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多有雄心抱负的人才能弹出来这样的曲子?而却偏偏从她手里弹出来,从一个自己极度厌恶的女人手里弹了出来。
“太后,这苏妹妹不仅琴弹的好,听说舞也跳的极好呢!”等莫俏儿一曲已毕,那惠妃娇笑着对太后说。
太后看了看莫俏儿,脸上神色变化莫测,好像并没有理会惠妃说的话,只是说了一声:“这年龄,该是穿的花枝招展才对,她却穿的太冷清了。”
莫俏儿静静的施了施礼,又静静的退下了,好像刚才根本没有上过场一样。
剩下的秀女们纷纷上场,或歌或舞,一时间场上热闹非凡。
等所有的秀女都表演完毕,天色已经有些微微发黑了。那为首的公公告知大家明天进殿宣听结果,今日秀女们都可以回去歇息了。
等四个人回到屋内,很长一段时间都是静静躺着,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话。许是这两日来神经紧绷,猛的放松下来,都觉得全身疲惫不堪,更懒得说话了。
四人在床上静静的躺了一会儿,紫宁轻声对莫俏儿说:“姐姐,你睡着了吗?”
那莫俏儿虽然身心俱疲,但今日来接二连三的发生了这么些事情,她怎么能一下子睡得着?此时听紫宁叫自己,偏过头去轻声回道:“紫宁,我还没睡呢。”
紫宁听得莫俏儿回答,又悄悄掀开被子,钻进了莫俏儿的被窝。
这几日来,莫俏儿心里装了太多的事,也不知道该跟谁诉说。跟紫宁的关系,好像莫名其妙的一下子疏远了。这段时间也没有过多的时间关注她,更觉得两个人之间疏离了很多。
此时见紫宁又像往常一样钻进自己的被窝,而且进来极抱住了自己的腰身。虽然是一个简单平常的动作,她却心中酸了一酸,眼里几乎掉下泪来。
“还是姐姐的被窝里舒服。”紫宁还像往常一样娇声腻歪道。
莫俏儿听她说话,心里顿时一暖,暗自自己什么时候他也这么矫情了,居然动不动就要掉泪。
“姐姐,你今日在场上完全可以表现的更出色的,可是为什么….”紫宁心中满腹疑惑,待说到后面,却顿住不说了。
莫俏儿笑了笑,像往常一样抚摸了一下她的秀发,轻声说:“我只不过是不喜欢像一件物品一样站在那里,等着别人像买东西一样挑选罢了!”
紫宁微微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声:“这又能如何呢?既然都要被挑选,为什么不让自己光鲜亮丽的被挑选呢?”
莫俏儿忽然发现生性活泼,不知愁为何物的紫宁,好像一下子学会了叹气,好像一下子成熟了很多,居然用这样老气横秋的语气跟自己说话。以前的紫宁,是断然不会说这样的话的。
原来人都是会长大的,有些事情还是会变的,人的思想也一样会变的,莫俏儿在心底暗叹。
“其实,紫宁你这两日来表现的已经很好了,当你和其他人都不一样的站在场上时,我就知道你已经赢了。”莫俏儿轻轻对紫宁说。
“我必须得赢,我没有办法不赢。”紫宁似乎有了以前从未有过的决绝,这不像以前的紫宁,不像那个只会撒娇闯祸的紫宁。
“那你已经将他忘记了吗?”莫俏儿怕触及她的伤痛,小心翼翼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