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宇冷冷一笑,眯眼看向如雪。
“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可你偏偏心还不够狠。”他顿了顿,看着如雪一张脸刷的变得苍白,看着龙宇冰冷的脸,她委屈的睁大了眼睛。
“宇,你说什么呀?我做什么了?”她强自镇定,状似无辜的望着他。
龙宇紧抿着唇,英挺的面孔上冰冷而无情,似笑非笑的冷哼一声:
“哼!,你还想隐瞒?可惜尹恒已经把什么都抖出来了。”
如雪一听身子猛的僵住,急急的撇清道:
“尹恒?我跟他有什么关系?”
尹恒是专为天魔宫供药的商户,常年为天魔宫送药,但天魔宫的药房里从未补充过像焚心草一类的毒药,这药唯一的来源就只能是宫外。如雪却因一时疏忽,找了最容易被察觉的人买药。
“我娘中毒的前几日,你找到了尹恒,买了焚心草,却一直没有机会用。直到那天有人闯宫,我娘受一惊吓晕倒了,正好需要堇儿诊治,你就抓住这个机会在药里下毒。”他恨恨的看着如雪,一张脸绷和死紧。
如雪神色更加慌乱,她看着龙宇愤恨的表情,和杨菱萱震惊又伤心的眼神,她硬起头皮大声反驳:
“你胡说,我没有找过什么尹恒,更没有下毒。”
“你还想绞辫。”龙宇打断她的话,大喊一声:
“带他们都带上来!”
如雪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睁大了惊慌的眼,看着一身脏乱的尹恒被无影推搡着押过来。
他不是走了吗?怎么会在这儿?明明她看着他出城的呀!
“你不想问问他怎么会在这里吗?”龙宇紧盯着如雪。
如雪看着这个令她恐惧的人,不住的摇头。
“不,我没有,我没有!”
“尹恒,你来说。”
尹恒低着头,哆嗦道:
“是——,是如雪小姐来找我买药的。一共买了两包,吩咐我不许对外人说。”
如雪一惊,猛的抽出腰间的银蛇鞭,朝尹恒挥去。
鞭子“啪——”的一声,落在尹恒的身上,打得他皮开肉绽。尹恒惊跳起来:
“啊——”
如雪愤愤的骂道:
“你个该死的狗奴才,竟然敢污陷我?”
龙宇浓眉一蹙,大喝道:
“住手!天魔宫里还由不得你如此张狂!”
无影飞身一闪,一把夺下她手中的长鞭。如雪顿时僵在原地,随即不满的大叫:
“我没有,他是在污陷我!”
“来人,带夏儿。”
如雪听见刹时惨白了一张脸。转眼间夏儿已带到他们跟前,怯生生的瞅了眼如雪,一见到她阴狠的样子,她吓得猛的一缩,颤抖的双手绞在一起。
“宫——宫主。”
她闪避着如雪警告的眼光,转过头向龙宇福了福身。
“夏儿,我知道你以前经常被她打骂,今天你不必害怕,将如雪先前怎么下毒,怎么害堇儿的事,一件一件说出来。我为你做主。”龙宇坚定的看着夏儿,安抚她惊惶不安的情绪。
夏儿心头左右为难,她能说吗?以后她还会服侍小姐吗?如果要,那她今天说的话,就足以让她以后受尽百般痛苦了。
她低着头,手心已****一片。
“你怎么了?还想助纣为虐?”龙宇皱眉,硬声低喝。
夏儿一慌,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让众人惊诧不已。只见她对着如雪,带着哭腔说:
“小姐,对不起。奴婢真的不敢隐瞒。”
她一句话,让如雪仿佛已退至悬崖边上,若她真的说出来,那她就真的万劫不复了。如雪将惨白的脸对着夏儿,睁大眼睛惊恐的看着她。
夏儿转过身,对着龙宇道:
“宫主,奴婢该死,没有劝告小姐不要做错事,还跟着她一起犯错,害得韩小姐如此受罪。”说着,她的眼泪就噼噼啪啪的往下掉。
“好,只要你老实说,我就从轻处罚。”
“谢宫主!那日夫人发病,请了韩小姐来诊治,药是冬儿送过来的,送到半路时,小姐要我假装摔倒,冬儿见我膝盖摔出了血,一着急就将药放在院子外的石桌上,扶我回去。小姐趁那时在药里下了毒。后来,宫主却一直没有对韩小姐采取任何行动,小姐很生气。就让我去春儿那里借帕子,找机会将药藏到韩小姐那里。我趁春儿走开的时候,将药塞进了韩小姐的衣服里。就是这样的。”她边哭边说,哽咽得肩膀一耸一耸的。
龙宇盯着如雪惨白呆愣的脸,恨得咬牙切齿。
“你还有何话说?”
如雪一下子软倒在地上,身体颤动得厉害。杨菱萱走上前,心痛的看着她:
“如雪呀,如雪。我待你如亲生女儿无异,你竟然为了害堇儿不惜将我的性命作为赌注。你真是太让我寒心了!”她摇着头叹息。
“当初我将堇儿放在木屋,命春儿秋儿照顾。可春儿后来跟我说,你竟让身受重伤的她以清粥度日。你好狠的心哪!”龙宇眸中闪着浓浓的恨意,那恨逼得他几乎要对她出手。
“什么?以清粥度日?”杨菱萱震惊的瞠大眼,不敢置信的瞪着如雪。
堇儿被宇儿伤得那么重,细心调养都不见得能缓过来,她竟只让堇儿喝清粥?难怪只几日时间,堇儿就奄奄一息,性命垂危。
杨菱萱一想起堇儿临走时的模样,禁不住潸然泪下。
“如雪,你的心肠,怎么这么狠?你还有心没有啊?你可是叫着她姐姐的呀!”她指着如雪,流泪质问道。
她的话让如雪心中一绞,绝望的泪滑了眼眶,抬起头,她哀痛的看着龙宇:
“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都是为了你!”她哽咽着,断断续续的道:
“我从小认识你,从小就喜欢你。可是你呢?你从来不认真看我一眼。从来不把我放在心上。你让我心里多难过你知道吗?”说到这里,她痛哭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