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傲哥哥……忱傲哥哥救我……没有……不是的……皇后娘娘饶命……”
梦离迷迷糊糊,仍在说着一些埋藏多年的心事,而守在床边的宫女已点着头在打着瞌睡。
这一夜,注定无眠的,除了司马忱傲还大有人在。
乌云遮住了残月,亦无星斗满天,寒风呼啸而过,枯枝打着窗台。
一盏星火,一坛烈酒,一张寒冷的脸,一双含恨的眼。
咕咕……咕咕……
慕容瑞霖捧起酒坛,将剩余的酒一饮而尽。
“啪——”用力一掷,空酒坛子被扔出了窗外,撞在外面掉光叶子的老树杆上,摔成了片片碎片,和先前的碎片一起,铺满整个院子。
慕容诚看着院中一地的碎片,脸上的皱纹都带着不悦。
“拿酒来!”
屋内,慕容瑞霖又吆喝了起来,站在门口的两个小厮相互看了一眼,相互指指,其中一个无奈地叹口气,迈步准备去酒窖拿酒。
“不用去了,你们都退下吧。”慕容诚走过来,打发了小厮,抬脚跨进了门槛。
“酒?酒呢?”趴在桌上的慕容瑞霖伸手,等了半天,没等到小厮送上的酒,抬起头,对着来人大声吼道,“我叫你们拿酒,耳朵聋……爹?”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爹吗?”
慕容瑞霖站起来,收起脸上的悲伤,理理凌乱的头发。
“说说,究竟怎么回事?前几日太子为何会下令不让你擅自入宫?今天又怎会那么狼狈的被押送回来?”慕容诚走到桌前,坐下,将灯火挑亮了些。
“那是我和他之间的事,爹无需担心。”
“无需担心?瑞霖,别忘了,太子是君,你是臣。自古以来,君臣有别,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怎会三番两次的和太子对抗?”
慕容瑞霖站着,沉默不语。
“瑞霖,爹不想问十年前你在皇宫发生了什么,让你性格大变,放着好好的太子伴读不做,偏要从军边关。爹只是要告诉你,记住自己的身份,你不仅仅是慕容瑞霖,更是我们慕容家的世子,是手握南楚百万雄师的将军,你不能意气用事,否者毁掉的不仅是我们整个家族的命运,更有甚动摇我们南楚百年的基业。你必须时时刻刻记住你肩上担负的使命。”
他们慕容世家是命就是守候司马一族,绝对不容许子孙做出玷污门楣让家族蒙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