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瑞克,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尚倌玘走到了木槿前面,既然木槿确定了这个人,那她总要检验检验,总不能把自家朋友草率地就交给别人了吧。
她拉过木槿的手,问到,“你们是来这儿旅游的吧?”
木槿点头,没有说话,显然是知道尚倌玘想干嘛了。
“诶,我告诉你们,这附近有家餐馆特别棒,我都是最近发现的,这机场里的东西都不是那么好吃,我们还是去外面吃吧。”尚倌玘表现出让人无法拒绝的热情。
瑞克绅士地笑笑,“当然可以。”
随即起身理了理西服,牵起木槿的手,“走吗?”
“好。”木槿简素的脸上挂上微笑,“走吧。”
两人走到了前面,剩下后面的尚倌玘缓缓起身,看着两人的背影,略有所思。
尚倌玘放下手上的大衣,轻声对着服务员说谢谢,随即拿过菜单。对着对面坐着的两人:“你们想吃点什么?”
“随意。”瑞克淡淡地答到,又转过头去问木槿,“你要不要来份慕斯,或者布丁?”
木槿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听到自己爱吃的甜品忙不迭地点头,看见尚倌玘横过来的目光却是缩了缩,又想起自己管家婆似的好朋友在这儿:“来两份水果沙拉,一杯摩卡不加糖和奶,三份七分熟牛排,就这些吧,谢谢。”
木槿把菜单给了侍应生,一脸讨好得看向尚倌玘,眼睛里赤裸裸地写着快夸我几个大字。
尚倌玘装作没看见,把玩着手里的手机。
没多久,菜上齐了,尚倌玘再没开过口,木槿和瑞克也没有再说过话。
几人安静地吃饭,默契地沉静下来,尚倌玘最早吃完,拿起纸巾抹了抹嘴,又放下。
纸巾整整齐齐的叠着,尚倌玘坐得笔直,倒是让木槿看掉了眼,她可从来没见过尚倌玘吃这么快。
想当初和她一起出门吃饭,不等到手机都玩没电了她是吃不好的。就是因为这样,刚刚听见尚倌玘叫吃饭的时候差点没摔跤。她可是深深地感受过尚倌玘吃饭时的神速的。
尚倌玘看见木槿吃惊倒也不惊讶,想当初,她没日没夜地加班,别说吃饭,就是上厕所都要拿着文件夹。
但自从胃病犯了之后她就不敢这么折腾了,老老实实地好好吃饭,到最后忙得不可开交时,吃一次饭就是打一次仗,只有速战速决才是她的风格。
木槿和瑞克没多久也放下了餐具,开始吃水果沙拉。
尚倌玘知道现在是闲聊时间了,便开口,“瑞克,你是中国人吗?”
瑞克闻声抬头,疏离着点头,“我是中国血统,只是从小和父母在国外生活。现在在父母的公司帮忙。”
尚倌玘点点头,她明白这个帮忙的意思,就跟她差不多,如果她没有选择演戏而是好好生生读完大学就去公司,也会是对外声称帮忙。
只不过幌子就是幌子,不到一年的时间,她一定会因为“能力出众”而直接晋升上第一管理层。
一旁的木槿眉毛挑了挑,像是在说,我选的货好吧。
再次无视过她,尚倌玘还想问些什么却被对方尖锐的铃声打断。
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抬起头对着木槿指指手机见木槿点头就径直走开了。
没多久瑞克就回来了,只是脸上的表情已经不如最初那般平静,脸上虽仍是淡泊,可眼神中依稀有了焦急。
“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尚小姐,我家中出了点儿状况,槿儿,不好意思,明明说好了陪你的,可……”
尚倌玘看出他是真心诚意的道歉并无敷衍,对着木槿也是大大方方,从内心深处发出的遗憾。
“没关系,你去吧,我这儿不是还有倌玘吗。”木槿笑得很得体,就像一位体贴的良家妇女在和丈夫告别。
瑞克对着她笑笑,麻利地做了再见的手势出了餐厅。
“嗯哼,木槿同学,现在你家男朋友走了,你打算怎么办,继续旅行。”尚倌玘单手撑着头,虽是对着木槿在讲话,眼睛却看向窗外,不知怎么的,最近她总觉得有人跟踪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神经紧张产生幻觉了。
学着尚倌玘的样子往外面看了眼,漫不经心的:“要不我就跟着你吧。”
尚倌玘傲娇地睨了她一眼:“就你这小身板,跟着我,呵。什么时候记者涌上来了你恐怕自身难保。”
“谁说的,我是吃嘛嘛香,身体倍棒的大美女好吗,哪个记者这么没眼的会来招惹我呢?”木槿不服气的反击,还拍了拍自己的小肩膀,想证明她确实是个汉子而不是妹子。
“懒得理你。”说着就起身,拿了外套钱包,叫来了侍应生正准备结账却被告知已经有人结了。
尚倌玘一脸傲气的笑,对着仍旧没缓过神的木槿丢了句“你男朋友最赏心悦目的就是现在了。”
木槿这才回过神,匆匆跟上快步向前的尚倌玘。回想起那一句话的时候才想起鄙视她。
金牛不解释!
显然她早就领教过尚倌玘金牛座的本领。
那年夏天,宿舍特别热,就像要把人烤熟了一样。
尚倌玘一回寝室,刚开门不到半分钟就出去了,这次手上还拉了个木槿,木槿最不怕的就是高温和寒冷,直到被尚小姐拉起来以前都是在睡觉。
可惜尚小姐实在不能忍,拉着还顶着鸡窝头的她就出门了。说是先出去购物,等太阳落山了再回去。
木小姐一脸迷茫,脸上的睡意好不明显,可惜尚倌玘这人最大的特色就是从不看人脸色。
匆匆忙忙地出了门,来到学校附近的一条街,两人边走边吃,直到尚倌玘在某个路边摊看上了一套邮票。
“老板这个怎么卖?”尚倌玘直接了当地指了指那套邮票。
“一百。”老板见有客人过来了,赶紧凑了过来,“小姑娘我给你说哦,这邮票可是我花了好大心思才弄来的。”
“……”
“哎呀小姑娘,一看你就是识货的,这样,今天碰见了也算个缘分,75,75你拿走。”
“……”尚倌玘悠悠地看了老板一眼,“50。”
老板脸都绿了,这可是他花了40多从一个不识货的亲戚那收来的。
说不识货,其实和这位老板差的不多,这个老板只是碰巧记得这是好久之前才有的,现在卖应该也值百把块。
要是有个集邮爱好者在儿绝对会想掐死这老板的,以万做单位的东西到你这就值几十块,讨打啊。
“老板你在这儿也把这个摆出来好久了吧,如果不是我正好爱集邮恐怕是没人要吧。”尚倌玘看了看老板又看了看邮票,“虽然我小,但是老板我告诉你啊,这东西是新东西,只是这图案是很久以前的。这呀,给50我都觉得多。”
老板一想还觉得很有道理,反正摆这么多天都没人要,好不容易来了个人总不见得就这样放走了吧。
一咬牙,豪气的拍手,“好。”
“爽快。”尚倌玘也不想啰嗦,给了钱拿走了邮票拉着木槿就走了。
当然,这起初她还是不懂的,直到尚倌玘爷爷过生那天她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