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端木海似乎没有听到他说的话,浓眉稍稍皱起,眼睛盯着端木奎的背后,天真无邪的眼眸瞬间蒙上一层犀利冷峻的锐光,大步上前一把扯开端木奎,把他推到一旁,端木奎被突然推到一边,频临发怒的边缘,一个踉跄后站稳,敛起眼眸刚要发怒,却蓦然呆住……
端木海捂着流血不止的右胳膊,冷眼看着手持利刀和铁棒的两个矮胖子,冷唇勾起:“端木家族也敢惹!活得不耐烦了!恩?”脸上突增冷峻,浓眉微挑,一股不属于16岁花季少年该有的独特寒冷气息散发在端木海的周身。
一个脸上带有蜈蚣刀疤的矮冬瓜,敲打着手里的铁棒,猥琐的嘿嘿邪笑:“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更何况郭苓那臭婊子出的价很高,有好处又不费力的能拿到钱的!不做白不做!”
另一个独眼龙附声:“所以,小屁孩,识相的话赶紧给我滚!我们要的是他!”手指着一旁已恢复平静的端木奎。
当听到郭苓这个名字后,端木奎有点难以置信,内心满满地愤恨和寒冷,随后都化作讥讽。
抽出烟,优雅的点燃,放置唇瓣间,语气淡如水,“我的命吗?”吐出白烟,袅袅如梦的烟雾环绕着他,有点颓废,有点落寞,但透过白烟就能看到他嘴角藏有似有若无的冷笑,蓦然扔掉烟蒂,用脚狠狠地碾灭,眼角余光有意无意地瞥向端木海,用近似暴怒的语气,“滚!告诉那女人,我就是死也不会死在她的手下!”那滴滴鲜血刺痛了他的眼,心在慢慢软化,不想多做嘴上功夫,他只想帮他赶快止血。
两个猥琐的矮冬瓜,四目对上,看着端木奎分神去查看端木海伤势的空当,握起手里的利器慢慢向上举起,轻步到他身后,上扬的利器射着寒光,犹如地狱之魔的笑靥,两人默契地嘴角勾起诡异的笑……
见状,端木海一个翻转,右脚用力向左上方踢,精确地踢落了右边独眼龙手里的刀,没空欣赏自己的胜利成果,紧抓着端木奎的肩旋转……咣!一声铁棒击中猎物的响声,响彻整个夜幕,撼人心房。
看着端木海缓缓坠落,倒向地面,端木奎觉得心在隐隐作痛,有种即将要失去什么重要东西的痛心,不顾养成的优雅稳儒气质,猛然蹲下捞起端木海,低吼,“醒醒,醒醒!端木海!端木海!小海,不准你死……”
他以为那两人见端木海倒下去,应该撒腿就逃,却不料这两人丧尽天良,多杀几个人都无所谓,只要能取他端木奎的命、能拿到钱!只因郭苓那一句‘他不死,你们一分钱也拿不到!’
就在两人重拾刀具,猛地砍向端木奎时,他透过端木海睁大的瞳孔看清楚了她郭苓对他这个亲生儿子的厌恶,无一丝母子情感,对他赶尽杀绝,只因他的出生害死了她心爱的人,还被端木家唾弃排斥,所以她将这一切的罪都归加到了他的身上。
既然现在费尽心机想要杀他,当初何必又生下他?让他面对残忍的现实,面对世人的讽刺!原本对她还是有一丝的母子之情,但现在全都化为乌有,他淡淡的对着端木海笑笑,像是在说没事的,别怕。
像是在等待着死神的来临,很安静,笑的很真,端木海微眯起眼端倪着他,知道现在的他是真实的,心是热的。
良久,沉浸在梦幻中的两人,都未发现那一刀始终未刺向他们,端木奎反神回过头,却不见两人的踪影,欣喜的扶着端木海站起来,却在那一瞬瞥到地上躺在血泊里的蒋冰蓝,凌乱的碎发随意的遮住了紧闭的眼,浓妆已与血混合,嘴唇发紫,浅蓝色的外套衣角浸在血泊中染湿了一片,胸口处一道血口正在汩汩冒着鲜血,而凶器正散落在蒋冰蓝的右手旁,铁棒压在她的腿上,缓缓滚落于地上,一切在月光的投射下显得格外的诡异妖冶……
端木奎慌忙把端木海扶做在一旁,叮咛他不要乱跑,然后颤抖的掏出手机,直觉告诉他,要快!“喂!快来人!快,快点!”几乎是吼出来的。
……
两个月后,沉睡中的蒋冰蓝醒了,只是却要永远的与轮椅相伴了。那晚见两个孙子迟迟未回,眼皮又跳的厉害,所以便独自出去找,却不料看到歹人正在向她最爱的孙子下毒手,想也没想便冲了过去,心口被刺了一刀,腿被歹人砸了两棒,永远的失去了站起来的权利,坐在轮椅上的蒋冰蓝却笑着说,只要小奎他们没事就好……
从7岁就对端木家所有的人恨到骨髓里,却在19岁那年,端木奎的恨意慢慢减退,那一年他渴望已久的兄弟情和缺失的疼爱都在他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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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病床上的端木海紧闭双眼,白皙的脸此时更是白的恐怖,略显稚嫩的浓眉紧蹙,手紧紧拽住被褥,难过地低喃:“哥!哥……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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