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都还没有装好,我搬到哪里?”尚倌玘面对着倚着车门的欧阳谨,她喝了点酒,不想就这么又在车子里闷着。
“我家,我的公寓。”他回答得不咸不淡。
她还想说些什么,想到他俩那两个小红本,呼了口气,还是点点头,答应了。
“走吧,上车,我把天窗给你开了。”
他的语气仍旧淡淡的,但是尚倌玘就是这么一个爱抓小细节的人。
听完他的话心里暖暖的,虽然不是很适应他变化无常的风格,但是不得不说很多时候他都是个很细心的男人。
“你扶我,要不然我走路会摔倒的。”她嘟着嘴,眼神像个小孩子。
他无奈地笑笑,尚倌玘喝醉了就像个小孩似的。
不过他更喜欢这样的她,不像清醒时那样精明得像个狡猾的狐狸。
尚倌玘倒是真的有些醉意,毕竟没有向以前一样一直喝酒练出酒量,她是真的一碰就醉了。
但是她其实很清醒,至少她能让自己的行为得当。
可她不想,醉就醉吧,有时候醉了才能不想那么多事,才能不在乎那些繁琐之事。
“多大个人了,还像小孩子似的。”
他只是抱怨了一声,但手下的动作仍是把她扶到座位上。
“倌琦,倌琦。”
到了尚家别墅,他试着叫她下车,没想到转头看着她确实她已经熟睡的容颜。
睡颜很美,但是姿势真算不上优雅……
他看着这一幕突然就笑了,也没准备叫醒她,下了车,打开尚倌玘一侧的车门,护着她的头抱起她,另一只手拿着她的包,关了车门。
他一路走到她家门前,只有一个想法:这人怎么可以这么轻。
其实看起来尚倌玘还是比较均匀的女生,但是他这么一抱才知道她的重量。
她是165的个头,45公斤的人,是比不少人瘦,但真没到他想的那样瘦弱。
“唉,这孩子,肯定是睡死了你叫不醒吧。”尚妈妈来开门,见到熟睡的尚倌玘知道这孩子一定是睡沉了,“从小就这样,要是她不醒,谁都叫不醒她。她爸爸今天喝多了睡了,这真是辛苦你了。”
“没事,妈,倌琦一点也不沉的。”他微笑一下,进了屋子,“妈,哪间是倌琦房间,我先抱她上楼。”
“哦哦,那,二楼过去第二间就是。”
他稳稳地抱着她上了楼,把轻飘飘的她放到床上,见她仍旧没醒,写好一张纸条就下楼了。
“妈,倌琦到了我就放心了,明天我来帮她搬东西,以后我们一定常回来看您。”他向夏玙笙打招呼,顺便提了句她搬家的事。
“就走了啊,再坐会儿吧。”尚母心里有些苦,但是见到女婿这么出彩,也就没什么怨言了。
“不了,今天太晚了,改天我一定专程来坐坐。”他婉拒了,一是时间的确不早了,二是他这一天没去公司,不知道电脑里存了多少封邮件等着看呢。
独自回到公寓,虽然周围什么也没变,但他心里却有变化。
看着彼时一直觉得枯涩的花草树木,今天晚上却觉得有了活力。
这是不是多了一个人住在心里的感觉?
清晨,阳光轻轻洒进房间,照了床上正睡着的人,像羽毛似的轻轻地牵动着她。
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她什么时候到家的?
刚坐正,就看见了床头柜上的纸条。
字体苍劲有力,一看就知道是欧阳谨留下的。
我下午接你故去,记得整理行李。
欧阳谨留
她无意识地就笑了,像阳光一样柔柔的,不刺眼。
伸了个懒腰,下床去找了身衣服。
她不习惯没有洗澡,特别是还喝了酒。
“爸妈,你们今天休息?”
洗完澡下楼时已经是八点了半,一般她爸妈都是八点出发,今天却还在客厅看电视。
“这不有你哥吗。”
尚倌玘默默地为自家哥哥哀悼,然后下一秒她就为自己哀悼了。
“就当放松,随便教教你怎么做个好妻子。”
“……”
她特想喊一声:我两就是假结婚,组个队也好逃相亲啊,不要这么认真啊!
但是请原谅她没有这个勇气……
她正襟危坐地在尚爸尚妈对面,聆听着两位资深人员的教诲。
记忆中尚家爸妈都是话不多的,这一次她才领会到这是个多么好的传统美德。
他们就这样你说一句我补一句竟然就过了一个上午,尚倌玘特别感谢来的那位助理先生。
“尚总,这有一份重要文件需要您签字。”
尚倌玘就趁着她爸她妈看文件这会儿回了房间,看到她随手放在梳妆台上的纸条才想起还要收拾行李。
手忙脚乱地把东西装好时已经是下午一点过了。
她悠悠地下楼,只是下楼前往一楼看了圈,确定两人都在厨房才敢下楼。
“哎呀,累死我了。”
她把整个人都我在沙发里这才觉得自己舒服了点。
看了会儿财经频道又换台,想起自己应该看看娱乐栏目,毕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手机悠扬的铃声响起,她拿起来看了眼才按下了接听键,“喂,你这就到了?”
“嗯,我在你家门口呢,你开下门。”
“嗯,好。Bye”
原来她还有个手机。
现在的日子太悠闲,一点儿不像以前那样没一会就要接电话,没一会儿就得回公司。
不用关心上官国际的日子过的也算潇洒。
“hello。”她朝他打了个招呼,“爸妈还正在做饭呢,你吃了吗?”
他摇摇头。
“是不是如果我吃了饭,没有提你吃没你就不吃午饭了?”
他进了屋,一边走,一边听她念叨。
他转身,她一时间没注意,只能紧急停下,差点儿就撞在他身上。
见他点头,她简直觉得自己是疯了,想这么多干什么?
一声冷笑让他不知所措。
“诶,小谨来了?一起吃饭吧。”尚品饶从厨房端菜出来就见到了西装革履的欧阳谨。
“好啊,爸,我来帮你们吧。”欧阳谨倒是很高兴能够逃开未知的吵架,跟着尚品饶准备去端菜。
“咦,小谨,你来啦。”夏笙玙看见进来的还有欧阳谨有些惊讶,又对着自己丈夫说,“怎么不叫小谨去坐啊,连客人都不会招待。”
看着嗔怒的妻子,尚品饶笑了下,“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可人家小谨想来帮帮丈母娘我总不能拒绝吧?”
“就你道理最多。”
欧阳谨浅浅地笑着,看着尚品饶夫妇的互动仿佛是看到了自己的父母,恩爱和睦、其乐融融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