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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寂寞忌

她笑着,不近人间烟火地笑,没有男人可与她相配。她每次都要喝醉,是父母在地下室贮藏的法国干红,有50年了吧?

寂寞的女人

一切的一切,是从那个打错的电话开始的。

那时正是深夜,上海的春夜,阴郁而柔美。林爽躺在美人靠上,看着春雨发呆。

失眠,已经是很久以来的事情了。自从父母都过世后,她便有了失眠的毛病,吃几粒安定都无法入睡,每天最多睡三四个小时,而与她相伴的,是上海的夜色。

她住在上海最豪华的房子里,曾经的法租界。房子是父母从外婆那里继承来的。“外婆曾经嫁过一个法国大使。”母亲说。林爽的美貌继承了外婆所有的优点。

“林爽的心脏不好,”大夫说,“不适合结婚。”

所以,林爽一直没有恋爱。但父母过世后,追求她的男人很多,她也明白,大多数人,是看上了这套房子的。院子里的合欢树和法国梧桐都有上百年的历史了,她是在树下长大的,明白这套房子的价值。她在衡山路还有一套房子,比这个小一点,靠房租她就可以过上中产阶级的生活了。

这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生活,但林爽轻而易举就有了。

她的幸福,她的爱情,都和这房子有关联。

启安追求她最狠,这个号称是中德混血儿的男子,喜欢抽雪茄烟,玩zippo打火机,到“1930酒吧”请林爽喝30年代的咖啡,可林爽对他并不感冒。

他太假了,虽然说话夹杂着洋文,林爽很不以为然。她的英语和法语都十分纯正地道,只是这个男人,的确给人假洋鬼子的感觉。

太寂寞了,寂寞似那些春夜里的树,慢慢抽着芽。所以,林爽也并不排斥启安来找她玩,有时组织一帮人在客厅里开party。那时,玉兰花香会飘荡到房间的各个角落,其中有一个会看相的男人说:“林爽,这房子阴气太重了,你还是住到衡山路那套房子里去吧。”

“不。”林爽轻轻说,“我喜欢这里的阴气。”墙上爬满了长青藤和凌霄花,到了冬天,只能看到老房子上的长青藤了。老房子几十年没有修过,有一种颓败在里面,门把手因为常常被人摩挲光亮如新。

那时,林爽几乎每周都要组织好多人来她这里开大party。她有的是钱,有的是寂寞,所以,她要热闹。

鬓角一朵盛开的玉兰花,穿着低胸礼服,白色的,近乎透明的悲伤。她笑着,不近人间烟火地笑,没有男人可与她相配。她每次都要喝醉,是父母在地下室贮藏的法国干红,有50年了吧?据说是外公从法国带回来的。

那时,她软软地倒在地毯上,等待天亮。

电话,就是这时打进来的。

“叶小佩吗?还在生我的气吗?你能不走吗?你知道你要离开我,我的心会碎掉了,叶小佩,你难道真的不再爱我了吗?叶小佩,你知道你是我的所有是我的全部吗?叶小佩,叶小佩……”男人兀自地说着,没完没了地倾诉着,不知道自己已经打错了电话。他的声音很好听,带些京腔的苏州话,后来林爽才知道,康飞生于北京,长大后才来的苏州。

“我不是叶小佩,”林爽淡淡地说,“先生,你打错了。”

“对不起啊,”男人说,“我最近有点混乱,我失恋了,找不到我的女人了。”

“我的女人”这句话从一个男人嘴里吐出来时就具有了某种意味,林爽笑着说:“你的女人离开你了?”

“是啊,”康飞说,“她离开我了,跟一个有钱人了,这个号就是她从前的号码。那时我们天天聊天,我挣来的钱全用来给她打电话了。她怕寂寞,所以,我总是在深夜陪她。”

“又是一个怕寂寞的女人!”林爽叹息了一声说,“你真的打错了,也许我们的号码只差一位,不过……我也是个寂寞的女人。”

岁的林爽,悠悠地叹了一口气说:“你是为爱寂寞,我是为没有爱而寂寞。”

第二天晚上,睡不着的林爽按照昨天来电打了过去,她说:“你好,我是林爽。”

青梅竹马

他们是一个月之后见面的,林爽穿着朴素,在外滩上等待康飞。她不想让他知道这套房子,不想让男人明白她是有钱人。

那天她只穿了一条洗得有点发白的牛仔裤和黑色套头衫,看起来倒似个落魄的艺术家。裤子是十六七岁上学时买的了,苹果牌子,因为怀旧,一直没有扔。套头衫是启安丢到家里的,宽宽大大的衣服,倒更显出林爽的瘦来,好像骨头在里面飘浮着,风一吹就可以吹跑一样。

外滩的风很大,有植物的花粉气息。有很多情侣逛来逛去,他们没有提前说对方穿什么。但凭着直觉,林爽觉得那个穿着粗麻白衬衣的男子就是,很伤感的眼神,细碎的长发,个子细高,走向她时,她觉得自己等待的就是这样的男子。

她先伸出了手:“我是林爽。”她笑着说。

那天康飞一直在说的话就是叶小佩,这让林爽感觉十分无趣。一个女人来和另一个男人约会,他却在提别的女人,这于当场的女人来说是一个极大的讽刺。

她摇动着面前的咖啡,然后结了帐。当然,她交的是自己那份,她说:“我们AA吧。”

康飞没有反对,苍白的脸上浮上一丝几乎看不出的笑容:“对不起。”他说,“你看,我无法忘记她,真的,我不能允许这个女人背叛我。我从16岁就和她在一起,10年了,她的身体和精神都是属于我的。你不知道,她的皮肤很光滑,好像丝绸一样。”他几乎自言自语,不知道林爽已经飘然远去。

晚上他打了电话,一直道歉。林爽说:“没关系。”她觉得有什么东西哽在心头,她美貌如花,有千万资产,有众多追求者,她却跑去听一个呓语者说他的女友。但是,她想了想,坚定地认为,她还是喜欢这个男子的。

她说:“我们骑车去春游吧,上海的春天,有一种迷离而绝望的美。”

康飞答应得很痛快,也许是为了弥补昨天的不礼貌?他说:“我去接你,你住哪里啊?”

“不用了,我们还淮海路上见吧。”林爽轻轻挂了电话,然后去选择第二天要穿的衣服。她承认,她非常喜欢这个眼神忧郁的男子。

路过武康路时,林爽说:“一到春天,小路上会有樟树的芬芳久久不散,还有满地随风飘起的榆钱儿。虽然房子已经旧了老了,但那种暗藏的浪漫杀机,总让我感觉一种销骨的唯美。”

她的声音那样虚,康飞说:“我也是喜欢上海这个调调的,我的母亲也是,她为此嫁到苏州,离开了北京。叶小佩也喜欢这里。”

他又无意间提到叶小佩,这让林爽感觉十分烦恼,叶小佩的影子已经深入骨髓,康飞的心里全是那个女人。

从他们交往开始,几乎每一分钟叶小佩都在,这个女人似空气一样,在林爽和康飞之间飘来荡去。她几乎凭这些片段就能明白叶小佩和康飞之间的故事:青梅竹马,后来留在了上海。

康飞把所有的情和爱全给了她,可是叶小佩和《长恨歌》里的王琦瑶一样,根本不服从命运的安排。她不能嫁给一个穷光蛋,即使他再迷人再有气质,不,她要嫁给有钱男人。

一个很薄情寡义的女人。在林爽看来,叶小佩真的没有什么可留恋的。可是,康飞却留恋万分,他说,他欠叶小佩的,还不完,完不了。

这句话让林爽感觉分外忧伤。她想,是应该告诉康飞她的真实身份了,也许所有的男人都不免恶俗,哪怕他爱上她的房子,那么,也是好的。

她邀请康飞来她的家,当康飞骑着自行车停在院子门口时,康飞以为走错了,但随之飘来的女子似仙女下凡,丝绸的长裙,镂空而性感。从认识康飞以后,林爽再也没有组织过聚会,甚至,没有允许启安再次造访她的门。她对启安说:“对不起,我有男朋友了,也许不久要结婚了。”

这对启安而言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一个希望和梦想的热气球就这样炸裂开来,他很快出了国。当然,代价是娶了一个40岁左右的女人。

林爽牵着康飞的手,讲着房子的来历,以及,隐隐透露出自己的身价和优势。她看出了康飞眼中的惊奇和喜欢,但走到屋前康飞说了一句话:“你说,叶小佩要是住这里多好啊,她一定特别喜欢。”

林爽的手渐渐地凉下去,甚至,浑身都凉的。她觉得心脏很难受,从口袋里掏出两粒药吞下去,笑着说:“是啊,你的前任女友也是个浪漫的女子呢。”

那天他们坐在壁炉前喝咖啡。早春,天气还是凉的,林爽点上壁炉,然后亲手磨了咖啡给康飞喝。康飞却说:“叶小佩也喜欢喝这种手磨的德国黑咖啡呢。”

外面的玉兰开得正灿烂,林爽的手停在空气中,但只有短短3秒钟。

那个动作,是一个杀的动作。

合欢树

林爽是3天后约到叶小佩来看她的房子的。

叶小佩想买一套房子,当然要从前租界的。林爽打电话来说:“来看看吧叶小姐,我的房子会很便宜,因为我要出国了。”

开门的刹那,林爽笑颜如花:“是叶小姐吧?来,看看我的房子。”

绿色铜皮瓦棱装饰的花岗岩大楼,因岁月而泛黄了的白色大理石,这在叶小佩眼里似一场传说。林爽说:“即使在最热的夏天也让人心里感觉凉爽。”林爽牵着叶小佩的手穿过大堂,褐色的高大护壁板,黄色的铜栏,青春时代建筑的黑色铸铁花纹旖旎而浪漫地弯曲着。来到房间里,帏幔低垂着,风从黄浦江上吹过来。林爽说:“浪漫吗?喜欢吗?”

“我恐怕买不起。”叶小佩回过头说。

其实,林爽从叶小佩一进门就笃定这个女人轻浮与浅薄,她的眼风很低,穿着极妖艳的衣服。不似她,纯白与素蓝,那是她最喜欢的,但这个女人,有底层女人的虚荣与骄傲。

“真是太精致了,”叶小佩叹息道,“我连一个墙角也不可能买得起,我老公让我不要超过50万。”

“你老公?”

“是啊,”叶小佩点了一支烟,“一个台湾人,在大陆做方便面,他不经常过来,但给的钱足够。”

林爽只觉得轻视从脚底升起。

叶小佩的电话响了,林爽看了一眼号码,那是康飞的电话。

“无聊。”叶小佩挂了电话,然后关了机。

“你的情人?”林爽淡淡地问。

“不,”叶小佩说,“一个死乞白赖的男人,你相信爱情吗?爱情真是狗屁,钱才是真的。不过,我有了钱,可以考虑让他做情人的,至少,在床上他很棒的。”

如果不是这句话,林爽可能还没有下定决心。但她可以预见几年之后,她和康飞结了婚,康飞做了叶小佩的情人,他们在床上缠绵,白花花的身体。那时,她会浑身发冷,她太容易身体冰凉了。

“来,叶小姐,喝一杯咖啡,是我亲自磨的德国咖啡。”

那杯咖啡里,她放了一片药,是外婆在文革中自杀时用过的,氰化钾。据母亲说,一分钟,就行了。

她是看着叶小佩软软地倒在她脚下的。这次,她轻轻笑了,觉得一股暖意从脚底升起来,原来,杀一个自己讨厌的人是这样快意的事情。

林爽用了一天时间挖了一个大坑,是在那棵长了几十年的合欢树下。深春了,合欢树还不曾开花,但是已经枝繁叶茂。

从那天起,她在那里摆了一个白色的石桌,两把椅子。因为她总担心叶小佩会随时跳出来,放上桌子和椅子,也许可以压住她吧。

氰化钾

叶小佩的失踪让康飞几乎快疯掉,一年之后,他彻底放弃寻找。并且认为林爽说得对,这个薄情的女人嫁人了,嫁给了一个更有钱的男人。至于台湾做方便面的男人而言,甩掉这个玩了一年的女人简直是件快意的事情。

林爽几乎顺理成章地和康飞走到了一起。

所有人都说康飞捡到了元宝,但他并不这么认为。他说:“钱多钱少有什么尺度没有?没有钱,可以住小房子,倒是这大房子,我觉得太空旷了。”

他越是散淡,林爽越是喜欢他。

他仍然喜欢抽红山茶。其实林爽给他搞到了很多进口烟,也有正宗的雪茄烟,但康飞说:“抽不习惯,从16岁起我就抽这种烟,习惯了。”

岁,那是他和叶小佩相爱的年龄。

后来,林爽对16岁很敏感,康飞一提起16岁她就会摔一个杯子,那些有几十年历史的杯子很快就摔干净了。那时他们已经结婚了,结婚也很低调,穿上婚纱在新乐路与襄阳路交界处的圣母大教堂说了那些地老天荒的誓言。教堂上有比上海晴空更蓝的洋葱式顶子。林爽几乎是感激地看着康飞,但康飞一脸冷漠。

更冷漠的还在婚后。

康飞在做爱时总是喊错名字,林爽把他推下去,然后,做爱中途停止,一切,不欢而散。

这让林爽感觉十分悲哀。

他不喜欢这华丽的房子,不喜欢林爽。甚至,不喜欢她纠缠他。但她却这样喜欢着他,他越不喜欢她,她就越喜欢。从男人的宠爱里逃出来,只有这个男人,是这样冷漠地对待她。

林爽学会做饭及烹调各种菜肴,但这并不能讨得康飞的欢心,他总说:“叶小佩做的扬州菜很好吃,你没有吃过,如食女人,真是美妙啊。”

叶小佩的一切都是好的,那样一个轻薄而下贱的女人!

夏天来时,院子里的合欢出奇地茂盛,甚至,开的花有些奇异的香。林爽记得,这棵树,去年是死了的,前两年只开了几朵花,如今却开得这样芬芳而盛大。康飞说:“楼头柳又青了。”

“是啊,”林爽说,“我给它施了最好的肥。”

一树一树的花开,就那样在整个夏天里招摇。

秋天时,林爽怀孕了。

大夫说:“你有心脏病,不能生孩子。”林爽笑着说:“不,我要生下来,因为,我爱我的丈夫,我要给他生一个孩子。”

告诉康飞时,他正在抽第五支红山茶,他玩弄着手上的烟说:“做掉,我不喜欢孩子。如果你执意要生下来,我是不会喜欢他的,就像不喜欢你。”

林爽笑了笑说:“好的。”

她没有告诉过康飞她有心脏病,没有说自己想冒死生下这个孩子。

那时,她怀孕4个月,身材依旧曼妙。康飞以她怀孕为借口不与她同床,她却偏纠缠上来,说:“来,我们做爱吧。”

她觉得自己很低贱,她是如此爱他,只要看到他就行了,可是他说:“我喜欢叶小佩,我忘不了她。我们离婚吧,我要去找她。”

“好的。”林爽说。

她对康飞最爱说的两个字是,好的。

是的,好的,好的。

她的身体又开始发冷,她知道康飞喜欢她亲手煮的银耳莲子羹,她知道她还有一粒氰化钾。

是夜,她去求欢,请求他,她说:“我如此迷恋你,请你叫我的名字,哪怕,只这一次。”

这一次,康飞没有叫错,她缠上他的身,如曼妙的鱼。她笑着说:“我是鱼,鱼在做爱。”

她多愿意是一尾鱼,可以随意在海里游动,但康飞不给她水,她知道自己快死了,为爱而死。

在做爱之后,康飞披着毛毯在客厅的壁炉前看书。她端来一杯银耳莲子羹,然后说:“亲爱的,喝掉,快冬天了,要进补了。”

她是亲眼看到康飞倒在她的怀里的,至死,他没有闭上眼睛,那瞳孔里,不是她的影子。

林爽看到了叶小佩。

她把他也葬在合欢树下,她知道,明年,合欢花会开得更好。只是,她还能看到吗?

鬼树

次年春天,林爽产下一子。

几乎是在同时,大夫告诉林爽的远房亲戚,林爽死了,心脏病突发。远房亲戚流了几滴泪就忍不住笑了,那些价值倾城的房子啊。

几天之后他们就住到了房子里,从前在乡下,他们不允许房前种合欢树的。因为在乡下合欢是叫鬼树的,就是说,种了这种树,是要闹鬼的。

他们决定先把树砍掉。

然后再种上泡桐之类。

在挖合欢树的根时,他们挖到了两具尸体,远房亲戚尖叫着奔跑着。那两具尸体正在腐烂,不过,让他们尖叫的是:他们的眼睛都还睁着。

而春天里,玉兰花的芬芳正在空气中弥漫着。

这气味,是和去年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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