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司马忱傲让人送来饭菜的同时,梦离的衣物也被送了进来,全新的上等的丝绸裘皮,虽然着密不透风的暖帐温暖无比,即使赤身裸体也不会感到丝毫凉意,但她还是不习惯衣不蔽体地面对他,虽然她嘴里没说,但他显然看出了她的心思。
衣服是司马忱傲亲手帮梦离穿上的,梦离低着头害羞之余心中感动的浪花有层层荡漾着。
普天之下,能让他如此呵护伺候的,除了她恐不会再有第二人。事到如今,她已经不会再执着得询问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要,为什么要把所有的感情都放在她的身上。
十年的寻找,生死不离的相随,早在他随她跳下那高高的悬崖之时,她心里就已经明了。
若不是他的失忆,她应该会在他醒来的那一刻就给予他生死不离的承诺,偏偏她满心的担忧和爱恋等来的是他陌生的眼光,没有人知道那一刻她心里的酸楚与失落。
两两相忘,曾经是她以为他们之间最好的结果。然而这段时间以来,在面对慕容瑞霖和南宫雨泽同样深厚的感情时,更让她明白,他在她心中无法替代的位置。尤其在媚药药效发挥的那一刻,她更加清楚自己的感情归宿。
只是……明白又怎样?
横在他们之间最现实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
在亲情和爱情之间,她不可能同时都拥有,却一个也不想放弃。
“在想什么?”司马忱傲俯身,帮梦离穿好鞋袜,抬头正看见她发愣的样子。
“啊……哦,没什么。”梦离眨眨眼即,对着司马忱傲微微一笑,露出嘴角深深的酒窝。
然后低头,看着身上已经穿戴妥当的衣物,材质华丽做工精细,并非出自普通成衣铺师傅之手。
药品、衣服和鞋袜,他的准备还真是一应俱全。
她不想说,司马忱傲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将她抱起,走向一旁的餐桌。
那里原本放置的是一个书桌,昨天夜里司马忱傲让人将书桌搬了出去,换成了精致的小圆桌,一并搬出去的还有堆积的书籍和奏折,现在这个暖帐只具备寝室的功能。
“其实我可以自己走的。”梦离双手交叉,搂着司马忱傲的脖子。不过是小段的距离,又有软绵绵的地毯,他只要稍稍扶着她,她受伤的右腿就可以不用落地。
“在你腿上的伤完全愈合前,我就是你的腿。”强硬而霸道的口吻根本就没给她留取反驳的余地。
“不是吧?”看着司马忱傲决绝的表情,梦离有些求饶。
他就是她的腿,岂不表示她去哪儿都必须是他抱着了?这种要求比雨泽的不让下床,慕容瑞霖的轮椅更加夸张啊!
“你说呢?”司马忱傲将梦离小心的放在铺了软垫的椅子上,然后坐在她的旁边,挑眉看着她。
“那我保证小心,绝对不让自己再受伤,还不行吗?”她举起右手,做出发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