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儿与柳儿的招式也跟了上来,一人一边,点住了庞息的穴位。
“带他回府审问。”三王爷冷冷的吩咐着,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穆景云后,带着婉容离开。
那些弓弩手立即过来将庞息五花大绑,柳儿看了庞息一眼,笑了笑,这个妄想染指她的登徒子,落在了她的手上,会有他好看的。
“小姐,你没事吧?”琴儿立马跑了过来,拉着宁玥儿担心的询问着。
“没事的,琴儿。”宁玥儿看着穆景云,对琴儿扯出一个让人宽慰的笑容。虽然琴儿也只是穆景云的安插在她身边的棋子,但她是真心的对她好的。
穆景云只是轻轻的看了一眼宁玥儿,便收了剑离去,让宁玥儿心里的失望,如潮水一般的涌来,眼神也在顷刻之间黯淡了下来。
月光清凉一片,照在空旷的草地上,让人沾染了些空灵。
静静坐在王爷别院中的婉容,受伤过后的心,充满了嫉妒,妒火像毒蛇一般的缠绕着她的心,在她的身体里不停的滋长,眼里充充斥如寒霜一般的恨意。
她恨宁玥儿,恨她将穆景云的心夺走,更恨她的存在,如果,她死了的话,那穆景云的眼里是不是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将军府里的暗牢中,骆楚尘与疯了的宁财至,早已是绝望了,关在那样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宁玥儿被琴儿带回来后,好生的安顿了,尽管心里有不少的失望,却还是暖意溶溶。只要穆景云是爱她的,那他就会放出表哥和爹爹了。
将军府里的暗牢中,骆楚尘与疯了的宁财至,早已是绝望了,关在那样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过到了何年何月都不曾知晓。
宁财至的大部分产财全部到了穆景云手里,也被他转手,帮助了三王爷,令三王爷搬倒二王爷助太子登位的计划加速提前了。
苏阳宁家,已不复存在,而庞家,也遭受到了重大的打击,庞家公子失踪,庞家二老虽然明知道是三王爷做的,却也不敢上门去要人,更不敢让二王爷去要,只好打落了牙齿往肚里吞。
骆楚尘俊的脸庞上,生出了长长的胡须,头发凌乱不堪,神情憔悴。除了担心穆景云或者柳儿来伤害他们外,还要照顾早已疯颠的宁财至。让他心力瘁,人也不复往日的俊逸了。
石门再次打开,骆楚尘头也未抬,对于放他们出去,他已不再抱有幻想,来了,只怕是对宁财至又一轮的折磨吧。所以,他还是希望那厚重的石门永远不要打开的好。
进门来的,是柳儿,她看都不看抱膝坐在地上的骆楚尘,径自走向正在沉睡的宁财至,一把将宁财至那瘦了下去的身体拉起。
“你,干什么?”骆楚尘惊的站起来,却不料双腿发麻,他又重重的跌在了地上。
“干什么?当然是放他走。”
柳儿的话,带着一些玩味,让骆楚尘吃惊的同时,又立即发出一声冷笑,反问道:“放他走?你们有如此的好么?说出来任谁都不会相信。”
“你不信便不信了,难道我做事还一定要你相信么?”
柳儿带着疯疯傻傻的宁财至出了暗牢,任由骆楚尘扯着嘶哑的嗓音在她身后狂喊,她也是不理不睬。
漆黑的夜晚,在京城的街上,行走着两个身影,一个,是柳儿,另一个,便是被她抓住的宁财至,几个转身,便入了一条陋巷。
强忍着巷中腐败的气味,柳儿将宁财至扔在了一堆废菜叶中,便飘身离去。本来她是想将宁财至扔到山里的,但她如若真要提着这肥肉行走那么远,怕也是劳心劳神了。所以,还是这巷子适合他一些。如果依她的想法,她就想一刀了结了这宁财至。
至少骆楚尘,迟早是要放的,那就,迟两天吧。
经过琴儿几天来的照顾,及大夫开出的调养药方,宁玥儿的脸色红润了许多,如果不是琴儿与喜梅拦着她不许出院门,她早就去找穆景云去了。
京城中,流浪着一个篷头圬面的老者,身体微微的发福,神智不清,饿了,就吃几口垃圾桶里的食物,渴了,就喝口水沟里的脏水。让人即同情,又讨厌,纷纷的猜想,能落得如此这般田地的人,怕也是有过什么大恶吧。
婉容带着一颗受伤的心,再次回到了将军府,就算是没有了秀枝在她的身边,她还有她自己,从小到大,只要是她想得到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
原本以为,那个女子只是一个与她同样可怜的人,可现如今,她的丈夫,竟然爱上了那个女人。
这段时间没有回将军府,是她还有一丝丝的希望,等待着穆景云将宁玥儿休了,怎知,就算是二皇叔已被她爹搬倒,那宁玥儿对穆景云已毫无用处,他也没有任何要休掉她的意思。
于是,她又回来了,又回到了这个让她伤心,却又不甘的地方。
“郡主回府了呢。”喜梅刚进西院的门,就冲着坐在槐树下的琴儿与宁玥儿报着。但愿郡主回来不要再生出什么事端来吧。
“姐姐回来了?”宁玥儿愣了愣,立即扶着椅子小心的站了起来,“那我要去看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