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这里就只有我们父女在,说说有什么关系?”对沈芸儿的警告,沈骑并不以为然。
“小心驶得万年船,皇后和贵妃今日可以联手让我当上太子妃,他日也可联手置我于死地,她们只是暂时被我牵制。”
皇后和贵妃那是何等聪明的人,岂会容忍自己一而再的被威胁,何况,选她为太子妃,对她们的利益恐怕比对她的还要大。以后宫中女人的斗争,那两位“老人”最多就隔岸观火,绝不会参与其中。要成为真正的女主,仰仗的还是太子的宠爱。
太子失忆的消息虽少有人知,但她恰好是知道的人之一,前几日在宫中,她也远远打量过太子,那冷傲绝然,喜形不露于色的样子比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样一个难以触摸的太子,她是一点儿把握都没有。
“对了,爹,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想起什么般,沈芸儿站起来,将开着的窗户关上。
“哦,你是说这个?”沈骑赶紧从衣袖中摸出一个白玉般无暇的瓷瓶,递给沈芸儿。
沈芸儿结果小瓶,打开瓶盖,放在鼻子前嗅嗅。然后咧嘴一笑,没错,就是这个味儿。
“不过芸儿,爹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爹一定要找到这东西,有什么用处吗?”沈骑不解,这个小东西可是他亲自跑了很多地方才找到的。他一介武夫,到处找这东西,可是够难为情的。
“别小看这东西,它的用处可大着呢!”沈芸儿嫣然一笑,太子虽然失忆,但喜好并没有变,不投其所好,她怎么能在最快的时间内俘获他的心?
大婚当日,整个京城万人空巷,拥挤的人群从沈府一直排到凤仪门口。华丽的鸾凤轿,庄重而不失威严的皇家仪仗队,盛世空前的气派场面,满足了沈芸儿对出嫁时的所有想象。
轿子行至凤仪门,沈芸儿悄悄的掀开了轿帘,看着巍峨的城门,心中暗暗发誓。她,沈芸儿,一定要站于这宫墙的最顶端,不惜一切代价!
大婚的流程按照祖制,一步不多,一步不少,严肃威严而喜悦的进行着。皇上、皇后身着朝服,浓重而庄严,坐于金銮宝殿之上,接受新人的跪拜。
文武百官也都穿着喜庆的红色礼服,站于大殿两旁,看着这对人间龙凤在掌司太监高昂的宣礼中,完成婚礼大典。
整个过程,司马忱傲的脸上都是惯有的冷傲表情,并没表现出一点儿大婚的喜悦,并且目不斜视看都没看他身边凤冠霞帔红绸盖顶的沈芸儿。直到大礼完成,他们转身离开金銮殿时,一阵风从外面吹来,差点儿掀起沈芸儿的盖头。司马忱傲突然眉头一皱,转头看了沈芸儿一眼,眨眨眼后,搅着手中的红绸,迈步走了出去。
“阿嚏——”也在这时,高坐于殿堂之上的皇后开始喷嚏。
“皇后,可是身体不适?”明惠帝转头,看着喷嚏连连的皇后,关心地问。
皇后接过一旁丫鬟递上来的手绢儿,掩住口鼻,才停止了喷嚏。
“臣妾失态了!”对皇上羞涩的一笑后,皇后的眼睛瞟了刚跨出大门的艳红身影,放于腹部的手紧紧搅着手绢儿。
“皇上,该移驾交泰殿群宴百官了。”皇后很快掩饰眼中的不悦,看着满朝文武,恢复雍容的姿态。
“移驾交泰殿!”
皇上发话,群臣纷纷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