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对尊严的热爱永远不会衰老、过时。有人之所以宁愿要尊严，就是因为能够温暖年老力衰之心者，唯有尊严，而不是物质利益。
———修昔底德《伯罗奔尼撒战争史》《西方思想宝库》P66
对话 大妹子清女来银川看望我，我问及老家最苦难的人是谁。她告诉我是森奶。森奶未生育，抱了腮弯伯的小儿子过继。森奶到了80多岁，过继的儿子外出打工，那儿媳却并不照看老人的基本生活起居。她真是苦出了渣，白色的内衣由于蚊虫和跳蚤的叮咬，变成了血衣，整个人和卧室都臭了。更惨的是不给老人吃的，我常常偷着给她送去一些咸菜肉、饭食，要是被发现了还要遭受那儿媳的骂，因为这是他们的家事，外人不能多管闲事，森奶就这样一直苦到了死。弥留之际，我去看望森奶，那儿媳反噬一口，向我诉说森奶是个恶婆，从来不说她一句好话。我就劝说森奶：老人是应该多说年轻人好话的，你为什么不说呀！而森奶却尽是摇头，皱眉苦脸就是不说，死也不说。
这个不说，我看就是老人的尊严，就是死也不肯向一个鄙劣恶毒的儿媳妇低头屈服。
森奶是了不起的，她用尊严战胜了虐待和死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