。
岸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唐。札猛!
船夫的目光很诡异!
唐。札猛并未觉察。
他在岸边一个大石上,趴着动也不动,看样子似乎睡着了。
只是他的睡姿根奇怪!
爱丽丝出现的时候,他彷佛完全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