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祖,这里面装的什么鬼东西?幸好老子没喝。"唐子雨还不算太过于木讷,一眼就看出了这三条虫子有诈。
我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然后照着三条虫飞快地剁了起来,一股股红色的血液从它们断掉的身子里殷殷淌出来,瞬间将那一摊白花花的东西染得血红。
"老唐,思琪,来不及细说了,咱们还是得赶快出了这屋,晚了怕就走不出去了,此地非咱们久留之地。"我收起匕首在桌子边缘上擦拭了几下警觉地说道。我突然感觉到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不就一茅草破屋吗?又不是什么铜墙铁壁,唐爷一只脚就能掀翻这鸟屋。"唐子雨又吹嘘起来,他起身走到茅屋的墙边,抬起脚就朝墙壁踢起来。
"哎哟--"唐子雨一脚下去,愣是没见墙壁有什么散架,倒是看见唐子雨弯腰捧住脚号叫起来,脸皮痛苦地扭在一起。
"唐子雨,怎......怎么了?脚抽筋了还是扎到刺儿了?"杜思琪疑惑地看着唐子雨然后跑了过去细细地问道。唐子雨捧着脚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指着草屋的墙壁,"墙壁有诈!"
杜思琪不明就里用手去推墙壁,墙壁却是纹丝不动,"这......这......这草墙怎么会一下子变得如此坚硬?刚才可不是这样的墙啊?"杜思琪尖叫起来。我来不及细想了,或许这屋的古怪还远远不止这些,此时此刻离开这里是我们唯一的选择,也许我们根本就不应该进来,刚才在外面那些乌鸦一定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快......快离开这屋子。"我抓住唐子雨的衣领往门口扯,然后朝杜思琪大声叫道,杜思琪被眼前的情形吓懵了,看到我一脸的严肃,也过来帮我扯住唐子雨的衣领往门口拖。
"嘣!"随着一声尖锐的响声,破屋门猛地合上,杜思琪连忙上前去拉门,可那门根本就拉不动。看来我们是被困住了,也许等一会儿桌上的青花瓷壶里就盛着我们三人的脑髓。
"这......这......怎么会这样?"唐子雨急得从地上跳了起来,此时也顾不得脚上痛不痛了,抡起管插就朝墙壁乱砸一通,从管插在墙壁上嘣出的声音看,破屋果真是变成铜墙铁壁了。
"得了,我说老唐你还是省省力气吧!等你力气全部用完了,白翠花可能就要先找你开颅取脑髓了。"我拍拍他的肩膀吓唬他。
"咱们怎么就没想到她使阴招,反倒成了瓮中的王八了,先让人喝了咱们的汤,这也太让唐爷死得憋屈了。"唐子雨跺着脚懊悔起来。
正说话间,我突然感觉到整座屋子摇晃了一下,接着感觉好像是在下降,我连忙拉起杜思琪抓住桌子稳住身子,心里七上八下不能平静,看来白翠花要对咱们动手了。可过了好大一会儿,屋子的摇摆戛然而止,胸腔的那颗心差点从喉咙处蹦跶出来。
我们三人扶住桌子全身有种散了架的感觉,正在此时门却轰然而开,迎眼看去门外黑漆漆的,空气中好像还夹带着一丝血腥味,我们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唐子雨最终还是耐不住,松开握住桌子的手,想要冲出去,我连忙拉住他,然后摁亮手电照过去,却发现门外哪里是那牛鼻子山,而是另一间屋子。
"这侏儒翠花搞什么东西?整得老子云里雾里的。"唐子雨打破沉寂愤愤地叫道。
我也顾不得去理会他,举着手电慢慢朝那间屋子走去,手心沁出潮湿的汗水,唐子雨和杜思琪两人分别跟了上来。等我跨过门槛,却发现另一个我们更加意想不到的情形。
只见两具赤裸着上身的尸体伏躺在屋子里的角落,而在屋的东南面竟然有一个用石头砌成的水池,粗略估计有两米见方。唐子雨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中的管插将两具尸体翻过身来,我手中的手电一刻也不敢离开他们的身体,生怕他们发生尸变突然冲过来,大家就真的嗝屁了。
"耀祖,快看!这两个尸货怎么这么面熟?好像咱们在哪里见过?"唐子雨突然叫道,眉宇间显出一种不可思议的神情。
"莫不是你眼花吧,连个死人也能混个面熟......"我和杜思琪连忙走过去,可我的话刚说一半就止住了。因为这两人确实如唐子雨所说,这两人看上去确实面熟,尤其一个人长得和唐子雨一个样,长长的驴脸,另外一个人肥嘟嘟的;而且我还发现这两个人的死法和坟地里驼背老者的死法是一个样,在他们的肚皮上匍匐着一只刺猬,地仙葬!不!这应该是地仙蛊。
"他们不就是程九爷手下的阿彪和胡三吗?"唐子雨再次惊呼道。他说得没错,我终于想起他们来,他们追驼背老者时在古董店里差点打我的那两个家伙。
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死相太恶毒了。难道程九爷果真和这件事有关?我的心立即生出很多疑问,看来这事越来越扑朔迷离了,程九爷会不会就是操纵整件事的始作俑者,我们在杜家老宅遇到的那些怪事会不会就是他搞的鬼?
"耀祖!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什么了?"杜思琪轻轻地推了我一下,把我从沉思中拉回来。
"没......没啥?我只是觉得这事越来越乱了。"我举起手电在屋子里绕了一圈。
"耀祖,这两个尸货怎么解决?烧了还是......"唐子雨用手中的管插抵着胡三的胸口,拿不定主意,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置他们俩。
"不如先看看这池里是些什么东西,这么大的屋就整一个水池,确实太古怪了,莫不是这屋的出口。"杜思琪踮了踮双脚,却不敢靠近石池,石池的高度有半人高,里面黑咕隆咚的,根本看不见有些什么东西。唐子雨跑到刚才的那屋把竖在桌上的那根蜡烛拿过来,这才发现这里屋的四壁中间各有一盏油灯,我接过那根蜡烛挨个点燃。唐子雨又从刚才那屋将那张长凳也搬来,然后人踩上去,探着头看石池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里面太黑了,连个鬼毛什么也没瞧见。耀祖,把手电拿过来照照看,里面到底是什么?看这胡三和彪子的死相,里面千万别蛰伏着什么怪物?"唐子雨把蜡烛递给我,然后拿眼又瞧了瞧地上的那两具尸体。
"啪!"就在唐子雨接过我手上的手电时,手电一下子掉在了地上。"活了......那两个尸货复活了。"唐子雨从凳子上摔落下来,嘴里道。
"老唐,什么活了死了?我们快被你这样吓死了。"我举着蜡烛转过身去,可那两具尸体依然躺在那里,根本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的情况。
"刚才......刚才我看见他们的两对眼朝我眨啊眨,嘴边好像还带着笑呢。"唐子雨站稳身体,捡起手电照过去,然后握住管插。然而手电却突然熄灭了,看样子是刚才摔坏了,唐子雨见状连忙死命拍着手电,却是怎么也拍不亮。
"眼睛哪有眨啊?他们不是好好地躺在那里吗?瞧你这样,是不是精神太过于紧张,产生幻觉,自己吓自己罢了。"我摇摇头。唐子雨眼睛盯着胡三和彪子的尸体继续看了数分钟,然后一只手按住太阳穴晃了一下脑袋,看样子他是真的眼花了。
"耀祖,这破手电怎么这么不经摔?这么轻轻地落地就报废了。"唐子雨把手电递过来。
"你们快听,这石池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杜思琪突然拉拉我的手臂惊慌道,我连忙示意唐子雨安静,然后侧耳细听。
"噗噗......"那石池里果然传来一阵阵冒泡的声音,隐约间还有流水声,这难道真是什么出口?我连忙搬起长凳靠近石池,然后踩上长凳,身体紧贴着石池边,心提到嗓门眼向里面张望着,唐子雨和杜思琪也壮了壮胆扒在石池口向里瞭望起来。
我看到石池里盛着一大半的黑色液体,而且还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游动,由于蜡烛光比较暗,所以看不清楚那是个什么东西。唐子雨将手中的管插拉长了一些,然后壮着胆子把管插探进去。
"噗......"突然那东西猛然翻了个身,一个没了皮没了头盖骨的尸体跃出液体面,一把抓住唐子雨手上的管插,唐子雨连忙用力往后拉,而我也吓得差点将蜡烛掉进去,杜思琪立刻转过身弯腰嗷嗷直吐。
那尸体浑身冒着血,双手紧紧揪住唐子雨手上的管插,竟然和唐子雨比起力气拔河,而且他竟然顺着管插慢慢向上爬,看他鲜跳活蹦的样子好像是刚被活剥了皮一样。
"老唐,快松手,别让他顺着管插爬上来。"我连忙拉住唐子雨的衣服叫道。也不知唐子雨有没有听进我说的话,只见他两手一松,管插向那血尸落去,血尸重重落下去,溅起一股较大的血花,鲜艳的血液溅出石池,虽然蜡烛光比较黑暗,但看上去却依然是触目惊心。
"真......够惊险的,没想到这被剥了皮的无头血尸竟然还有这般力气和老子拔河,唐爷我差点就被他拉进去了。"唐子雨脸色苍白,嘴角颤动。
"这应该是邪恶血尸,你若是被拉下去,下一个冒出血面的可能就是你了。"我半带着玩笑打着寒战说道。
"难怪村里的村民都不见了,会不会全被拉进这里炼成了血尸,然后他们的尸骨又被扔到了牛鼻子岭。"杜思琪捂住胸口,若有所思地说道。
"一定是,定是白翠花这老巫婆对乡亲们使了某种巫法。"唐子雨朝那石池吐了口唾沫说道,我壮了壮胆继续将蜡烛靠近石池,准备再探。
石池中没了刚才血尸的踪迹,现在完全换成了另一具尸体,看样子刚才那血尸可能是躲到下面不敢出来了,也有可能躲在某个我们看不见的地方,只等我们一靠近就跳出来拉我们进去。
"咦--"杜思琪疑惑道,"这不是白翠花老巫婆的尸体吗?怎么会躺在血池里?耀祖,子雨,你们快看她脖子上的东西。"
我看清了那具漂在液体上面的尸体,一双眼瞪得滚圆,像一对死鱼眼,而她那短小的身体甚是完好,看样子并没有被剥了皮,仰面浮在血面上。顺着杜思琪指的方向,我发现一枚和我们身上一模一样的五行令,被用一根乌黑的绳子串着,圈在她的脖子上,可能由于尸体的浮力,那东西沉浮不定。至于她是不是白翠花,我也不能判定,因为我们三人也只有杜思琪见过她,不过看这尸体的装束,应该如杜思琪所说无疑了。
由于唐子雨手上的管插刚才随着那具血尸掉进血池,唐子雨急着伸出手欲去捞那五行令,我见状连忙扯住他的手。
"真不知道你是脑袋进水了还是被鬼踢了,刚才沉下去的血尸万一从里面蹦出来,你逃也逃不掉。"我大声训斥他,唐子雨见状两只手相互搓着缩缩身子。
"耀祖,看这情形,白翠花一定是被人杀了扔进血池的。你瞧她那双眼睛瞪得滚圆滚圆的,一定是死不瞑目。"杜思琪扒着血池口歪着头看着血池里的浮尸。
"活该!她前世作了那么多的孽就这么死了,还太便宜她了。唐爷我真想给她来个大卸八块,扔进黄河里喂王八。"唐子雨恨得牙痒痒地愤愤地说道。可是就在唐子雨话完,我突然发现躺在血池里的白翠花眼睛眨了一下,而且嘴角咧了咧,似乎在看着我笑,我的手连忙抖动了数下,然后腾出一只手来揉了揉眼睛,却发现白翠花的尸体根本就没什么变化,那双死鱼眼依然翻在那里看着房顶。
"耀祖,怎么了?"唐子雨见状问道。
"没......没啥,好像看到她那双眼睛眨了眨,可能是我眼花了。"我抬起身子,然后目光转到她的头部,这下看得更加清楚了。
"眼下我们怎么办?是取了五行令还是就这么算了?"
"当然取了,只有聚齐五行令才有转机。"我把蜡烛交给唐子雨,然后取下我身上的管插,拎下扁尖的头,换上一只钩子。然后小心翼翼地举起管插从侧面伸向挂在白翠花脖子上的那块五行令,如此试探了几次,见她没有反应,最后壮大了胆子钩住五行令。
"老唐,你在旁边注意着她,如果她一有什么动静,就给她吹灯拔蜡,一匕首送她上西天。"我交代好唐子雨,生怕白翠花的尸体有个什么怪异举动。
"你就放心好了,我盯着她呢,只要她一睁眼,我就叫她头顶插花。"唐子雨晃了晃手上的匕首说道,而杜思琪也举起手中的管插密切注视着白翠花的尸体。我见没有危险,双臂用力钩住那根黑绳,白翠花的尸体在血水面上荡动了几下。绳子也不知是什么材料的,硬是不见它断开。我干脆转到了她的对面,用管插前的钩子绞了几下,预防那枚五行令万一掉下后沉入血池那就前功尽弃了,我暗自使着劲儿地拉住管插,白翠花的头颅在管插的力道下竟然慢慢离开了血水。
唐子雨见状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动作,他让杜思琪用管插顶住白翠花的脸,然后伸出手去,准备用匕首划断那根黑绳。"嘣......"匕首砍着黑绳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依然未见那黑绳断开。
"嘿嘿......"我忽然看见白翠花那嘴又再一次咧开,而且嘴里发出一阵阴阴的笑声,我吓得连忙松手,用管插顶住她的脖子,杜思琪手上的管插也猛力戳住了她的脸上,不知是她的力道小,还是白翠花的脸皮厚,那管插竟然没有伤着她的脸皮。由于情况突然,白翠花的头颅猛然落水,溅起了不大不小的血花。
"耀祖,你个浑球,怎么不声不响地就松了,我还以为她复活了呢。"唐子雨后退着身子吼道。
"你没看到她看着我们笑吗?咱们这样不行,危险太大了,万一尸体真的发生尸变,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端。得找个保险的法子取了五行令牌。"我心有余悸地说道,手上却是一刻也不敢松开管插柄。
"她笑了?我怎么没看到?我只看到你突然发神经了,不如我们把她钩出血池,不就行了!总比在这血水里取令牌方便。"唐子雨建议道。唐子雨说得倒是轻巧,但是真若做起来,那就困难了。先不说她会不会复活,光是她这臭皮囊就已经很沉重了,虽然她身材娇小,但她是死了,就会显得无比的沉重,加上我们心理上的作用,那就更加沉重了。
"我把她头颅钩起来,你乘机用绳子套住她的脖子,然后再拉出血池。"我细细交代,然后摸出一根拇指粗的绳子递给唐子雨,让他打个活结做好准备。
杜思琪手上的管插慢慢离开白翠花的脸庞,我手上又再次用力,待她的头颅离出血水面时,唐子雨将活结扔了过去,然后杜思琪用管插小心翼翼地把活结套在白翠花的脖子上。唐子雨然后猛力一拉,活结死死套住白翠花的脖子。
"老唐,小心一点,别扯断她的脖子。"
"不会的,我当心着呢。"唐子雨点点头,然后拉住绳子往后退着身体,我松开那根黑绳,然后和杜思琪用管插配合着唐子雨将白翠花的尸体弄出血池。白翠花的尸体在地面上拖出了一条很深很深的印子,血红血红的,看得人心里直打战。我和杜思琪硬着头皮将管插放置在尸体脖子处,唐子雨才敢轻轻松开紧握住绳索的手。
唐子雨喘着粗气放松了一下情绪,老大一会儿我和唐子雨交换了一下眼神,示意他弯腰去摘取那枚五行令。唐子雨牙一咬,然后也不管危险不危险,伸出手抓住那令牌就扯,可就是不见那串着令牌的黑绳断开。
"嘿嘿......"可还没等唐子雨接下来有什么动作,尸体突然咧着嘴嘿嘿直笑,这下不光是我看到了,唐子雨和杜思琪也都看到了,这说明了我之前看到的并不是眼花,是真实的。
"妈啊......鬼啊......"唐子雨吓得连忙松开手尖叫了起来,起来时还不忘用脚死命地照白翠花脸上踹了几下,谁知白翠花的嘴突然张开,一口咬住了唐子雨的脚尖,并且双手一把抓住我和杜思琪手上的管插,任凭我怎么用力,愣是没伤着她。
"耀祖,快掰开她的嘴,唐爷我的脚趾头就快被咬断了。"唐子雨弓着腰使劲拔那只脚,可能是死尸的牙齿咬住他的脚趾。我见摆脱不了手上的管插,腾出另一只手快速地拔出腰间的匕首,然后忽然松开手上的管插,双手用力合抱着匕首柄,一记泰山压顶朝白翠花的胸口扎去。
"扑哧......"匕首一下子没入白翠花的胸口,我也没想到我会有这么大的力气。白翠花似乎并没有感觉到痛,慢慢松开嘴,然后抡起左手上刚才我留下的管插朝我的头脑甩过来。
"耀祖,快闪开......"杜思琪吓得大声吼叫起来,然后奋力地拉起我,向后躲去,唐子雨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捧着脚呱呱直叫。上天保佑,他这次穿的是那种帆布的鞋,白翠花的牙齿并没有穿透帆布,他的脚趾并没有被白翠花的牙齿直接伤到,若是被伤到了,麻烦可就大了。
白翠花一记落空,翻身起来,咧着嘴看着唐子雨。唐子雨吓得一下愣在那里,停止住叫嚷,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和杜思琪在一旁看得真切,更是不知该如何帮得了唐子雨,此时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唐子雨祈祷了。
"耀祖,快......快取了胡三尸体边上的那把刀救唐子雨,快啊,快啊......"杜思琪反应倒是很快,指着旁边那两具中了地仙蛊的尸体疾呼起来。我也及时反应过来,握住那把砍刀飞快地向白翠花冲过去,待到她前面时,砍刀重重朝她头上砍过去。
"咕噜......"白翠花一下子头身分家,头滚落在我的脚边。与此同时她手上的管插也一下子松开了手,管插朝唐子雨砸去,唐子雨急忙向旁边躲闪,管插还是砸着了他的后背,虽然是力量不大,但也够他受的。可还未等他哼哼,白翠花的尸体重重向唐子雨倒去,这下唐子雨来不及躲闪了。
尸体压在唐子雨的身上,唐子雨吓得连忙翻身跳起来,并且双手扯住白翠花的双手,欲想扯开她。可是白翠花的尸身竟然像一块磁铁死死紧贴着唐子雨的后背,唐子雨差不多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也未见白翠花的尸身有丝毫松动。
"耀祖,思琪,你们在那里干吗?快过来帮唐爷我拉开这尸货啊,快......"唐子雨见弄不开白翠花的尸体,急得直呼我和杜思琪帮忙。我们也从惊愕中醒过来,连忙跑过去,和杜思琪各自抓住白翠花的一只脚奋力地往后拉,奇怪的事发生了,未见白翠花的尸身离开唐子雨的后背一点,好像她的胸已经与唐子雨的后背长成一个整体了。
"嘿嘿......"想不到刚才被我砍下的那颗头,竟然还发出阵阵阴邪笑声,同时那两只怒瞪的眼睛快速地眨了起来,嘴角妩媚地咧开,那神情令人毛骨悚然,让我们思维更加混乱。也就在这时我看到白翠花的尸身发生了极大变化,只见刚才被砍得齐刷刷的脖子口冒出无数个绳索样的头来,细细一看,那些竟然是些怪异的蛇身,倘若再不把白翠花的尸身与唐子雨分开,看来唐子雨今天是难逃此劫。
"耀祖,到底怎么了?动手帮忙啊!"唐子雨大声地急道,额头和身上全是白翠华尸身上的血。
"老唐,等明年的今天,老子给你多烧些纸钱,你就安心地去孟婆那里给老子排个号,给阎王爷疏通疏通关系,帮我谋个职位。"面对眼前的情形,我是束手无策了。
"去你的!不就一具侏儒尸身吗?你也不要这么急着咒唐爷我死啊!"唐子雨背着白翠花的尸身并不知道那尸身发生了什么变化,他转过身来,后背朝着墙壁,然后奋力地朝墙壁撞去。
由于唐子雨这般用力的挤压,反而加速了那些细蛇的涌动。唯一让人诧异的是那些细蛇并没有探出头去乱咬唐子雨的脸庞。而是一条条从白翠花的脖子间爬了出来,然后慢慢蜿蜒在唐子雨的身上,我连忙用刀尖去挑开那些蛇,杜思琪眼疾手快地用管插照那些落地的蛇头戳去,那些蛇急速地躲闪着。
唐子雨经过这般折腾,可能也耗尽力气了,到最后后背只能死死靠在墙壁上了,中间夹着那白翠花的尸身,着实让人不是很痛快。那些细蛇在我和杜思琪的袭击下,也都缩到了尸身里去了。
"这侏儒的尸身怎么会这般邪恶,没了头还死死黏着人不放。"唐子雨弯下腰只剩哈气的份儿了。
"没准她把你当她老汉呢......"我半开着玩笑说道,可话还没说完,杜思琪脸色煞白地突然拉着我的手臂指着唐子雨的背后。只见从白翠花那齐刷刷的脖子间冒出两只手臂一样粗的蛇头来。
令人惊讶的是这两只蛇头竟然是合用一个蛇身,蛇身的一半呈白色,一半呈黑色,白的白得刺眼,黑的黑得邪恶,它探出头来在唐子雨的背后吐着蛇信子,发出嘶嘶的响声来,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我根本忘记了该去怎样救唐子雨了。
"老唐......别动......别动......"我猛地回过神来,吓得疾呼,我怕他乱动惹怒了两只蛇不高兴生吞活剥了他。此时唐子雨也感觉到背后不妥,或许他是真感觉到怕了,几次想张嘴问个明白,却又闭上了嘴。
但见那条黑白蛇并没有去绕着唐子雨的脖子,而是慢慢从唐子雨的背后开始绕住唐子雨的腰,我们根本不知道这怪异的畜生要干嘛?难道是勒死唐子雨?不对,应该是双头盘龙蛊,这和倒在地上的胡三、彪子的死法是一个样,我急得几次想用砍刀去挑开盘旋在唐子雨腰间的蛇身,都被它吐出的蛇信子吓得缩回了手,而且蛇嘴里还夹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耀祖,别费神了,你和杜丫头赶快想办法逃离这鬼地方,永远也别回来,记得每年这个时候给唐爷我多烧些纸钱和纸人,别让老子在阴间里闷得慌。"唐子雨看着腰间缓缓爬行的黑白蛇说道,有点大义凌然视死如归。
看这黑白双色蛇是要破肚而入了,这是何等的邪恶,现状有点惨不忍睹,唐子雨脸上完全没有了血色。我沉痛地闭上了眼睛,不忍去看这悲惨的一幕。"啪......"一声奇怪的枪响,惊醒了我,我脑中一个激灵,这是啥声音?连忙睁开眼,却发现一直在旁边害怕的杜思琪手上竟然举着一把袖珍手枪对准着那黑白蛇的脑袋,那枪口正冒着一股白烟,而黑白蛇的白蛇头早已被爆得粉碎,血肉模糊,不停地涌出一股腥臭的血液来。而那颗黑色的头颅痛苦地摇曳着头,在唐子雨肚皮间来回伸缩着,停止了向唐子雨肚皮中的钻入。
"噗--"我瞅准目标连忙挥动手中的砍刀瞄准黑色的蛇头砍去,黑色的蛇头滚落在地,血液像一股喷泉一样喷了我一脸,那股腥臭味差点让我把肚中的存货吐得一干二净。
"耀祖,快帮我把这蛇身扯开,它勒得我透不过气来了。"唐子雨费了好大的一会儿才扯起嗓门说道,我顾不得心中的作呕,由于怕伤着唐子雨,我只能用砍刀紧靠着蛇身划拉着,片刻盘旋在唐子雨腰间的那黑白蛇身被我划得皮开肉绽的,看上去那蛇身还在做垂死的挣扎收缩着蛇骨,我奋力割断了蛇身,唐子雨这才缓过气来,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手捧着腰部,但是他没忘顺手扯下白翠花脖子上的那枚金狼令,说也奇怪白翠花的臭皮囊瞬间散了架,连同皮肉组织也尽数腐烂,最后只剩下了一堆白骨堆在一摊满是臭味的黑色污水上。
"老子又从鬼门关晃过了一遭啊,世上怎么会有这种邪恶的蛇?只听说过有双头蛇的,没听过有黑白双头蛇的,老唐我今天算是长见识了。"唐子雨紧贴着墙壁说道。
"这是双头盘龙蛊,和之前坟地上遇到的粽子是一种死法,也和胡三、彪子的死是同一种类型,能够使出这一种邪恶的妖术的,一定非常强大,首先他必须能够控制住蛇和刺猬。"我把我所想到的说了出来。
"这会不会是一种祭祀?坟地的清朝大粽子、白翠花的死尸,包括汤三、我父亲和二神的死都与金狼追杀令有关。我们有了白翠花脖子上的这一枚金狼令也就是一共拥有四枚金狼令,这金狼令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杜思琪接过话茬说道。
"祭祀?啥祭祀?世上怎么会有这种邪恶的祭祀?而且我看白翠花死不瞑目,像是被人做了手脚推下血池的,碰巧咱们误闯进来碰到了这么晦气的东西,若不是她脖子上的金狼令,咱也不会把她给捞了出来,这金狼令咱也拿了,我们是不是要把她这把老骨头扔进血池里?"唐子雨诧异道。
"这是必须的,而且要快。我看胡三和彪子的尸体也必须得扔进去,如果晚了,我看我们就得和他们一样被蛇啊刺猬啊钻肚皮而入了。"我用手中的管插拨了拨胡三和彪子的尸体。他们的眼睛就在这时突然眨了一下,我吓得连忙用力握住管插顶住胡三的额头,只要他们一动,管插就会插进他的额头。
"耀祖,怎么了?"杜思琪看到我的动作,急忙问道。
"鬼......鬼眨眼,他们两个浑蛋在向我眨眼。"我摇晃了一下脑袋说道,感觉头脑有点昏昏沉沉的。
"甭管他们眨不眨眼,赶快丢他们进血池不就得了。"此时喘过气来的唐子雨诈唬道,然后弯腰就要拉住胡三的双腿,我连忙制止住他。
"老唐,你怎么老不长记性?胡三的尸体要是和白翠华一样跳起来,我们都会吃不了兜着走。"我踢了唐子雨一脚说道。我一直觉得胡三和彪子的尸体有古怪,害怕他们的尸体接触到唐子雨的阳气会诈尸,一不小心很容易把命搭上,就算不会发生诈尸,更怕唐子雨沾上尸体上的蛊毒惹上麻烦。而且唐子雨根本未作任何防护就直接接触他们的尸体,这更加容易中招,在之前坟地时汤三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我用管插强拆了那张板凳,然后拾起凳腿递给唐子雨,这样既可以让唐子雨得力叉住他们的尸体,更可以隔住阴阳,让他们的尸体近不了唐子雨,最起码能保证唐子雨的安全。我示意唐子雨用凳腿小心贴着胡三的后脑勺,然后弄一根红线绑住胡三的脖子系在凳腿上,以防胡三突然发生尸变时头撩起来吓着了大家。同时我让杜思琪握着枪守在一旁,只要胡三的尸体发生尸变,她就会扣动扳机,让他来个穿心透。
唐子雨做完后冲我点了点头,同时他抬起手中的凳腿,胡三的头跟着离开了地面,我把管插头拎下换上一根弯弯的钩子,然后一下子钩住胡三的腰部,胡三的尸体随即离开了地面,我们试了几次才将他拉到了血池边上。
"大妹子,弄那板凳面帮把手,赶快把他扔进血池早点省心。"唐子雨朝杜思琪说道。杜思琪一听连忙收起手枪,抡起板凳面托住胡三的背部,我们这才感觉轻松了许多。随着一声扑通,胡三的尸体落入了血池,然后又从血池里漂浮了上来。我们接着依样画葫芦将彪子的尸体也扔进了血池,等做完这些时,我们早已累得快虚脱了,三人依靠着血池边喘着粗气。
"咕噜--"可还未等我们恢复过来,血池里突然传来一声奇异的响声,那声音似是骨头关节发出的,同时还传来一阵水响。
"他们两个讨债鬼不会是复活了吧?还好咱们未雨绸缪将他们俩预先扔进血池,要不然他们在这里复活了还得了。"唐子雨转过身探出头向血池里面看去。
"耀祖,快看......"唐子雨瞪着双眼拍了拍我的肩膀道。
"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两个中了地仙蛊的尸体诈尸了,这血池口这么高,应该不会爬上来的。"我依然喘着粗气大声说道,虽嘴上如此说,但是心里却是咯噔了几下。
"不......不是诈尸,是之前和唐爷我拔河的那具没了皮没了头盖骨的血尸。"唐子雨蹙着眉头说道。我和杜思琪一听连忙转过身扒着血池边看去,果真瞧见那具没有皮没有头盖骨的尸体翻到胡三的尸体上,手骨在他身上乱扯着,这胡三、彪子的尸体哪经得住这番折腾,衣服早就被扯得无影无踪了,就连刚才还硬邦邦的肉身此时也是毫无踪迹了。
"白翠花在这屋里弄这么一口血池,竟然是为了养这么一个邪恶的东西,可到头来她自己却被扔进血池里,要不是咱们眼热那枚什么金狼令,老子才不会把她弄出来,更不会差点要了老子的命。"唐子雨猛吞了一口口水说道。
"不知这血尸又是村里的哪一个村民?太残忍太邪恶了!"杜思琪随口跟着说道。
就在这时,只听扑通一声,漂浮在血液表面上的血尸突然站起来,我们三人吓得跳了起来,杜思琪拼着命尖叫,然后死死抓住我的衣袖再也不肯放手。那血尸的脑袋晃了晃,甩下不少的血滴,头颅中隐约可以看见里面的白花花的脑髓,散发出阵阵恶心的味道,可能刚才它漂在血液面上,我们没看见,现在看到,浑身瑟瑟发抖。
血尸转过头来看着我们,一张一合的嘴唇间还残留着胡三、彪子的衣服和人体组织,尤其那空洞的鼻孔里还在呼啦呼啦地使劲吸着流出来的血液,更令人恐怖的是它竟然自行地飘到了血池边,伸出两只血淋淋的手扒住血池墙壁向上爬。我倒抽了一口凉气,胸腔中的那颗心就差没蹦出来。
"这鬼东西不会是要爬出来吧?快......快推他下去。"唐子雨说完一把拿过杜思琪手上的板凳面,然后照着那血尸的头中央砸了过去,板凳角刚好戳进中它的脑髓,血尸停顿了一下,然后一把抓住了唐子雨手中的板凳硬是扯了下去,像一只蜘蛛一样慢慢沿着墙壁爬了上来。
眼看血尸就要爬出血池了,我和杜思琪一时愣在了那里,不知该怎么应付。心想这下完了,想必咱们几条小命要交在这鬼地方了。交就交了,怕是连个全尸也不能保住了。我和唐子雨拉着杜思琪直往后退,杜思琪连手中的那把枪也不知什么时候吓得落地了。
血尸直向我们走来,身上不断地淌着血液,他每跑一步,我们的心就跟着收缩一下,到后来我们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了。这刚制伏白翠花那尸体还没缓过气来,现在又摊上这令人心颤的血尸,我想我们不完蛋也得完蛋了。
血尸迈着血步,向唐子雨扑了过去,唐子雨连忙避过跳到旁边。我把杜思琪拉到之前的那一间房里,然后提着那柄装有钩子的管插照着血尸头上的窟窿勾去,钩子一下子钩住了血尸的头颅,勾尖穿过头骨。我用力拉着管插柄,血尸却是再也动弹不得,僵持了半会儿,我感觉我的力气坚持不下去了。而血尸并没有因为钩子钩住了他的头骨而停下,相反好像有一股使不完的劲儿,在向前面拉着。
"唐子雨,快过来帮忙拉住,别让他乱跑了。"我朝吓得浑身颤抖的唐子雨吼道。唐子雨惊醒,绕过血尸来到我身边,一把操住管插柄,然后使着劲儿向旁边拉,许是那血尸吃不住,身体往后退着。
"咔嚓--"钩住血尸头骨的钩子突然从钩子上掉下来,并且顺着我手上的那一份甩力向旁边冲去。把在另一个房间的杜思琪再次看得失声尖叫。
"呼哧呼哧......"我用管插顶着地直呼着气,浑身直冒汗。
"耀祖,估摸着这血尸不散架也完蛋了。"唐子雨蹲在了地上直喘着气说道。
"咕噜......"唐子雨的话音刚落,被甩到墙角的血尸突然发出骨骼关节的声音。它竟然又再次活动了,我和唐子雨惊骇得连气也哈不出了,脚上连逃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血尸一步一步地靠近我们,杜思琪吓得在旁边直呼我们快点逃,可我们哪里有力气。
"哗!"血尸那血淋淋的尸手一下子抓住了唐子雨的脖子,唐子雨一时透不过气来,双手在地上乱挣扎,同时感觉脖子上像是套了只铁箍,越来越紧。
"耀祖......帮老子忙。"唐子雨翻着白眼竭力地呼道。
我陡然惊醒了过来,提起管插就要砸过去,可是又怕这一管插下去反而伤了唐子雨,举在半空中的管插又停顿下来,不知该如何是好。
"枪......"唐子雨的手指着地上叫道。我见状连忙弯腰捡起那把杜思琪掉在地上的手枪,瞄准着血尸的头颅,奋力地扣动扳机。"砰"的一声,子弹从血尸的头颅穿过,可是愣是没瞧见他松下唐子雨。我见一击未成,又再次瞄准他紧掐住唐子雨脖子的左手臂骨又是一枪,这下血尸吃痛了,掐在唐子雨脖子上的力量明显小了,并且左手臂挂了下来一荡一荡的。"砰!"末了我又再朝他的右臂膀来了一枪,这下血尸掐住唐子雨的两只手臂全松开了。
"咳咳......我......我的个娘哎,我......唐爷的肉是不是刷了调料的,喷喷香啊?"唐子雨顺势躲过血尸的反扑,一下子绕到了我后面,双手直在脖子上揉着,嘴里嘟囔起来。
"我的个唐大爷,别在那叽叽歪歪了,快拿起地上的那把砍刀卸了它,晚了就等着它卸了我们吧。"我大声吼叫着。
唐子雨听我吼叫也顾不得脖子上的伤痛,弯腰捡起砍刀直奔血尸,随着一声大吼,砍刀落了下来,同时跟着落下的还有血尸的头颅。啪地一声脆响,头颅在地上滚了起来,在地上留下了一道血痕,嘴还不停地张合着。唐子雨并没有因此而停下手中动作,而是继续挥着砍刀照血尸的头颅连砍数十下,同时嘴里嗷嗷乱叫,血液喷了唐子雨一脸,再看那头颅,哪里还有头的形状,早已变成了无数块碎骨稀巴烂了。
"老唐......行了......行了,瞧你这点出息。"我见状拉住近乎发了疯的唐子雨,以免他精疲力竭。狭小的屋子里,一口血池、一只没了头的血尸、三个还能喘气的大活人、满地的血水,这画面太血腥、太骇人了。
"耀祖,唐子雨,你们没事吧?"杜思琪从隔壁屋里探出头,看到眼前的状况,停住脚步问道。
"没事,唐爷我正过着瘾呢,你瞧这什么血尸不血尸的,还不是被唐爷我砍得稀巴烂。"唐子雨扶着血池壁又开始吹嘘起来。
"你啊!就别吹了,没个正经样。刚才谁在那呼啦呼啦鬼叫的?要不是之前思琪把手枪掉在地上,我看就是再来十个唐子雨也不是那血尸的对手。"我瞅了他一眼,然后起身拿下墙头上的一盏油灯来准备向另一间走去。我是生怕这血池里再冒出个血尸什么的,那咱们就真得嗝屁了。
"咱们还是快想办法出去吧,再在这鬼地方待下去,咱们不变成血尸,也要中什么地仙盘龙蛊了。"唐子雨挥着那把砍刀活动了一下四肢说道。
"咕噜,咕噜......"就在我拿起左边墙壁上的油灯时,突然那个血池里发出一阵阵令人警觉的声音,空间内同时传来股股腥臭的味道,让人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啥,啥声音?不会又有血尸从这尸池里爬出来吧?"唐子雨停住动作,然后两眼紧瞪着血池,却是不敢探头去看血池里。我也愣在原地,手上捧着的油灯摇晃着,墙壁上投射出长长的影子,让人感觉是到了阎罗殿。
我捧着油灯欲靠近血池看个究竟,可是当我跨出步子的时候,那声音更加响了。我心里这下更加迷茫了,这是什么原理?
"耀祖,快点把灯点过来看看这血池里啊?怎么像个二百五一样的停顿在那里了?"唐子雨有点不耐烦,他转过身来伸手握住右边墙壁上的油灯,可油灯突然从他手里掉落了,只是那灯没有落在地上,而是一下子撞在了墙上,灯火却没有熄灭,那灯倒吊着一晃一晃的,而我们的身影也随着灯的来回晃动一会儿变大一会儿变小,让人心头不由得一紧一松的。我暗自摸了我手上的油灯,才发现油灯的底座竟然有一根细细的绳子与墙壁相连,刚才我们没有发觉。这不会是什么机关吧?
"咕噜......咕噜......"血池里的声音越来越响,而且那腥臭味越来越大。
"不好!这灯一定是机关,而且是和血池相连的机关。"我暗道,内心一时焦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