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露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一会儿叫父亲,一会儿叫冷秋的,一会儿胡言乱语,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昏乱的状态之中。
冷秋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大夫摸了摸胡须,说,“伤口处理得非常的及时,就是此位姑娘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使得心智有点迷糊。”
“那怎么办?”冷秋一把扯住大夫的手,“一定要把她给我治好,听见了没有。否则,我就要你的命。”
大夫把他的手拿了下来,“年轻人,你太性急啦,我只是说此姑娘受了刺激,但慢慢就会好的。”
“真的?”冷秋松了手,不好意思的拍了拍大夫的衣服。
“哈哈,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大夫哈哈大笑,龙飞凤舞的写了张单子,“吃三幅药,要是不好,你就来取老夫的性命吧。”说完,哈哈大笑而去。
“真是高人啦。”糊涂说,“听笑声,内功是非常的深厚的。”
“就是不知他说此话是什么意思?”冷秋说,便转身走进房间。
糊涂紧跟了上来,“我已经安排梨香来照顾玉露,你看可以吗?”
“你决定就是啦。”冷秋说。他在床边坐了下来,看着玉露,轻声的呼唤,“玉露,玉露,对不起,要不是我,你父亲也不会这样。”他拿起玉露的手,放到自己的脸颊边,伤情的眼睛看着床上的人儿。
“皇上,梨香已经来啦。”糊涂走了进来。
冷秋没有转身,因为他的眼角有了一点点的湿润,一滴清清的泪滴落在了玉露的手上。玉露的手忽然有了稍微的动,动了动,但也只是那么一点,就不动了。
玉露,玉露,你难道不愿醒来吗?要是你知道我就是皇上,要是你知道你的父亲是因为我的原因而不幸身亡的话,你会怪我吗?玉露。
“皇上,梨香来啦。”糊涂在一次的说。
“我知道啦。药捡来了没有,把它给煎了。”
“是。”糊涂等了一会儿,见冷秋在也没有出声,就带着梨香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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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煎药吧,然后熟悉熟悉一下环境。好吗?”糊涂看着面前这张清秀的脸,不知为什么,对于自己捡来的这姑娘,他都不敢同她呆得太久,那会让他有一种窒息感,但他又不能把她给扔了。于是,俩人就这么主不像主的,仆人不像仆人的相处着。
“嗯。”梨香回答,她看着自己的主人,只是在需要她的时候,他才想起她似的。她也觉得自己至少还有一点让主人记起不是吗?
“那你就去办吧。”糊涂说,转身走出梨香的视线。
梨香看着糊涂的背影,朝糊涂叫道,“请等一等。”
糊涂听见了,停住了脚步,“还有什么事吗?”
梨香走到面前,幽怨的看着他宽阔的肩膀,“将军,你是不是喜欢屋里的姑娘?”
“这不关你的事。”糊涂说,他向来就有成人之美的雅量,所以对应玉露来说,皇上比自己早认识她,那么他也认啦。有时候,学会放弃,也让自己的心里舒服些。
“可我从你的眼里看得出,你喜欢这姑娘。”梨香固执的说,“你为什么要把她让给他呢,难道仅仅因为他是皇上?”
糊涂提步就走,他不想讨论这些问题,而这件事也不是他能掌握的了的,不是吗?要是他早一点说,也许,此刻,陪在玉露身旁的就不是皇上,而是我胡图拉。
“主人,”梨香一跺脚,挡在了胡图的前面。
“你干什么?”糊涂看着她红红的小脸蛋,突然,他的心里有着异样的感觉,觉得今天的梨香真的有点梨花的味道。
梨香红着脸,眼睛有点潮湿的说,“难道你不知道我喜欢你吗?”
胡图看着她,瞬间呆住了,他知道,但他不想知道。他转身就走。
梨香一把从背后抱住他,“将军,从你收留我的那天起,我就发誓,我要服侍你一辈子。请你答应我,好吗?”
糊涂听着,他能感觉后面那颗火热的心在滚滚的跳动,还有那柔软的肌肤也刺激着他的感官。
“梨香,我会帮你找个好人家的。如果你喜欢上了哪家的公子,同我说一声,我去提亲。嫁妆我帮你置。”
“不,不,我不要,我只要你。将军,你为什么,把我一丢就是几个月,一点消息也不给我。我想你。哪怕是做妾,我都愿意,只求将军成全。”梨香的泪一点点的渗透进了胡图的衣裳。
胡图好想转过身去,抱住她,可他把她的手扳开来。冷冷的说,“梨香,你太让我失望啦。”说完,轻功一点,飞上了屋顶,瞬间便消失了身影。
梨香看着自己的手,空空如也的。心里的悲伤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她抛下了所有的自尊,同他说,但他还是绝绝了,不知,这次,又会到什么时候才能相见?
将军,将军。她在心里一遍遍的喊,那一阵阵的失落一点一点的袭击着她,什么时候,他才会明白,她是说的真心话。
当她经过那个房间时,她看见了躺在床上的小姑娘,一脸的苍白,而她身旁的那个俊秀的男子,正满目深情的看着她。那画面,有多美。
她想,不知,假如是躺在床上的是我,不知将军会不会也有这种深情的目光与期待。
而这些,对于她一个无依无靠的人来说,仿佛就是一件难事。
而今天,她的表现,是如此的差。我想要以身相许,以报答他的救命之恩,而他却一定要拒人千里之外吗?
梨香不在多想,赶紧生起火来,煎药。
就把所有的问题都留待明天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