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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山坡鬼屋

大家似乎对这样的安排并无异议,众人将行李寄放在瘸腿婆婆家,轻装上阵,分头出发,我们这一队向村南的东天山北麓,而他们一队沿着石仁子沟水库寻找,临走的时候我把唐子雨拉过来将身上的金狼令给了他两个,让他藏好。并且嘱咐了几声,让他管住自己的脾气,别耍泼乱来,唐子雨看着已经动身的中村浩二,咬了咬牙拍着我的肩膀也跟了上去。

历史上的镇西府是个奇特的地方,就像它的蒙古名字"巴尔库尔"一样,翻译成汉语就是老虎前爪,这个在汉代就名声大噪的地方,无论在古丝绸之路兴起之前的草原之路年代,还是今天,都赋予了人们同样的期待与神往。水草丰美的草原、地旷人稀的村庄,是古代多支游牧民族重要的活动区域,也是东西方向、南北方向文化交流荟萃之地。此行道路不算是难走,只不过我们走的路上,我老是觉得有一双眼在后面偷窥着我们的行踪,可是等我转过头去,那双眼睛却又再次消失。

一路上没有遇到一个人或者是动物,我们用了一个时辰到达东天山北麓,却任何线索也没找到,陈塘决定绕过前面的几座山坡返回。突然,走在前面的张传艮用手电光指着前面大声说道:"快看!前面有人影。"

大家伙连忙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可是什么也没有,大家正欲责怪他时,山坡那边突然出现一个黑影。我们大家心里一紧,这大冷天的,会是谁在那里?陈塘揉了揉眼顿觉蹊跷,虽然是心里疑惑,但是他还是决定要前往查看个究竟,我见状也不好阻拦,毕竟我们是来找线索的。根据罗老歪留给我们的线索,东天山北麓附近。

等我们爬过几个山坡,刚才那身影早就没了踪迹。远处刮来一阵北风,吹得人心头都在打战。簌簌,山坡那边突然传来一阵异响,不知是鬼怪出没的声音还是刚才那人逃走的声音,陈塘不由得加快了脚步翻过山坡,手电四周扫射着。

"你们看,那是什么?"突然杜思琪指着山坡下一个奇特的建筑物尖叫道。张传艮手中的手电连忙照了过去,只见山坡脚下有一座奇特的房子,房子是用灰色的石头堆砌而成的,石屋的四周摆放着几尊不同形状的石人。每个石人全身都是通红通红的,像是被谁泼了血一样。还有那个石屋是一个圆筒形状的屋子。屋子的门是开在一个巨大的羊头雕塑的嘴里,羊头上的两只眼睛看上去十分恐怖,还有两只长长的角就像两把钢刀,显得阴森刺眼。整座建筑在山坡的晨曦中,透出森森的寒气。

几人颤抖着下了山坡,我们怕有诈,大家都捏紧了手中的武器,准备一遇到情况就下手。陈塘来到门前,门竟然自动开了,手电照去,里面却看不到一个人,那圆筒状的屋子里却有一张香案,香案上摆放着一只剥了皮没了肉的羊头,羊头前面是一座香炉,里面青烟缭绕。

张传艮怕里面有诈,捡起一颗石子扔了进去,却是没任何情况发生。陈塘朝张传艮甩了甩头,示意他先进去。张传艮咬咬牙,两眼中露出一丝恶光,却又不发作,至于他为什么甘于跟在陈塘后面,我想不出任何理由,我唯一能肯定的是,他一定有什么苦衷,只是不能言表罢了。

我见他们这么婆婆妈妈的,一把拿过手电,抬脚刚想跨进去,却见那羊头的眼窟窿里突然有东西在转动,我心里吓得暗叫一声,慌忙停住脚步。可是再看时,那羊头却是安然无恙,手电光照去,羊眼窟窿里面空荡荡的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

"是不是我眼花了?"我缩回伸出去的脚,揉了揉眼睛道。

"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别疑神疑鬼的!"陈塘连忙拉住我的胳膊说道。

"邪门!我感觉那羊眼窟窿里有东西在动。"我指了指香案上的羊头说道。陈塘当然不信,手电光再次照了进去,然后头慢慢探进门。

"你小子别蛊惑人心,那羊头皮剥了,肉抠了,哪会有什么东西在动?"陈塘回头瞧了瞧我一眼,眼睛里透出一丝冷光。

"九爷,我看咱们还是别进去,不如就在这外面等太阳出来了再进去不迟,咱们也不急在这一时。"张传艮说道。本来陈塘还想让他的手下进去试一下的,听张传艮这么一说,觉得在理,他随即让一个手下先回瘸婆婆家和中村浩二会合,告知这里的情况。

大伙盘腿坐在怪屋的门前生起了一堆火来取暖,等待黎明、等待太阳。这怪屋本来就不大,冷风刮得呜呜直响,像一把刀刮蹭着我们的骨头。陈塘的其余两个手下显得有点害怕,俩人嘀咕着,被陈塘训斥了几声。杜思琪一言不发地看着这屋发呆,使劲地搓着手取暖,我心里当然也有点害怕,我确实看到那羊头眼窟窿有东西转动。

"耀祖,你真看到有东西在转动?"杜思琪抬起头问道。我点了点头,嘴角笑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怕吓着她。

陈塘的两个手下起身活动了一下身子,掏出烟来点燃,然后俩人跑到屋子的西门去方便。簌簌,突然一阵声响从他们所在的位置传来,我能听出那声音的不同,这声音混在大风中,空灵虚无,若有若无,回荡在怪屋的上空,搅得四周更加诡异异常,我下意识地将杜思琪向我身边拉了拉。

"怎么了?是不是发现什么了?"杜思琪扬起脸问道。我看着她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九爷,九爷,鬼......鬼啊!"那两个人突然也感觉到了不对,裤子来不及系上慌忙跑了过来,嘴里尖叫着。

"什么鬼啊妖啊?哪儿呢?"陈塘提着驳壳枪迎上去。我手电也连忙照了过去,我看到一个火红的身影站在屋子的后面,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们,却又不敢走近我们。

"黄皮子!是血尸屋的黄皮子!它怎么也跟着过来了?"我一眼就认出了这只黄皮子,我能肯定是它,当初要不是它,杜思琪也不会撞邪。

"真是它!它也随咱们来这里了?"杜思琪疑惑道。此时陈塘也不管什么黄皮子不黄皮子了,举起手枪就要射过去。张传艮一把抬住他的手臂,枪口朝天空放了一枪,我看到那火红的黄皮子并没有逃走,而是嘴角微微翘起来,像是在笑。

"九爷,这黄皮子千万杀不得,尤其像这种火红色的黄皮子,据说这种黄皮子是成了精的,你这一枪打过去,保不准咱们都要跟着遭殃。"张传艮疾呼道。

"哪有传说中的这么邪门?正好老子饿了,打死它烤着吃。"陈塘挣脱了张传艮的手臂,再次瞄准了黄皮子。我见状,连忙起身向黄皮子挥手,那黄皮子看着我,眼角眯成了一条线,我索性捡起地上的火棍扔了过去准备吓跑它。

"啪!"当枪声响起的时候,我愣住了。

"啊--"其中的一个手下突然大叫了起来,然后双手捂住裤裆,两腿紧夹着。而且嘴里直呼道,"打中了,打中了我的命根子!"

我们诧异地回过头去察看,却见他的两腿间流淌着殷红的血液。这,这怎么可能?他不是一直在陈塘后面吗,而陈塘的枪是朝前开的,这子弹怎么会打中了他,而且无巧不成书竟然打到了他的下身。

陈塘转过头来看着那手下,同时脸上也露出惊讶的神情,吓得连忙扔掉了手中的枪,"这......怎么可能?我明明是朝黄皮子打过去的啊?"大家再看那只火红黄皮子时,却不见了踪迹。

"九爷,救我,救我。"那手下紧夹着双腿哀求着,样子显得十分可怜。

"好了,别乱号了!你给老子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陈塘抓住另一个手下的领子大声问道。

"九爷,我......我也不知道。"那人见状连忙摇手。

"呼......"此时圆屋的四周再次传来一阵忽大忽小的簌簌声,这声响在这寒冷的夜色中像一根根钢针直刺心脏,那两人吓得连忙抱成了一团,陈塘连忙捡起地上的手枪,惊骇地看着四周。这时一个黑影从圆房子的西侧窜出,原来是一只獐子,发出一阵阵叫声,看到我们在屋的门口,又连忙折了回去,我们几个人长长呼了一口气,后背冷汗直冒。

陈塘放下了手枪,走近了火堆,心里直犯嘀咕。然而还未等他蹲下,一阵怪异的风袭来,并且跨过火堆,卷起了地上的火星乱飞。我拉着杜思琪看去,隐约间看到一个黑影钻进圆屋,然后又飞快地开门窜出向刚才黄皮子消失的地方而去。张传艮手中的手电一晃一声大叫:"谁?"随之追过去,我怕他中了什么人的埋伏,连忙拉起杜思琪就追赶他。

可我和杜思琪足足追了数百米远,张传艮早就不见了踪影。杜思琪双手撑着两腿喘着粗气,而陈塘提着枪也气喘吁吁地追过来。

"他去哪里了?"陈塘急着问道。我摇了摇头,用手电朝四周乱照射着。

"啊--"可是还未等我们呼吸稳定下来,圆屋方向传来两声尖叫,我心里暗想,不好!怕是陈塘的那两个手下遭遇毒手了。我和陈塘相互看了一眼,然后朝圆屋急奔过去。

我果然猜得没错,陈塘的那两个手下此时躺在血泊中,他们的胸口各插着一根血淋淋的羊角,两人的眼睛惊恐地朝着圆屋看去。

"啪啪......"陈塘举起手中的手枪朝圆屋乱开枪,以泄心中的怒气。"出来,谁......谁。"

我和杜思琪蹲下了身子察看起两人的尸体,希望能找到一点线索。"嘶嘶......"一声声细细的嘈杂声从两具尸体身上响起,而且两尸体的肚皮出现上下的涌动,我一看情况不对,拉住杜思琪连连后退。

"嘣......"连续两声,只见那两具尸体的肚皮突然间爆裂开,一股恶臭夹带着戾气扑面而来。"快!屏住呼吸!"我用衣袖挡住嘴鼻,脚下却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差点被绊倒。此时陈塘也感觉到不对,提着手枪赶忙向我们这边跑了过来。

我看到那两具爆裂的尸体瞬间钻出一大堆的虫子,那些虫子暗红色有手指般大小,它们急速地在尸体的里里外外蠕动着,吞噬着,空气中充斥了它们吞食的声音。陈塘后退着身子,用手枪朝那两具尸体扣动了扳机,两具尸体的血肉爆飞了起来,直看得我和杜思琪心惊肉跳。

此时正在我们惊慌之际,突然又一股阴风刮过,我刚想回头,却感觉到我的全身僵硬了,不能动弹。不光是我,连同杜思琪也这样,我张嘴想呼叫陈塘,可是嘴张开却叫不出声音来。只见一只黑影跑到了我前面,两只手分别拉住我和杜思琪的脚跑了起来。地上的泥土、草根、石子不断在打在脸上生生疼痛,我很快就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四周漆黑一片。我伸出双手摸索着,同时轻轻地呼叫杜思琪。"啪!"一声轻微的声响在旁边响起,黑暗中顿时一亮,我侧头看去,发现原来是陈塘摁亮手电。我连忙挣扎着起身向他移去,此时不管咱们的矛盾如何,只能团结一致对外了。

可是当我起身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张脸紧贴在陈塘的背后,那张脸上血肉模糊,看上去狰狞恐怖。"九爷......"我连忙指着陈塘的背后吱声地叫喊道,可嘴里却惊慌得说不全。隐约间我还看到那张脸正对着我露出诡异的笑容。

陈塘将手电照了过来,看到我奇怪的样子,诧异地转过头向后面看去。可等他看到那是一张血脸的时候,吓得失声蹬起双脚,嘴里喘不过气来。此时他动作迟疑地举起另一只手,迎着手电光照了过去,发现手上竟然满是刚才在两个尸体身上看到的虫子。它们在他手上蠕动着,红红的肚子紧贴着手上的肌肤。不光是他,而且我也感觉到我手掌里不对。

陈塘尖叫着,双腿乱蹬,两手不停地甩动。而我也焦急地拍着身上手上的虫子,我知道这虫子邪门得很,要不然先前在圆屋门口那两人也不会变得那般恶心模样。

此时我发现我们俩被困在一个两人高的圆坑中,坑内凌乱地躺着几具尸骨,从包裹在他们身上的衣服破旧的程度来看,他们死亡应该有些时日。许多恶心不堪的虫子在他们的脑颅中扭成了一团翻滚着。而且刚才死亡的陈塘的两个手下也被人扔了下来,一大批的虫子正朝两具尸身的头脑里钻,吃得嘶嘶作响,整个坑内充满了恶臭、血腥。

陈塘捂着胸口恐惧地看着眼前的情景,然后转身欲爬出圆坑,可是越急越是从坑壁上掉落了下来,这时刚才我看到的那张血脸朝我们这边跑了过来,吓得陈塘两腿直打哆嗦,随手操起地上尸骨的一根腿骨就要砸过去。

"是我,我是杜思琪。"那血脸带着哭腔说道,我连忙抓住陈塘手上的腿骨,拉过杜思琪,原来是她的脸被地上的杂物剐花了,所以这才没看清这张血脸是谁。杜思琪一下子抱紧了我哭泣了起来,而我只能用手不停地在她肩上拍打着安慰她。

"这是什么地方?"陈塘手上的腿骨继续甩打着地上的红虫。我抬头仰望着上方,坑四壁涂满了血液,血红血红的,用手摸去,滑滑的,我祷告着希望能够想到办法爬出坑去。

"啊--"陈塘仰着头大声呼喊,坑中立即响起回音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而无数虫子从壁上不断掉落,陈塘急忙躲避闪让,吓得再也不敢叫喊了,只能不安地站在那里。

"沙沙......"突然那虫堆里爬出两只个头比较大的红虫,足有手臂粗,它们相互蠕动身体,嘴里不停地冒出白沫,并且空中的恶臭味越来越大。它们似乎是看清了目标向我们弓起身子爬过来,似乎要朝我们发起进攻。数分钟后果不其然那些刚才还在乱爬的虫子像是得到了命令,潮水般地向我们三人拥过来,我们吓得脸色煞白,拼命地乱踩。

"啪啪......"坑中响起红虫身体爆裂的声音,恶臭的虫液四溅,可是我们的举动并没有影响这些虫子的行动,它们前赴后继地朝我们爬过来,不一会儿血虫就裹满了我和陈塘的全身,我感觉到有些虫子已经开始噬啃起我的皮肤了。此时我发现一个奇特的情况,潮水般的虫子却对杜思琪没有丝毫进攻的意图,它们绕过惊恐的杜思琪,而杜思琪惊讶地瞪着双眼,伸出双手在我身上掸了起来。

"思琪,快找东西砸了那两只大虫。"我张嘴大声呼叫道,可嘴一张,一些虫子竟然爬到我的嘴里,情急之下我急忙乱嚼了起来,咯嘣咯嘣,一阵阵恶臭瞬间覆盖了我的所有味觉,那味道差点没把我熏死。杜思琪也明白了我的意图,连忙捡起地上的一只腿骨,奋力地向那两只虫王砸去,那两只大虫见状连忙相互缠绕在一起,快速地向旁边蠕动钻进了虫群不见踪迹。

陈塘承受不了这种压力,干脆躺在地上滚起来,啪啪又是一阵响声,那些恶虫瞬间死了一大片,我见状也连忙学着他的样子在地上打滚,待我感觉轻松许多时,我拉住杜思琪,然后示意她爬上我的肩头,让她踩上我的肩头爬出去。杜思琪摇摇晃晃地踩着我的肩头,由于心慌中途差点几次摔倒了下来,待她稳稳抓住坑壁的时候,她奋力地跳了起来,扒住了坑壁口。我踮着脚用手死死地托住她的双脚,然后猛力往上一跳,她才爬出了坑。

此时的陈塘也不管我愿不愿意,双手按住我的双肩也踩了上来,杜思琪在坑的上面抓住他往上拉。"耀祖,你怎么办?"待陈塘出去,杜思琪趴在洞口焦急地哭道,我在坑里也没了主意。

"刘耀祖,抓住这丫头的双腿爬上来。"陈塘拉住杜思琪的双手,然后慢慢把她的身子放了下来,此时也只能这样。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奋力抓住思琪的两只脚,陈塘在坑口吃力地拉着杜思琪的身子,同时杜思琪也抓着坑壁向上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才出了坑。

待大家缓过气来,杜思琪拍打着我身上带出来的虫子,我发现有几只虫子竟然钻到了我的皮肤里,翘着屁股摇得正欢,杜思琪见状,掏出一把匕首来,用刀尖将虫子挑出。

"奇了怪了,这些鬼虫为什么不叮咬杜丫头?"陈塘忍着疼痛诧异道,然后歪着头盯着杜思琪看。

"别问为什么了,咱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鬼地方吧,再在这鬼地方待下去,我看我会疯了的。"我打断了陈塘的好奇,其实我是怕陈塘对杜思琪产生好奇,从而暴露杜思琪的月氏圣女身份。

此时已经是大白天,看太阳挂在天空中的位置应该已经是中午时分了,看来我们在坑内有些时候了,坑外是一个山坡,而那座挂着羊头的怪屋离我们差不多一百米远。

"咱们回去弄些炸药来,炸了这座鬼屋。"陈塘咬了咬牙道。

"炸了这里有什么用?这万一是村里的祭坛,你炸了它只会激怒村民,那样的话我们谁也逃不掉,说不定还会死得更惨。"我吓唬陈塘道,我其实真担心他会乱来。

陈塘看了看我,不再说话,然后走在了最前面,按照原路返回。等我们到了瘸婆婆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三点了。唐子雨和罗老歪正坐在门槛上抽着烟卷,朝我们这方向张望,中村浩二一人像一个鬼魂一样在屋子里,唐子雨和罗老歪见到我们三人回来,连忙站起来,陈塘的手下连忙上前搀扶着陈塘,嘴里直呼九爷长九爷短。

唐子雨眉头蹙着用手按着我脸上的坑洞,我疼得捂着脸哇哇大叫。"老唐,你个浑蛋,没看到我脸上被咬成这样子,存心用这么大的力气干嘛?"

"嘿嘿......我还以为这是假的呢,你们到底遇到什么了?怎么会变成这副鬼样?你们这么久不回来,快急死唐爷我和老歪了。"唐子雨搓着双手问道。我简单地将我们遇到的情况说了一遍,听得唐子雨直咂舌翻眼。

"陈塘不是派了一个手下回来报信了吗?"末了我连忙问道。

"啥时候?没看见啊!"

"就天快亮的时候。我们在山坡那边遇到了怪屋后,陈塘怕你们这边担心,所以派了一个手下回来。对了!你们这边发现什么线索了没?"我问道。

"没有,咱们这边什么线索也没发现。就在那头发现一眼泉水,而且奇怪的是那眼泉里冒出的水还是热的。"唐子雨耸了耸肩。

"好了,还是给伤口快上点药,别把伤口给感染了。"罗老歪从屋里的行李拿出一包云南白药,然后撒到我身上的伤口上,我感激地看着他。而此时杜思琪正被那个瘸腿婆婆拉着问这问那,老婆婆对杜思琪一脸的关心,让杜思琪一阵感动,杜思琪给她说到那些恶心虫的时候,她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婆婆看到我在偷偷观察她,那神情立马又消失了。我有种直觉,瘸腿婆婆一定知道这些虫的来历,可是我又不好特意去问。

"说来说去都怪那什么狗屁六指神爬,我看他这次只能在地上爬了。"唐子雨愤愤地叫道。

"这次也不能全怪他,或许他有说不出的隐私,要怪只能怪那只火红色的黄皮子,若不是它出现在怪屋那里,我们也不会碰到这种怪事。"我瞄了一下罗老歪和唐子雨小声说道。

"对啊!那只黄皮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也太奇怪了。"

"而且我们夜里出发的时候还发现有一个黑影鬼鬼祟祟跟随着我,我猜这事一定和这神秘人脱不了干系。"我继续说道。正在我们说话的当隙,天色骤变了下来,一会儿就下起了雨来,幽幽凄凄的,下得人心里烦躁。同时我不禁为张传艮担心起来,这么久也不见他回转,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测?

"咳咳......罗爷,耀祖,大家都进来商讨一下咱们下一步的计划。"陈塘咳嗽着在屋里叫喊道,似乎对张传艮失踪的事并不放在心上。我朝唐子雨使了使眼色,然后走进屋里,此时中村依然是那一副死样站在陈塘的后面,两只死鱼眼紧紧盯着我们。

"有什么好商量的?这里还不是什么事都是你说了算,我们都听你九爷的,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唐子雨没好气地说道。

"我觉得那怪屋一定和地下宝藏有关系。咱们不如再去看看,顺便带上炸药,如果不行,咱们就轰了它。"陈塘看了一眼唐子雨建议道。

"别!千万炸不得,这如果要触动了神灵可不是闹着玩的。"罗老歪坐在陈塘的对面说道。

"什么神灵?我看就是某些人在装神弄鬼。"

"要不等雨停了,咱们再去那地方打探一下,等摸清情况再做打算不迟,这事急不得。"杜思琪插嘴说道。

"还有你之前派回来报信的手下是不是逃走了?怎么没见他?"我说道。

"老子也弄不懂这个马奎到底哪里去了,咱们也别管他,死也好,走也好,都挡不住我陈塘发财。"陈塘嘴角挂着笑容说道,眼里全是贪婪的目光。

"对于张传艮,咱们怎么办?"我扫视了他们一眼问道。

"还能怎么办?让他自生自灭吧,咱们还是顾好自己的命吧,咳咳......"陈塘又咳嗽了起来。

"对!让他自生自灭!我估计他小子正在哪里快活呢。更何况他就这么死了,对他来说说不定还是一种解脱呢。"陈塘的一个手下插话道。

"无耻!"我心里暗骂道。"不行,我看还是先找到他再说,而且是必须马上找,我怕时间长了他会遭到毒手。"我焦急道,陈塘可能是没想到我会为张传艮这么担心,眉目间有点诧然。

唐子雨也有点惊讶我的决定,他拉了拉我的手肘弯,我转身就去翻行李找出我的装备来。此时外面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而且天空中竟然下起了雪,整个石仁子沟村蒙上了一层白纱。唐子雨迟疑地看着我,我也看着他,眼神中满是期待,我当然希望他能够陪我去。

"耀祖,你真的想去救他。"杜思琪走了过来,拉住我问道,我点点头。

"那我陪你去!"杜思琪迟疑了一会儿说道,我知道她是担心我的安全,看我一个人去冒险,怕我遇到不测。

"我们也陪你去,看六指神爬这家伙到底搞什么鬼?"唐子雨和罗老歪走过来,唐子雨扯过我身上的挎包背在了身上。

"咳咳......这样吧,干脆咱们大伙儿都去吧,好歹大家伙都有个照应。"陈塘和中村浩二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起身道。

"啥照应?我看你们是怕我们找着宝藏独吞了。"唐子雨在后边嘟囔道,眼神里满是对陈塘的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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