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月若祈踹了在麻袋内的蓦然文儿一脚后,两人的争吵就没完没了。那一日蓦然文儿吵着要将月若祈阉了,却只见月若祈受了伤回来,二人面色皆尴尬。颜舞珏伫立在寂静的走廊享受这片刻的宁静,她猜的没有错,圣果然派柠去执行她的任务去了,帮她找到凤儿,然后早早的结束这一切。
长长的走廊很安静,颜舞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就连某人的靠近都没有发觉。突然,她的头顶出现一大片阴影,清冷的气息盘踞在她的周围。颜舞珏轻轻回头,凤眸对上那双清冷的眼眸,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仿佛那双眼睛温柔注视的只有她。她知道,她喜欢的是他这样的眼神,可是是他眷恋着别人的眼神。
月若曦在她的身边坐下,望着她沉静的面容,忍不住伸手抚上她娇美的脸蛋轻轻摩挲着。他并不全明白她的心事当是他知道凤儿的事她应该是介怀的。可是不管如何她是他的王妃,他认定她了就不会放手。颜舞珏感受到她脸上的双手细细滑滑的,大概是因为他没有习武的关系所以手心才不似其他男子的粗糙。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说是朋友却过于亲昵,说是夫妻却又过于生疏。
“在想些什么呢?”月若曦的声音很轻,却依然撩拨了她的心弦。
“我在想,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颜舞珏幽幽的回了一句,静静的等待着他的回答。他的手轻轻撩起她的一缕发丝放在鼻尖轻嗅,没有立即回答她的问题。“你是我的王妃。”半响,月若曦才幽幽吐出一句话来。颜舞珏的唇角扬起一抹苦笑,是啊她只是他的王妃而已。这一抹苦笑被月若曦清冷的眼神捕捉到,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唇角。明明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可是却慢慢变得复杂,有些事还没有到真正说出来的时候,这样的情况他又如何去安抚她如此不安的情绪。
“我们是夫妻,这一辈子你都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月若曦的声音虽轻却好似咒语一般字字句句刻在颜舞珏的心里。轻柔的吻如同羽毛一般落在她的唇上,清冷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脸上,痒痒的。凤眸慢慢合上,悲伤还来不及溢出便给她止住,如果他的心不在她的身上,那么她是不是可以祈祷下辈子,她不属于他。
阳光刺眼。
某个身着苗族服饰的女子正躲在房内卖力的研究中,此刻她的桌前摆放着各种瓶瓶罐罐装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乌溜溜的眼睛此刻正全神贯注的盯着手里的小瓶,捣鼓着药粉混合物。白皙的皮肤上有着微红,大概是因为在研究太兴奋的关系,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容,两眼散发着希翼的光芒。
蓦然文儿眼看着她即将成功,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上次让他逃过一劫,这次她一定不会放过他。凭她制造毒药的本事还怕他不会乖乖听话么。不过不知道药力会不会太重,如果真的伤了他可就不好了,她不过是想要给他一个教训,谁让他要挑战她的极限。不过,蓦然文儿的脸上突然飞上两朵红云,算了还是放轻药效吧。
“成功!”清亮的嗓音响起,她的药粉制作完毕了。蓦然文儿乌溜溜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看你还敢不敢惹我。带着一抹促狭的笑,蓦然文儿便去寻找她的目标了。长长的走廊寂静无比,蓦然文儿正在去月若祈房间的路上,远处迎面走来了一个侍女端着茶杯好似欲要拐弯的样子。蓦然文儿眼尖的看见了她,猜测着那茶应该是送去给月若祈的,便冲到侍女的面前将她了下来,顺手将一串银铃甩进了草丛中。
“那个,姐姐等一下。”蓦然文儿尽量挤出甜甜的微笑,有求于人当然得放低姿态了。
“姑娘,有何事?”端着茶杯的侍女一脸疑惑的看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身著奇怪服饰的女子。
“姐姐,这个是谁的茶?急着送么?”
“这个是祈公子的茶,姑娘问这个做什么?”蓦然文儿的发问让侍女觉得更加疑惑。听到侍女的回答,蓦然文儿眼中的笑意更甚,真的是他的茶,那么他完蛋了。换了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望着端着茶杯的侍女,说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姐姐,我想请你帮个忙。”
“姑娘有何事?”
更加卖力的表现着楚楚可怜,委屈的开口。“姐姐,我的铃铛手链掉在附近了,可是我对这里不熟悉能否请姐姐帮我找找?”侍女环顾了四周,这里就一些草丛而已跟不熟悉环境有什么关系。在看蓦然文儿那副非常委屈的样子终于软下心来。“好吧。”
蓦然文儿两眼放光还很狗腿的帮忙端着茶杯,“这个我帮你拿着,姐姐,仔细帮我找找哦。”伸长脖子喊完,便从腰间拿出一包药粉打开倒了点在茶杯中,然后将茶杯中的药粉摇匀融化在茶水里才盖好杯盖,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这个药粉是她研究多时的成果,这是一种痒粉,不过可不是普通的痒粉。这种痒粉内服的功效比外用的功效大多了,一旦服用就会感觉身体里面有好多虫子在蠕动,瘙痒难耐。这种制毒技术也只有她蓦然文儿可以制造得出来了。
侍女终于在草丛中捡起一串银色铃铛,晃了晃,银铃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姑娘,是这个吧?”蓦然文儿凑头一看,连忙感激的点头。“是的是的,谢谢姐姐了。”
侍女淡淡一笑回了句不用就端着茶杯远去,寂静长廊上,只留下一脸诡异笑容的蓦然文儿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