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不过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他们彼此多少有了些了解,即使有些敌意,也不会想第一晚那样直接的表露出来了。何况,南宫雨泽本身是一个相当内敛的人,平日脸上的表情多是淡淡,只有在面对梦离和与梦离有关的事上,才会略显情绪。
“你找我有事?”慕容瑞霖开门见山地问,心知南宫雨泽绝不会是偶然路过。
“从小到大,离儿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和她娘生活在一起,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这么多年来,她虽不常提起她娘,但她娘在她心中的地位是没有人可以取代的。为了她娘,她可以牺牲很多,放弃很多,包括她的幸福。”南宫雨泽看着慕容瑞霖,淡淡地说。
刚刚在梦离房间的桌子上,他看见了那张慕容瑞霖写的“婚书”,他不知道梦离当时是怎么处理的,但他知道,如果慕容瑞霖一定要以此作交换的话,别无他法之时,她也会选择答应。
而且从这几天他们相处中,他看得出梦离对慕容瑞霖朋友的情分是有的,男女之情却无。让他心安之余又隐隐的开始担忧。
慕容瑞霖眨眨眼,转头看着支离破碎的冰面,不禁露出一丝苦笑。
南宫雨泽所说的这些,他何尝不知?可惜梦离可以牺牲的东西中,并不包括她的爱情。
悬崖上的那一幕经常在他午夜梦回之时浮现,当梦离为了他把剑架在自己脖子上威胁太子的时候,眼中不曾有一点儿恨意,即使她知道那一路追杀他们的杀手都是太子派出的;当皇后和太子母子决裂对抗的时候,她用自己的生命来化解那场干戈,虽然她也有请求皇后不要治他的罪,但却在跳崖那一瞬间,眼中剩下的只有司马忱傲的影子。一如十年前,她的视线偶尔在他身上停留之后,很快就会转到司马忱傲身上。
“咕咕——”一只灰色的信鸽划破冬日的暖阳,停留在慕容瑞霖伸出的手臂上。
慕容瑞霖取下鸽子脚上绑着的绢布,看后,回头将绢布交给南宫雨泽,然后转身离开。
南宫雨泽打开绢布,上面字不多,却足以让整个南楚为之欢腾。
平静无波,大婚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