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徐千雅身后的丫鬟有气无力的问道
“这么早回去做什么我还没玩尽兴呢,咱们继续逛!”那位被称为小姐的女子,就是当朝相国大人的千金:徐千雅。那女子嘴角弯曲一个弧度,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说完头也不回的大步朝前走去。
身后的丫鬟,此时正抱着一大摞大大小小的盒子,无奈的继续跟着自家小姐,逛了一家又一家,脚都快跑断了,手上还有拿这么多东西,而且她偏偏只带了她一个丫鬟出来。这分明,就是故意为难她的意思,虽然这样想,但她也只能忍着,默默地在心里翻着白眼。
“翌,那个就是你说的徐家大小姐,她可不是好惹的主啊!”万福居酒楼的客房里,坐着两名气宇非凡的男子,一身白衣的那位便是那个被称为翌的那个人,左云翌,素衣男子便是刚刚说话之人,此时正指着的在大街上漫无目走着的徐千雅,一脸同情的看着左云翌。
“恩,看样子确实是个刁蛮的丫头。”看着跟在她后面一脸苦不堪言的小丫头,他就能断定,一个连自己丫鬟都不放过的主子,不是一个好主子。
“御风,要不你去帮我试试这丫头的性子怎么样?”左云翌一脸诡异的看着坐在他对面的素衣男子。
“我,还是算了吧!这种事还是你做比较合适,反正你的名声也不差那么点。”陈御风打了个寒颤,连忙摆摆手拒绝。
“要不这样吧!”左云翌示意他把头伸过来,然后在他耳边说了自己的主意
“这个,我看成!”陈御风对他的主意表示赞同。
正在逛街的两个人,一个满心欢喜,一个愁云惨淡,身为丫鬟的她觉得这分明就是在游街,而不是逛街,逛街只会挑自己喜欢的东西买,而她家小姐硬是要把一整条街都逛完才肯回去,此时此刻的她真的是欲哭无泪,多希望上天能派个大罗神仙把她绑回去。
“快闪开,都给我闪开,这匹马要疯了,大家快闪开啊!”大家闻声惊呼,只见一辆马车正以疾风一般的速度在大街上奔驰着,一个素衣男子坐在车夫的位置上,一手拿着缰绳,一手执着长鞭,时不时的抽两下,嘴里却拼命的喊着大家快闪开。
某处阁楼里,左云翌看着大街上的景象,不由的笑了起来,这小子演的不错,很卖力,回去好好奖赏,他静静地观望着,做好出场准备。
大街上,刚刚从大罗神仙的世界里回过神来的杜欣悦,一扭头就看到了从他们不远处飞奔过来的失控马车,她急忙跑过去想要拉回正往街道中心走的徐千雅,徐千雅听到惊呼声,只见马车就要到自己面前了,一甩手,顺势推了她一把,自己闪到了一边,险险的躲过了一劫。
“遭了!该死的左云翌,还不出来,这下要出事了,吁、、、吁、、吁、、、、”
看到眼前突然冒出的女子,陈御风心中一紧,使劲拉住缰绳想要控制住场面,可受了惊的马还是继续往前冲。
“小姐!”她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把自己推开的自家小姐,看着即将冲过来的马车,她只好闭上眼睛,想着她的大罗神仙要是能来救她该有多好。
“不好!”正在观望的左云翌见势不妙,立马纵身从阁楼上飞了下来。
她感觉到耳边不知是什么东西“嗖”的一声飞过,然后就听到马儿撕心裂肺的叫声,她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还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而面前的马已经倒地而死了,她心中暗暗庆幸她的大罗神仙来得真及时啊。
“姑娘,你没事吧?”左云翌看到面前的女子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以为是受到了惊吓。
“我没事,刚刚,是你救了我吗?谢谢你了。”她听到身后有人叫她,迫不及待的转身看看救她的大罗神仙,恩,虽然长的一点都不像大罗神仙,但却很英俊潇洒。
“在下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敢问姑娘叫什么名字?”看着眼前笑脸如花的女子,那张跟记忆里完全重合的脸,有一瞬间,以为是她……
“小悦,你没事吧!我们该回去了。”就在这时徐千雅从人群中钻了出来
“我,没事,多亏了这位公子救了我。”她瞧了一眼身旁的自家小姐,思绪翻滚,默默地低下头去。
“哦,那真是谢谢了,”徐千雅正气愤是哪个家伙坏了好事,一抬头看到左云翌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心中一动,一颗心砰砰的跳了起来。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你救了我的丫鬟,我自然是要好好谢谢你的。“
“小姐抬举了,在下明翌,区区小事,不劳小姐挂念,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经过刚从的那一番观察,左云翌是越来越不喜欢这个徐千雅了,没说几句他便匆匆走了,至于那个女子,他想以后还有机会见到的。
“走吧,我们也回去了。“面对左云翌的冷言冷语,她心里感觉特别的不爽,也没有了逛街的兴致,于是就打道回府了。
终于可以回去了,大罗神仙果然灵验,她边走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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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府內,徐崇立一脸无奈的看着在自己面前又哭又闹的夫人跟她的宝贝女儿,要不是现在不清楚小皇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早就逼宫了,现在害的她宝贝女儿受连累,要嫁给那个身患恶疾、臭名远扬的落魄王爷。那就等于毁了她一辈子的幸福。
“爹,我不要嫁给那个丑八怪王爷,我还这么年轻,还有很多事情想去做,如果要我嫁给那样的人,我宁愿一辈子都不嫁人。‘‘刚刚从集市上回来,徐千雅本来就心情不怎么好了,听到这个消息更加是犹如五雷轰顶,当下就急出了眼泪,立马表态,换谁家姑娘都不愿意嫁,更何况她一个堂堂相国大人的女儿。
“老爷,你赶紧想想办法吧,不能毁了女儿的幸福啊!我求求你了,老爷,你不心疼女儿我心疼。”徐夫人更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都说孩子是父母的心头肉,自己都舍不得,怎么能把她送入虎口呢。
“谁说我不心疼女儿了,你们都下去吧,让我先静一会儿。”
“老爷,你可一定要想个办法啊!”徐夫人一边抹着眼泪,还不忘再次哀求
遣散了所有人,徐崇立只觉得心中烦闷,走进书房,瞥见床下的那个榆木盒子,便将它拿了出来,从里面拿出一幅画,默默地看着。
画中是一女子,白衣如雪,笑的温婉,身后是一条淳淳流淌着的小河。
耳边仿佛有风声呼啸而过,女子垂在两鬓的秀发在风中飘洒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忽然记忆中的画面一转,马蹄声、厮杀声,还有那句久久回荡在心间的充满绝望的呼唤声。
岁月在他沧桑的脸上放肆地雕刻着各种各样的纹路,并且不断的延伸着,仔细一看挺教人心疼的。
“他们欠我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还回来的。”此时那张沧桑的脸上布满了这么多年从未有过的寒霜,眼里闪过一丝阴冷的杀气,若是让人看见肯定会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