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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神秘之屋不明来者

高堂辛德用轻佻的口吻说:“我是不是应该叫黑柯老师过来看看这仨不安分的家伙呢?”说完便于两个跟班肆意发笑。

“怎么办?”降思诚听见特木尔忐忑轻声地说,他建议道:“我们退缩吗?还是和他们同归于尽?”最多就再给塔赛大叔做苦力咯。

“夏凡曦镇定地说:“我们只是想去食堂厨房煮宵夜吃,肚子饿了,就如你们一样。没想到宿舍大门竟然会锁了。”他继续说:“我们会寝室去了,你们慢慢。如果你还想去森林砍树的话,就尽情呐喊,让黑柯老师过来。”

辛德还不会蠢到将自己拖下水,他反笑:“还是新生吗?仲史林格夜禁锁门的规定竟然还不知道,你骗谁啊?”

凡曦耸了耸肩,管他信不信,反正此时辛德不无奈何,只是下次就冒着被告密的风险。他们惊险地回到了寝室。“我们明天再行动吗?”特木尔提问。

高思诚思绪片刻后提议:“晚一点就去,高堂辛德绝对猜不到我们还敢出来的。明天去的话,很大几率会被逮个正着。之后我们就收敛一些,等他们注意退去后再说。”

夏凡曦点头赞成,达成一致后他们便在午夜出发,辛德他们逗留了不久后就回寝室,于是顺利出航。他们驾轻就熟地抵达了神秘之屋,仿佛如自家房屋似的自在,他们在二楼期待打开了一扇门,惊奇地发现这可谓是雕像室。正门对面陈列着七座全身雕像,夏凡曦发觉那恰好就是唐冰夫人在历史课上说过的古老大陆的七神。他熟悉和钟爱的是盘古战神,其他的似乎不记得是哪里的神。

“华夏代代的王国君主的雕像都有诶。”高思诚觉得震惊地望着房间两侧摆放的头像石雕。大约有十多位。夏凡曦走近观看,这些雕像的工艺精湛,栩栩如生。他记得第一位华夏国王是阿旺晋美,还认出了一个面目狰狞神目凶残的雕像是暴君武纣,还有史上第一位但已覆灭的刀国君王伊秦。最后清楚的则是现在阿斯兰德的国王卓尔斯特·巴特乐了,被称为英雄的伟大人物。其他的逝世的君王他的印象不深刻。

“太棒了。”特木尔叹为观止,他激动地说:“这些都是历代显赫的剑士王者,他们人本身与其剑都是一段故事,我希望有一天能为这样的君王铸造一把剑。”他沉浸在臆想中,随后打了个寒颤:“除了暴君武纣。”

突然楼层中的木板响起了咿呀声,随后脚步声清晰了起来,于是察觉到神秘之屋来了位不速之客。他们面面相觑,互相交换惊惶的眼神。无法掩饰的疑惑萦绕在他们脑边,他是谁?被跟踪而来的吗?是森林的管理员塔塞大叔吗?夏凡曦不知道,他希望来者并不是塔塞。

那沉重的脚步带着神秘阴寒气息靠近,他们屏住了呼吸。夏凡曦小心翼翼地挪动绷紧的身体,来到门边,他朝门上的裂缝上看出去,一位拿着月光石的穿着黑袍人经过,但没有塔塞大叔的壮硕体格。他是来历不明的某人。

某人径直走到过道的尽头的那扇宽门前。随后夏凡曦倾听到类似拳头砸在门面木板上的声音,响亮但没有破碎之声。接着他听到的是拔剑而出的摩擦声音,砰地一声,某人想用剑劈开那门,但没有得逞。夏凡曦听到某人暴戾发泄地猛斩几下失败后的怒斥。

片刻后某人的脚步声又逼近他们,从房门边飘过,声音逐渐降低,最后消逝了。他们送了一口气,沉重的气氛如被一缕阳光照射而打破。

“这人是谁呀。”特木尔惊魂未定地问。夏凡曦回答:“不知道,但肯定不是高堂辛德,他们出不来宿舍。也不是塔塞大叔发现我们进入森林。”

“他来这里干嘛呀?”高思诚喃喃自语,某人一定不是像他们来发现新大陆的,他根本没进入一扇房间过。

他们站在某人刚刚站立的地方寻找蛛丝马迹,但低调地尽量静悄悄地,天知道那神秘某人会不会折返,然后杀人灭口了。夏凡曦靠近那扇宽门,那些裂痕是刚刚被黑袍人新制造的,而裂缝中能肉眼见到亮白如水晶的东西,他确定就像库班老板展示给他们看过的相似。这个水晶相当的结实,硬度足以轻易抵抗剑的劈砍。

显而言之,这扇门是特殊制作的,用以保护里面的东西。但会有什么呢?价值连城的宝藏?但这里是仲史林格学院啊。还是不可告人的秘密?然而某人又有什么阴谋想得到那不可光化的神秘之物呢?

“如果那人是个坏人,我们应该向学校告密。”特木尔说。

“黑袍人不一定被抓获,而我们绝对会因违反夜禁被处罚。”夏凡曦考量道。高思诚举双手反对道:“不行,再给端木学院丢脸的话,我感觉就活不下去了,要不我们写匿名信给诸葛潘刚校长吧?”

他的提议也有漏洞,夏凡曦道出口:“这样校长又知道某位学生违反校规,而神秘之屋随之给封锁。”种种措施都吃力不讨好。他们无计可施,决定返回寝室从长计议,而夏凡曦拾起地面上某人用剑劈砍后散落的晶粒收了起来。

夏凡曦一躺倒床上就沉睡了过去,今天太疲惫了,剑术课上席立甫老师的训练强度又加重了,而且那黑袍人的存在太让人在意。

第二天他很早就爬起床了,没睡几个小时,但他的倦意已经消失了,他去到了图书馆,馆长阿姨刚刚打开馆门,他打了个招呼便奔去材料书籍区,寻找晶体的资料。他翻阅了许久,他见到众多材质较硬的水晶,但不确定与神秘之门上的符合。大概耗了一小时,他得不到确切的结果走出了图书馆。

倦意马上侵入他的意志里,他想起今天下午有端木学院与上官学院的剑球赛,霍奇师兄说可能下半场他要替补上阵。所以此时应该回去好好补眠呀,夏凡曦想,但他有很在意神秘之屋的那黑袍人,自从发现魔术表演秀上杀人的事后,他就格外在意那些预感不好的事。

他边走边胡思乱想,最后他决定在紫荆花林荫道边上的长椅坐下,让头脑放空休憩一会。他发觉林荫道已经没有了树荫了,是啊,现在可是寒冬呀。他意识自己穿得单薄,但并不感到阴冷,尽管寒风如此凛冽。他身体从小就是如此温暖,仿佛如冬竹一般,不屈的耐寒长青。

天空飘起了鹅毛白雪,下初雪了,凡曦想。突然他脱下了手套,弯下身腰双手捧起一把白雪,清凉的感觉立即袭来。他喜欢这样以体肤去触碰,会更真实更有感觉,方正他不觉得冻手。

他将白雪递到面前,嗅了嗅,那是冰冷的、清爽的味道。他喜欢雪天,世界都会因此而变得纯白和宁静。他以往在僻远山间度过了十多载冬季,常常体会水积成雪而雪融成水那种循环反复心境。他深深嗅了一口,凛冬的味道啊。

“你要吃下去吗?”熟悉而轻柔的声音出来,乔雪从旁边走来带着笑意,脖子被围巾包裹着。一缕烟气从她开口说话后冒起。

夏凡曦转头一看,寒冷将她的秀发吹拂了起来。他微笑回应:“你要尝尝吗?草莓味的哦!”她摇摇头坐在他旁边说道:“才不要咧,雪怎么会有味道。”然而她还是去尝试,将发丝顺在耳际后倾身闻着,片刻便推了推凡曦喊:“哪有!骗我。”他咯咯地笑了。

“你在干嘛闻雪呀。”她问。

“雪对于我是奇妙的,它能让我的头脑和内心平静下来。”他觉得可笑:“我喜欢雪,然而我的名字却有夏,夏天平凡的曦日。真是奇怪。”他缓缓将双手上的雪抛落,而手掌湿漉漉的,部分的雪被他手的温度融化了。

“那你肯定是在冬天出生的,可能就在湖边。”乔雪浅笑解释道:“我就是在夏天出生的,还在樱花树下,所以我最喜欢夏天,旭日温和。我钟爱樱花,纯净如雪。”

“我不知道我是否降生在冬天,老爹没告诉过我。”夏凡曦突然想起根本没有诞生日这概念:“妈妈在生下我后就逝去了。”乔雪柔情低语:“抱歉。”她随后鼓舞地说:“你母亲一定是无憾带着微笑离去的,因为她给了你生命啊。我母亲在我八岁的时候病逝了,她不会悲伤,反而微笑。她在樱花树下赋予了我生命,最后也在樱花树下对我挥手笑别。我相信她们一定会在世界上的某处注视着,默默祝福。”

她是那么的乐观积极,她的笑容总是可以感染别人,夏凡曦想。“是的,我时常在夜晚凝望星空,我觉得母亲就是悬挂在天上那皎洁的月亮,在黑夜中默默地洒下微微银光照耀,在我入眠时默默祝福我做个好梦。”

“如果真的是月亮就太美好。”乔雪仿佛想到了些,笑逐颜开道:“你知道吗?月亮是非常幸福的,它与太阳传说是盘古的眼睛化成,原本就是成双成对的。月亮女神大海尼拉是太阳神莫曦子诗的妻子。那是我最喜欢最爱听的传说。”她眼睛闪烁着憧憬向往的光。“因为太阳守护着月亮,所以月亮在永远围绕着太阳,在夜晚反射它的光。”

夏凡曦回笑:“怎么我听的传说里,太阳是女孩呀,燃烧的女孩,因为害羞而散发出刺眼的火光,让别人不注视她。”

“哈哈,我比较喜欢前面的那个版本。”她解释:“骄阳似火,皎月如火。太阳神是温暖的,月亮女神是温柔的。”

他们不知道兴高采烈地交谈了多久,皑皑白雪覆盖在肩膀上,最后他们抖落,沿着石转小道回去。

在剑球赛前的一段时间,夏凡曦去到了材料学老师库班的办公室,他敲门获得允许后才进入。库班正在书桌上阅读着书籍,见到夏凡曦后,停下了询问他为何而来。

“我想认识这种晶体。”他拿出在神秘之屋拾起的晶粒放在桌面上率直地问。

库班眯了下眼睛点头:“当然可以。”他从抽屉里拿出放大镜仔细观摩着那细微的晶粒,他反复的观察,似乎有头绪,但还要继续思考,最后他肯定了下来。“这是帝固晶。晶体中最强硬的一种,一般用于增固宝箱收藏贵重物品,只有钥匙才能打开。”解释完后,他却怀疑地问:“这种晶体是极其稀罕的,即使是晶粒,你一个仲史林格的剑者是怎么弄来的?”

现在他能肯定神秘之门内藏的是极其重要的东西,大概是无尽的金银财宝,那黑袍人想要窃取,夏凡曦在思考类容盗贼工会组织等的那些人估计会打这些主意。夏凡曦脑中被这些想法占据,库班问他片刻后他迟缓地反应过来:“学院里的伙伴家是收藏货店,借来的。”他随意半个理由,尽量说得自然。

突然他听到高思诚在办公室外面叫喊:“凡曦,你要快点啊,霍奇师兄在催你了。”夏凡曦感谢他解救了自己。

他急忙地往剑球赛场地奔去,今天这个时段全学院都无课,大家都络绎不绝地前往观众席。端木学院对战上官学院,是最后一场比赛。夏凡曦还没被邀请进入队伍之前,端木学院已经输给了钟离学院,而上官学院同是如此。所以一场比赛的败家,将会是最后一名,会非常难堪。

夏凡曦赶到了端木学院的休息室,见到了霍奇队长,但他脸上却不是轻松上阵的表情,他拍了下凡曦的肩膀郑重地说道:“我们的原小前锋受伤了,原本你下半场才上阵的计划则被迫首发。端木夏凡曦,你是经过练习的,给自己点信心。你准备好了吗!”

他也暗自为自己打气,尽量不紧张,霍奇呼叫队伍四人集中在一起,他们手搭着手振奋人心地呐喊:“端木雄起,勇者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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