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粗壮的麼麼走过来,抓起香云就把她按在地上,一条长长的鞭子在空中飞舞,旁边还有人在数,一,二,三,四,五。。。
这一切快得让陈晓帆来不及思考,来不及求救,来不及想,她想都没想的扑了过去,趴在了香云的身上。有一下鞭,重重的打在了她的身上,她只感觉自己的皮肤好像要裂开了,那陷入肉中的疼,让她不由得轻咬了一下自己的唇,仿佛唇的伤与肉中的疼能互相抵消。
挥舞的长鞭顿了顿,那个冷酷的声音喊到,“不许停,继续给我狠狠的打。谁求情就打谁!”
顿时,那挥舞的长鞭像是长了翅膀般,专挑那那疼的地方下去,陈晓帆不由叫了一下。
香云咬咬牙,扶起陈晓帆,站起来,朝前冲了过去,一把抱住那人的脚,“求,求,求太后饶了玉露王妃。”
“停!”太后一挥手,那毒蛇样的长鞭便马上停了下来,但留在陈晓帆身上的伤却是如此的痛,痛如骨髓。
“不,不,”陈晓帆慌忙说,“都是我的错,不关香云的事,我,我愿意替她受罚。”
“玉露王妃?”太后仿佛才想起似的,望了望抱住自己的脚的香云。
“是哪一个房间的?”
“回太后,是玉露王妃房间的。”
“那你主子呢,就任你这么在外面疯疯癫癫的吗?啊!都像你这样,成何体统?!”
“我,我?”香云颤抖着,想要回头看看王妃,可又不敢。
“你主子到哪儿去啦,把你主子叫来,我倒要好好问她,是怎么管教你们这帮丫鬟的。”
“我在这儿,”陈晓帆硬撑着站起来,这天杀的,明明知道我在这儿,还那么耀武扬威的,真真真是,吃人不吐骨头呀。太后看着她,又看看她的发型与衣着,“好好的主子都被你们给带坏啦。”
香云回头看了看王妃,想说什么,但眼里早就盛满了泪花。
“不错呀,好好的王妃不当,难道当丫鬟有这么好吗?还是你本来就是一个*种。”
“很好,很好,一个衷心护主,一个衷心护婢,很好,很好。”太后的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笑,那笑看起来是如此的虚伪与恐怖,仿佛那里面藏着什么秘密一样,令人不敢在想。
“来,玉露王妃,请你随本宫一起来。”
陈晓帆看着她,不明白这个太后要干什么?不过,她还是跟了过去,还一边说,“请求太后开恩,此事与香云无关,我愿意一力承担。”
太后回了头看了她一眼,“那好吧,我看你能够承担多少?”
“王妃,谢谢你。”香云小声的说。
陈晓帆朝香云做了个OK状,一步一颠的跟上了太后的步伐。
“太后,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呀?”
太后不语。陈晓帆只能无奈的跟在后头。穿过一个回廊又一个回廊,陈晓帆的脚都走痛了,可养尊处优的太后为什么不累呢?而且还越走越有精神一样。
“太后,太后。”
“干什么?”
“下雨拉。”陈晓帆说。霹雳巴拉的雨打在台阶上,溅起一朵朵的小水花。陈晓帆伸出手来,去接了一朵,好凉,好凉。那水落在掌心,成一粒晶莹的水珠,很美很美。她让它在自己的掌心来回的活动。
“你喜欢雨吗?”太后问。
“喜欢。”陈晓帆回答。
“那好,我就把你放在你喜欢的这里。”
“啊?”陈晓帆不明白,不过下一刻她就明白了。那雨穿过薄薄的衣服进入她的身体里,冰冷,冰凉,冰一样的刺痛她的每一根神经。
“你不是说要替你的丫鬟给受罚吗?那好,我成全你。我想你的身子娇弱,经不起鞭子的打,你又说喜欢雨,那你就与雨聊一个晚上吧。”
无语,瞬间,陈晓帆被动的被推进了雨中。她想不起自己要说什么,也想不起自己应该是不是可以反抗,她就站在雨里,听着后面的一声冷哼,那雨便疯狂的落到了自己的脸上,身上,一直落到了自己的心里。
“太后,玉露王妃会被淋病的。”沉香听着外面叮叮当当的雨声,不由对太后说道。
“你也为她求情,你也认为本宫太严厉了吗?”
“太后。”一个美丽的人影走了出来,“姨妈,多谢你拉。”
那美丽的人儿蹲下来,躺在太后的怀里,太后摸着她的头发,“这下,你满意了吧。哎,都是我宠坏了你。害你老是去算计别人。不过身处这个后宫,你不算计别人,别人就会算计你,这是后宫的生存之道。被你这个丫头,学得个十成十。”
“姨妈,哪有你这样说侄女的。”
“雅儿,其实她对你根本够不成威胁,你又何必与她斤斤计较呢。”
“姨妈,你不知道,那个玉露私自去了皇上的寝宫,在里面足足呆了一个多小时,进去的时候,门还是开的,后来门就关了,后来出来的时候她的头发是凌乱的,你能不让我怀疑吗?要是万一,她与皇上,那可怎么办?我宁可错杀一万,也不放过一个。”
“你是说,皇上与她?不可能,不可能。”太后连连摆手,“我最了解皇儿了,玉露的父亲在临死前把她托付给他,按时间来说,还在戴孝期间,绝对不可能。”
“姨妈,那你又怎么解释她的头发凌乱的呢,你又怎么能解释她的衣裳不整了,你又怎么解释她落水后皇上总是派人去问她呢?我也落水了呀,可皇上也只是派人问了一次而已。”
“也有可能。”太后说,“毕竟那玉露也长得不错,而皇上也正是好时候。”
“姨妈,”雅儿娇声的叫着,“还是姨妈疼我。”
“姨妈不疼你,疼谁呀。我还等着你把这国家的大统给继承过来了,你自己的肚子要争气呀,可不能被别人抢了先去。”
“姨妈,那个玉露?要是她就这么死了,你说皇上会不会追查我们?”
“也不能让她就这么死了,还得留着她一条小命,以显示我的仁慈。”太后转身对身后的沉香说,“去,去,沉香,叫人把外面的那个玉露王妃给送回去。”
“是。”沉香领命赶紧走了出去。
“姨妈,皇上好久没去我的房里啦。”
“好吧,我今晚叫他去你那里,你呀,也要学会自己抓住男人的心。不能老要姨妈帮你。你这先回去打扮打扮,我等下派人去叫皇上过来。”
“谢谢姨妈。”雅儿喜不自禁的站了起来,“那姨妈,我这就回去准备啦。”
太后点了点头。
“太后,太后,不好啦,玉露王妃不见了。”沉香跑了进来,慌慌张张的说。
“什么?是谁这么大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太后一听,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那外面的麼麼呢?”
“全都倒在了地上。”
“看来,这个宫中藏了高手,敢与我叫板啦。”
“去,派几个人去看看她的房里有没有。”
雅儿一听,凑进太后的耳朵边说,“太后,你说会不会是皇上?”
“皇上?他反了不成?”太后的柳叶眉顿时变成了八字眉,那眼睛的光冷冷的,像寒冰。
“姨妈,我看此事只能悄悄的进行,要是她回了房间,我们就当此事没有发生过,如果她没有回房间,那此事就有蹊跷,我们也只能在暗中等待,那个人的出现,不是吗?”
太后想了想,对沉香说,“你去看看皇上回来了没有,如果回来了,你就叫他到我这儿来。”
“是。”
“姨妈,那我?”雅儿问。
“你还是回去准备准备吧。”太后说。“要争气。”
雅儿深深的一作揖,便退了下去。
太后等所有的人都走了,才走到房间里,脱了外衣,躺在床上。从枕头下面拿出一件东西来,展开,看着那上面的天文,想,上面会是写的什么呢?
那是一张四四方方的布,上面写着弯弯曲曲的像字又不像字,像画又不像画的,说不出什么的东西,这是从玉露的父亲的书房里找到的。太后本想着找个人来认一认,可找来的人都不认识,害得太后为了隐瞒这事而杀了好几个不相干的人。到现在,这便成了一个谜。但不管怎样,太后都决定好了,无论是好是坏,都会按原计划进行,不容许任何人阻挡,包括皇帝也不行。
“太后,皇上来了。”正思索间,皇上来了,太后赶紧把这张东西放进枕头底下。然后盖好被子。
皇上金风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太后可好?不知换儿臣来有何要事?”
“我很好。皇儿可好?今天有没有决定去哪一个妃子的房间呀。”
“儿臣很好。还没有决定去哪一个妃子的房间。不知太后有何教诲?”
“我想,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要有个继承人才好。”
“我正在尽力。而且,我也遵照您的话,在每一个妃子的房间留宿一晚,免得她们不和。”
“好,好。为你的事,我也****不少的心,你虽不是我养的,但我把你一直当亲生的看待,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你好。”
“儿臣知道。”
“我想,雅儿王妃早几天落水,受了惊吓,你,也应该多去看一看。”
“是,儿臣等下马上就去。”
“那就好,也没别的事,你就下去吧,我也要休息啦。”
皇上金风退了出来,“晚安。”
外面,风狂雨骤。花园里面的树都疯狂的舞蹈着。金风看了看,叹了口气,又匆匆忙忙的往雅儿王妃的房间里赶去,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种命运,而能自己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