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瑞霖坐在一旁,用探究的眼神打量了南宫雨泽好久,却最终没有多问。
城门真如慕容瑞霖所言,已打开,守城的官兵也如慕容瑞霖所言,检查盘问严密。
梦离掀起帘子,看着外面通行百姓,才发现其实慕容瑞霖的装扮和他们很像,不过多了脸上瘆人的胎记和疤痕。
守城的官兵一个一个严密盘查后,终于轮到他们的马车。
守城官兵照例问了一些问题,马夫不急不慢地回答着。然后车门被打开,一个方头方脑的士兵在伸头进来看了一番,对梦离头上的面纱感到疑惑,正欲掀开看个究竟时,南宫雨泽出声说她是染了麻风,脸已溃烂而且还会传染,显得小士兵连忙关上车门退后几步,然后觉得很晦气地让他们赶快离开。
马车安然出城后,开始一路狂奔。
梦离看着越来越远的南楚城门,不自觉地捂在胸口。
“娘子,你怎么了?”慕容瑞霖靠过去。
“没事!”梦离掀开面纱,微笑着摇摇头。
没有费力去纠正慕容瑞霖的称呼,因为她已经发现慕容瑞霖的改变。虽然他还是很努力地保持着原本的不正经,但也仅限于称呼上了,曾经那些有机会就伸手动脚的小动作,已经完全收敛了。
如果只是一个称呼,能让他感到好受一些,那么被他叫一下又何妨呢?
“伤口还在泛疼吗?”南宫雨泽也转过头,看着她,而后从包袱里拿出一个小药瓶和一壶水,“把这药吃下去,就不疼了。”
梦离接过药,一口咽下,然后对着南宫雨泽一笑,示意已经没事。
然而南宫雨泽何尝不知,那一颗颗精致的小药碗,能治疗她胸口的伤,却治不了她心底的伤。她捂住胸口,究竟是伤口泛疼还是心底泛疼,抑或两者都有?
飞驰的马车行了半日,便抵达北蒙和南楚最近的一个城市——汴梁!
和南楚城门的严密盘查相比,汴梁的城门巡查显得宽松很多。
透过微微拉起的帘子,看着外面自由出入的百姓,完全是一种太平盛世的景象,哪儿有半点儿战争差点儿爆发或者即将爆发的影子?
甚至连汴梁城内也是一样,商贩鳞次酒楼栉比,没有传言中荒凉的漠北景色,虽房屋建设、商品摆设不尽相同,但繁华程度却丝毫不亚于南楚的大型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