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夜空下,笼罩着不同的人和景。
地处H城一个别样小巷里面的清吧,坐在舞台上的两个老男人,手中抱着吉他,悠然而熟练得弹着,口中唱着动人好听的民谣,悠远而惬意。
橘黄色的灯光隐隐约约得照在角落里面位置的那个戴着墨镜的男人身上,他一杯又一杯得饮着面前的酒,沉默得盯着一处冷冷凝视。
时间一点一滴的逝去,终于在曲终人散的那刻,杜尧唇角勾出一抹嘲弄无比的笑容,她,今晚大概是不会来了。
他竟然还在天真的期待着,五年了,五年了,这么多的日日夜夜都不够清醒吗?都还忘不了那个负心的女人吗?
温晚,温晚,温晚……
舌尖一遍又一遍得念着这个名字,杜尧喝得有些高了,他歪着身体靠在一旁的墙壁上,笑着笑着他猛地拿起桌子上的酒瓶狠狠得摔在地上。
玻璃破碎刺耳的声音,引起清吧不小的喧嚣。
属于他们的老地方,最后只有他一个人的眷恋吧。
杜尧的经纪人和保镖很快得拥了上来,早在杜尧出门的时候,他们便跟在他的身后,毕竟是如日中天火的一塌糊涂的大明星,可不能有任何闪失。
“晚晚……”
杜尧真的喝醉了,在他倒下了的那颗,嘴里还在不停的念着这个名字。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那么他一定要紧紧得抓住记忆深处的那个倩影。
五年前,杜尧是这个清吧的驻唱歌手,温晚是这里的兼职服务生。他们曾经在这里一见钟情,互相许诺共同期待的未来,年轻时候的爱情,拥有着无限的幻想和天真,以为相爱便足以战胜一切现实。
可是谁也无法预知,之后的事情。即使曾经那般信誓旦旦,赤诚相爱。
凶恶无比的目光,还有那伸过来的手,一把掐住脖子的手,从温晚的梦里穿了过来。伴随一声啊的尖叫,午夜尽头,温晚浑身是汗的醒来。
她又做噩梦了。
黑洞洞的房间,伸手不见五指。温晚有些气喘得坐在床上,前半夜她几乎被墨晟梵榨干了体力,后半夜才刚刚睡下便又噩梦袭来。
孱弱颤抖的肩,倏地被人揽住。温晚坐直的身体不由紧绷,熟悉的气息再度包裹着她,原来是墨晟梵醒了。
“做噩梦了?看来是不够累。”
欢爱之后,男人的声音低噶而慵懒,格外得好听。他将温晚轻拥入怀抱,双眸并未睁开。
这样也好,至少她的狼狈可以在黑暗之中被遮掩。
“跟我睡一起,都会做噩梦?温晚,你是在挑衅我?”
倏地,男人的眼眸顿时睁开,整张脸毫无征兆得靠近温晚,吓得温晚再次低呼了一声。
“墨晟梵,我已经很累了,真的没有力气再跟你……”
小女人带着求饶语气的话语还未落下,脑袋瞬间被墨晟梵用手靠在他的怀里,刚刚噩梦带来的心悸瞬间消失,专属于墨晟梵的气息和味道萦绕在她的四周,让她感到莫名的心安。
“给我睡觉,再不睡或者再做噩梦,我不介意跟你运动到天亮!我警告你,你的梦中只能出现我。”
男人带着孩子气的霸道话语,很快让温晚乖乖的闭上了眼睛。困倦很快袭来,这一次,不会再做噩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