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就算冒着被太子砍头的危险,宫人们也必须听从皇后的命令,否者太子还没下令之前,他们的人头就会先落地。
“大胆……”司马忱傲被强硬的扶起来,七分酒醉三分清醒。才微微睁开眼睛,便看见了皇后的一张怒颜。
“母……后……咯……你怎么来了?”司马忱傲打了一个酒咯,人也更清醒了两分。虽然脚下还是踉跄不稳,却很坚决地推来了搀扶着他的宫人。
“本宫若不来,你是准备要将自己醉死还是冻死啊?”皇后冷眼瞪着司马忱傲,很是生气,但看着他歪歪倒倒的身子,还是忍不住出手去扶着他。
司马忱傲可以毫不犹豫地推开宫人,却不能同样地推开皇宫。
“外面天寒地冻的,有什么话回房间再说吧。”皇后扶着司马忱傲走向房间,走向他的卧室。
“不,是这个房间。”在屋檐下,司马忱傲的脚步迈向了正方旁边的房间。
皇后瞟了一眼那个房间,当然不可能不知道那曾经是谁的房间,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扶着司马忱傲走了进去。
不过是小小的一段路程,却让皇后满头大汗,终当将司马忱傲扶到床边,让他躺下。
“皇儿,皇儿——”不过才转身让宫女拭去额头的汗水的时间,回过身去,司马忱傲已经闭上眼睛沉沉睡去了。
皇后无奈的叹口气,让宫人抬了一把椅子放到床边,又让人抬来了热水,拧了热毛巾,亲手擦拭了脸颊和额头。
将手里的毛巾递给宫女,又吩咐人去准备了解酒养肝的参汤,然后再将房间内所有的宫人都打发了出去。
“皇儿,你这又是何苦呢?不管你再怎么折腾自己,她也不会知道啊?”皇后纤细的手指,不舍地抚在司马忱傲消瘦的英俊的面容上,以及他下巴上新生的刺手的胡渣。“也许这一切都是命,你和她命中注定就不能在一起。当我十年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痛下杀手时,就是为了剪段这份不该有的缘分,但是命运终究不是人力能够阻断的。我没想过越是不想让你受到伤害,到头来越是害你受伤越深。如果十年前当我得知她的真实身份时,能够更冷静一下,能包容一些,让你们一起快快乐乐的长大,这一切是不是就会不一样呢?若果真是那样,也许我现在连皇孙都抱上了,又哪儿来这么多的是非?但是皇儿,这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你这样自我折磨下去也不是办法啊,你父皇的身体虽无大碍,但已经很明显的日渐虚弱,南楚的担子就只能压在你肩上了,你若如此沉沦下去,南楚哪儿还有希望可言?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