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不可能！王柔蓉绝对不是哥哥所杀！一旁拜跪着的丽妃气愤得在心中直喊。哥哥足智多谋，他若是真要杀王柔蓉，何必选择新婚之夜，还被他的岳父大人当场抓住？一定是阴谋，一定是阴谋！
“莫玄凌为什么要杀王爱卿的千金？”李晔好奇，又问，但问话的时候，他怒视了一眼低拜着的莫玄凌。只见他全身无力似的拜跪在地，如懦夫一般，一声不吭。往日，他是何等的威风，腰佩宝剑，头戴盔甲，双目中闪烁着尊严与傲慢。
王丞相道：“皇上，老臣听家仆们说，莫玄凌在与小女成婚前，曾经责备过小女，也许是因为他还不解恨，就下手杀了她。再说，他心中早有相好。老臣还听说，他与那相好还搂搂抱抱呢。”说着，王丞相又流起了泪。“蓉蓉啊！都是爹爹不好，若是爹爹当时下定决心，退了这门婚事，你就不会出事了。”哗啦哗啦，两行老泪湿润了他的衣领。
“那相好是谁？”李晔再问。
“老臣听说，她名儿叫芯蕊。”
丽妃的面色刹地一下变得更白了，心中所有的忿恨似在火炉中沸腾。是她害了她哥哥吗？
芯蕊被李公公带走的那天晚上，她让菲儿把莫玄凌找来。她告诉莫玄凌，芯蕊被皇上看上了，但芯蕊一旦成妃，对她丽妃绝对是一个极大的威胁。现在唯一能控制芯蕊心的人只有他莫玄凌。她要莫玄凌用情去感动芯蕊，以此让芯蕊依旧死心塌地地为她丽妃做事。当时，莫玄凌有点犹豫，但还是点了点头…
就在王丞相说出“芯蕊”二字时，李晔搭在王丞相肩上的手，微微一颤。他没有想到，芯蕊和莫玄凌的关系居然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他们居然敢在他的皇宫之内搂搂抱抱。
李晔放开王丞相，踱步走向莫玄凌。他依然低头拜跪，似被责骂中的奴才一般。
李晔怒道：“莫玄凌，王爱卿所言可否属实？你是否真的与朕后宫的宫女芯蕊搂抱过？”
芯蕊的心疼痛无比。是她害了他？那晚的拥抱是如此的甜蜜，甜蜜得几乎让她忘却了，它极有可能毁了他。
莫玄凌低头道：“是！罪臣是与芯蕊搂抱过。”他一字一字地说着。每一个字，如石头一般一块一块地砸向李晔的心。莫玄凌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芯蕊为了他而藐视皇宫的严律？根据大唐例律，宫女在后宫之中，与其他男子私通，要处以杖责之刑。但此刻…
他凶视莫玄凌，再问：“那王柔蓉呢？也是你所杀？”
这时，丽妃抬头，转向莫玄凌。她的双眸中，充满着期待。她相信，王柔蓉的死跟她哥哥毫无关联，而是王丞相的一个阴谋。但莫玄凌连头也不敢抬一下的卑微之样，彻底让她绝望。
这一次，莫玄凌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稍稍停顿了一会儿。他似乎在思考，也似乎在忏悔。他软软道：“是！蓉蓉是罪臣所杀！”
这一刻，丽妃突然感到天旋地转。她不明白哥哥的认罪到底是要维护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