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风吹走了莫玄凌的话语,也吹走了他所有的情意。
此时此刻,芯蕊再也想不出什么话来挽留莫玄凌离去的脚步。
“走啊!走啊!”老仆还在驱赶着芯蕊。
心痛欲绝的芯蕊最终转过了身。
只要莫大哥还好好地活着,她就放心了。带着无限的遗憾与伤痛,她缓缓走在返回大门的道上。可没走上几步,她的脚似踩上了什么东西,一个没站稳,哗得一滑,随后,摔倒了下去。
老仆见芯蕊摔倒,欲放下扫帚去扶她,却眼一斜,见到了那块害芯蕊摔跤的东西。
是一块美玉,就是芯蕊暗藏了很久的美玉。
芯蕊忙直起身子,要去拾那块玉,却在一瞬间,让老仆拾了个先。
她抬起头来,直视老仆。只见她的老脸,顿然间由平静变成了涌动,原本横着的两眉,突兀了起来。
他凶问道:“这明明是少爷的东西,你为什么这么紧张地去拾?”
芯蕊哭泣的脸蛋,猛得一沉。这块玉可是牵连太后,难道莫大人和太后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着,芯蕊道:“老伯,这玉虽为上等,但市井里也算多见,你又为何这么肯定一定是莫大人的呢。”
于是,老伯拿着那块玉,对着太阳光,仔细地端详了一翻。只见,这块玉,晶莹剔透,在光线下,还微微泛着白光。
“不错!这就是少爷的。”老仆又肯定了一遍,随后便要将那块玉收进袖口中。
芯蕊知道这块玉,事关重大,忙伸手去抢。老仆毕竟年纪大了,不如一个小丫头来得眼疾手快。就在他要放起美玉的瞬间,芯蕊从她的手中将玉夺了过来。
“你…你快…”老仆还没来得及质问,芯蕊忙抢言道:“老伯,请恕芯蕊多心。这玉是上等之品,难免有人要占为已有。你若是不能说出此玉的特别之处,芯蕊又怎么相信这玉乃是莫大人的?再说,即使这玉是莫大人的,那也应由芯蕊,亲手送还莫大人。你说对吗?”
老仆不过是一个下人,他哪里说得上这玉的与众不同之处。但是,莫玄凌自小就有这块玉,所以他一看便知。
“你…”一个黄毛丫头这样对一个长辈说话,气得老仆直吹胡须。“你,厉害!你,有种!”
芯蕊的面上,微露一丝笑意。这下,她可以再…
“我来告诉你这块玉的特别之处!”芯蕊的笑容才刚刚绽放,却因身后的这句话,收敛了起来。
多事!她转过身!只见一个头发、胡须花白的老头向她走来。
“莫将军!我…”老仆刚要行礼,道歉,却被莫成艺命令,先行退下。
若不是老仆的一声“莫将军”,芯蕊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就是那日,紫宸殿上,拿着一把长剑,要刺向她的莫成艺。看得出来,这十日,他过得很愁闷…
“莫将军,这玉,价值连城,奴婢不敢随便交于他人,所以才对刚才的老伯有所无理,还望将军见谅。”芯蕊忙乖巧地下跪道。“若此玉真是莫大人的,奴婢愿意立刻奉还!”说着,她双手捧着玉送至莫成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