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赎罪,实在是中途出现的那伙人实在是厉害,我们兄弟几个俱皆挂彩,才侥幸逃的升天啊。”殿下的十多名黑衣人跪在地上,辩解道。
“滚下去!”窦漪房一抖袖袍,凤目含煞。
正当时,一个小宫女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道:“娘娘,娘娘,皇上来了。”
窦漪房眼中一阵惊疑,忙整理了整理衣衫,跨出殿外,跪倒在地,“臣妾恭迎皇上。”
刘恒看着窦漪房娇俏的脸庞,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叫她起身,而是坐到了旁边的木椅之上,淡淡道:漪房,我们成婚多久了。
刘恒平日里都是一副温和摸样,几乎很少发怒,然而如今却问出这番话…窦漪房心中一惊,沉默片刻抬头盈盈笑道:“回皇上,臣妾跟随皇上已近十载。”
檀木雕花椅上端坐的刘恒淡淡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窦漪房,峨眉樱唇,笑容清浅,流转的凤眸随时能感受到犀利的压迫,心头一阵恍惚:当初那个百般温柔的女子怎么如今变了模样,难道这权利真的比什么都重要吗?
叹了一口气,收起眼神中的落寞,摆摆手,示意众人退下,椒房殿登时就剩下窦漪房和刘恒二人。怀着忐忑的心事,窦漪房走上前,抱住刘恒,将头靠在刘恒的胸膛,柔柔道:“皇上可是好久不来了,臣妾想念不已。”
刘恒看着她的娇颜,如海般深邃的眸子露出了清浅的失望与悲伤,然而终究是没有发怒。他轻轻抚摸住窦漪房的脸,沉声道:“从前许多事,朕并非不知道,只是不愿意计较。十载恩情,朕不愿意做太过绝情的事。只是——“
此话一出,那张向来温润的脸庞带了三分锋芒,刘恒深深的看着窦漪房,道:“朕如今有一件非常烦恼的事,漪房愿意与朕分忧吗?”
窦漪房一愣,随后低下头轻声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臣妾之心,皇上难道不明白吗?”
若是早些年这样说,刘恒或许会感动,但是现在…温润的双眸中犀利一闪而过,他抬起窦漪房的下巴,柔声道:“真的吗?”看到窦漪房微笑的点头,刘恒也笑了:“那么让朕烦忧的是,有人想要嫣儿的命,朕让你做的就是保住张嫣的命。你能,你能做到吗?”
一句话,他成功的让在后宫叱咤数年的窦漪房身子颤抖,一刹那,他看到窦漪房眼中划过的震惊与不可置信。刘恒拉着她的手,仿若没看见般微笑:“怎么?皇后能帮朕分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