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餐厅,柯司宇一家三口已经点好了菜,贤淑的柯太太招呼两个孩子入座,笑的像一朵盛开的玉兰花,可何叶觉得那是路边玉兰花灯的那种玉兰花。柯司宇笑着责问唐聆北:“你小子又干嘛呢?打了几个电话都不肯接!”
“没听见!没听见!”唐聆北随口说着,去拉一旁已经站定的何叶。
“妈妈我想吃肯德基!”何如非常配合地腻在何叶腿边,不是她看出了何叶的想法,而是柯太太指给她的那个位置,在柯敏明和柯太太之间,上次和唐清明收拾柯敏明的事情记忆犹新,她可不会这么送上门去!
“如如!不许任性!”唐聆北一边蹲下去哄何如,一边让唐清明自己过去坐,谁知道唐清明也站得远远的,不肯动。回过神来,何如已经躲在了何叶的后面,就探出半个脑袋,黑溜溜的眼睛警惕地看着他,似乎他已经化身为狮子老虎了。
无奈了,唐聆北只好求助于何叶,虽然她目前也很抗拒着一次聚餐,但大人,怎么也应该比孩子要好说话一点儿的吧:“何……丫丫,你说说他们!”
听到这样的称呼,柯司宇的第一反应是环视四周,似乎,没有他认识的女人。那唐聆北,在叫谁呢?
一开始,何叶同样没有反应过来,可唐聆北一直看着她,怎么也记起了唐聆北在车上的话。看样子,这顿饭是一定要吃的,那就吃吧!拍拍何如的小脑袋:“自己找位子做去!还有你,清明!做哥哥的怎么也没个样儿!”
唐清明看看何如,何如看看唐清明,然后一起看看唐聆北,又看看何叶,等他们都坐下了,自己再挑位置。
看着两个孩子精明的样子,何叶忍不住笑起来,说实话,女儿以后吃的亏,一定比她要少得多。
“我们先坐吧!不用管他们!”何叶让唐聆北坐在柯司宇旁边,而自己坐在柯太太旁边,中间刚好空了两个位置。
“丫丫!”唐聆北讨厌两个人相隔那么远,可是两个孩子已经在他们中间坐下了,一张桌子唯一空着的位子,就剩柯敏明和柯太太之间那一个!而且,何叶似乎很满意这样的位置。
柯司宇现在总算知道丫丫是谁了,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唐聆北:“原来何叶的小名叫丫丫啊!我还不知道呢!”
唐聆北是心理医生,却丝毫没有变色龙的潜质,因为刚才的不悦,现在根本就笑不出来,于是只能“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没有人配合,柯司宇的话也接不下去,柯太太虽然跟桌上所有人都不陌生,却没有什么好的话题。四个大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沉默!原本闹腾的何如似乎也被这种气氛感染了,静静地坐着,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唐清明心思大概粗了一些,没人说话,那就不说话呗,手指在桌上画着一个有一个的圈。柯敏明不是安静的性子,可妈妈下午一见面就严厉警告不许多话,于是她也只能沉默!
沉默的晚餐并不好吃,尤其菜还没有点,有服务员路过了两次,但这气氛实在不怎么地,而且其他地方也还空着几张桌子,于是,也就不打扰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何如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唉!”
柯司宇奇怪地抬起头来:“如如,你叹什么气啊!”才多大的孩子,懂什么呀!
“你们大人好累啊!还好我是小孩子!”何如说完,眼巴巴地问何叶,“妈妈!可以吃饭了吗?我已经饿了,而且待会儿还要回家听童话故事呢!”
“可以了!我们点菜吧!”这回开口的是唐聆北,他第一个点菜,油炸花生,二锅头!他实在想不通,何叶为什么那么抗拒他的靠近呢?好吧,求婚的确有些突然,他应该再做一些铺垫和沟通,可刚才在车上不是已经和解了吗?怎么现在还是如此抗拒自己呢?
“我要清蒸排骨!妈妈说冬天更容易上火!少吃油炸的东西!”何如大声说,于是,接下来的人都不敢再点油炸的,甚至连炒菜都没有,全是蒸、煮、炖!柯司宇不禁感慨何叶的影响力强!
一顿饭结束,唐聆北一直在喝酒,何叶一直在喝汤,柯司宇几次欲言又止,偶尔夹一筷子菜,于他而言,吃饭永远不会是简简单单的吃饭,但现在,他根本就找不到开口的机会!柯太太若无其事地招呼女儿吃饭,因为她实在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做。何如认真地吃着自己喜欢的菜,和唐清明旁若无人抢油炸花生,其实她很喜欢吃,可就是妈妈不许!
“我吃饱了!”何如擦干净手和嘴巴,拍拍肚子。
“我也吃饱了!”唐清明也放下筷子,开始擦手。
“嗯!”柯司宇想就这个机会开口,可唐聆北应了一声,继续喝酒,气氛再次陷入沉寂。
良久,何叶终于不想再喝汤了!也没有看着谁,没有点名什么,就直接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何叶跟唐清明高兴地跳下凳子,就往门外跑。小孩子的想法就是单纯,吃饱了,回家听故事就好!何叶拎了包慢慢跟在后面,也往外走。
突然,何叶路过的时候,唐聆北飞快地伸手一捞,何叶踉踉跄跄地摔倒在他的怀里:“丫丫!我们说好的,维持现状,可是你为什么都不理我?我喝酒你也不说我!为什么?”
“你放手!”何叶用力想要挣开唐聆北的怀抱,可惜没有成功,男女的力气毕竟有不小的悬殊,何况唐聆北还喝了那么多酒。
“我不放,永远都不放,就算是你不嫁,我也不放手!”唐聆北固执地拦腰抱着何叶。
“你弄疼我了!”何叶实在讨厌跟喝醉的人说话,被唐聆北面对面的抱着,偏生唐聆北又是坐着的,她身体的柔韧性再好,也没法向后曲吧!
“啊?哪里弄疼了?”这回,唐聆北倒是放开何叶了,只不过放得太快,何叶脚落在地上之后,都来不及反应一下,就完全被唐聆北放开了。一个不小心,就要跌倒,幸好唐聆北醉得还不是很厉害,及时地扶住了何叶!
可即使这样,何叶还是生气了:“唐聆北!”
“丫丫?”唐聆北呐呐地应声。
“放开我!”这回,唐聆北仅仅是扶着何叶而已,所以何叶稍微用力,就甩开了唐聆北的手,大步往外走。
“何叶!”唐聆北下意识地追上去!脚步有些踉跄,但也没有摔倒。
柯太太看着已经出门的两个人,忍不住询问地看向柯司宇:“他们好像在一起了呢!小北跟你关系那么好,何叶一定不会辞职的了!”
柯司宇沉默了好久,才慢慢开口:“不辞职也不是最好的!以后不许撮合他们!——老牛吃嫩草,这种事情何叶不会干的!何况唐聆北从小到大一帆风顺,被人宠着捧着,还有些不定性呢!”
“哦!”柯太太不太明白柯司宇的话,可是她问了好像也是不会得到答案的,干脆也就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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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啊,昨晚加班回来太晚了,今天时间会多些,我尽量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