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皓予听了翼泪这话微微一愣,几个星期前?那不是翼泪进了灵花仙境的那次吗?原来她真的是误打误撞进了灵花仙境。
“你可以不练,但是每不练一天就要罚抄弟子守则一百遍,这样你练吗?为什么会有心理阴影?因为怕死!
江湖险恶,你永远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到来,每个弟子下山做任务也会有很大的危险,就算现在是安全的,你能保证两年后会发生什么吗?
竟然选择了留在阡凌,就要做好随时会死的心理准备,别说阡凌,世界没有一处是安全的地方。”
龚皓予每次都会语重心长的教导翼泪,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从什么时候起翼泪已经离不开龚皓予了,哪怕他是责怪翼泪也好,夸奖翼泪也好,翼泪只要有他陪在身边这就够了。
是啊,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听过龚皓予的这一席话翼泪决定克服心理阴影,好好练习蜻蜓点水。
夜,无边无际,星,高挂天通,月,众星之捧,音,寂静一片。
“阿秋。”一个喷嚏接一个喷嚏,翼泪感冒了,她在屋里躺在床上浑身无力,脑子也糊里糊涂的,仿佛做了个噩梦一般,她梦见了那幅画那条蛇,那种痛苦,那种呻吟。。
这时送晚饭的落枫过来敲门,结果翼泪都没有听见,落枫担心翼泪出了什么事,一着急直接硬闯一脚把门给踹开了。
一眼看见翼泪病怏怏的躺在床上。落枫赶忙放下手中拿着的晚饭,跑到翼泪床边,轻唤:“翼泪,翼泪。”
落枫见没有反应赶紧伸手去摸了翼泪的额头,“天哪,怎么这么烫!”他看着翼泪,从神情里可以容易的看出是着急,但是更明显的是心疼。
落枫打来一盆凉水,用毛巾浸湿,轻轻的放在翼泪的额头上,那动作是多么的小心翼翼,站在门口看了许久的龚皓予心里竟然升起一丝醋意?但更多的也是心疼。他并没有进去看她,只是默默的走开了。
落枫照顾翼泪到深夜时,翼泪的烧才退了下去,看着翼泪渐渐好转他才安心的离开,去了厨房给翼泪煮了点清淡的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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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走开的龚皓予一个飞身飞上了屋顶,看着川流不息的瀑布,深不见底的悬崖,那片河,那座桥。
我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看见那一幕会心酸,看见她那个样子会心疼,知道她必须死会心痛?我到底是这么了,难道我。。
龚皓予想了想,摇了摇头。不可能,这一切只是我多想了而已,我不会喜欢上她的,我早在成仙之前就已封锁了自己的七情六欲,怎么可能喜欢上她?
他看着眼前,有些事情就像这悬崖一样,一旦掉下去就会掉入无尽深渊,所以一定不能掉下去,即使掉了下去也要趁着一切都还来的及时,把自己给拔出来。
他不禁拿起那只玉笛,吹了起来,躺在床上的翼泪听到了这笛声,好像就习惯性的被这笛声唤醒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