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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幽会

绿萝好久没到楚千寻的住处了,打她的手机也不接,楚千寻想去她的店里找她,可每次走到半路又退了回来,他不是怕她不理他,他只是想,见到她该说什么呢?难道他无原则地低一下头,两个人就能从此重归于好吗?这样想着的时候,楚千寻也有些诧异于自己的冷静,他想,自己为什么不急于去找绿萝呢?难道自己不爱她?

有时候深夜醒来,楚千寻睁着眼在黑暗里,想回忆一下绿萝的模样,但她的脸就像一团模糊的影子,融在黑暗里,怎么也想不起来了。这时楚千寻就会忍不住起床拉开灯,打开挂衣柜,看到绿萝的几件衣服还在那里,又到洗手间看了看,绿萝常用的化妆品也在那里,楚千寻这才会稍稍放下心来,再重新回去躺下。

但大多数睡不着觉的时候,楚千寻都是来到自己的书房里,坐在书桌前,那盆绿萝花已经长得枝繁叶茂了,楚千寻就那样呆呆地望着它们,突然发现那些叶子的形状有些像绿萝的脸,冷冷的,静静的望着他。

楚千寻又想起早春时在石花山上,两个人默默地坐在山顶,阳光温暖地照耀着整个山野,风也静静地在耳边响着,偶尔有几声清脆的鸟鸣,但这更增添了四周的寂静,那一刻,楚千寻只感觉绿萝安静如一株深谷的幽兰,让人很不忍心打破那种静谧的美丽。可是,这才过去了多久?不过两三个月的光景,怎么一切都变了模样?难道正如别人所说,爱情都是有寿命的?可爱情的寿命怎么会这么短?也或许,他们之间存在的并不是爱情?

很多时候楚千寻都是这样,抬抬头,天已渐亮,除了面前烟灰缸里凌乱的烟头,楚千寻想不明白自己这一夜到底想了些什么。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楚千寻觉得自己就快要崩溃了。

那一天晚上楚千寻睡到午夜,突然被手机铃惊醒,楚千寻以为是绿萝,忙拿起来一看,竟然是黑衣女人的。

“我很怕,你过来。”她的声音在深夜里显得特别遥远和诡异。

楚千寻抬头看看窗外,原来已经下起了大雨,雷声在窗前炸响,仿佛整个楼都在颤抖。

“你过来陪我好吗?”她竟然在哀求。

楚千寻在一瞬间想到了绿萝的脸,但也只是一瞬间,他就迅速地穿好衣服,下楼,奔向了黑衣女人住的楼洞,又上楼。她的门虚掩着,从里面透出明亮的光来,但楚千寻刚轻轻推开门就被吓了一跳,门厅里的鞋架倒在地上,几双不同款式的黑色鞋子撒在地上,楚千寻迈进去,她的屋里同样一片狼藉,杯子,椅子,靠枕都在地上,连电视机也扔在了地上,像是刚刚发生了一场战争。而那黑衣女人穿着黑色的睡衣,赤着脚蜷缩在沙发上,两只黑色的拖鞋一只扔到卧室门口,一只扔在一堆碎玻璃上。

“怎么回事?”楚千寻问。

黑衣女人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而就是这茫然又无助的一眼,让楚千寻的心瞬间一痛。他什么都不再问,过去紧紧地把她搂在了怀里,那一刻,他突然觉得,若能永远这样搂抱着她该多好,不管外面的风雨有多大,不管她曾经历过什么,只要她在他的怀里,她就是安全的,他,也是安心的。

第二天早晨当楚千寻醒来,看到外面的天光已经大亮,雨也早已停了,而身边的黑衣女人还正静静安睡着。也就是这个时候楚千寻才发现,她对他来说,依旧是那么陌生,陌生得就像一个梦,就像他们从来没有肌肤相亲过一样。

楚千寻低头俯视,他发现,这已经是个不再年轻的女人,由于没有化妆,她脸上的皮肤已经开始松垮了,眼角上已经有了很深的皱纹。不过她的五官还是很精致的,而且一头质地黑亮的长发黑缎一样直披下来,半掩着她的脸,看上去有种让人说不出的怜惜,而她那微微蹙起的眉,又让人觉得她有着那么一种不可琢磨的美。

楚千寻望着她,同时也有些迷惑,他不知自己对这个黑衣女人到底是一种什么感情,爱吗?如果不是,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强烈地被她吸引?可是,爱情究竟是什么?

楚千寻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悄悄起床,他不想看到她醒来后对他的那种让人心寒的冷漠,他宁愿对她保持一种幻想中的爱恋,他想在她醒来之前悄悄离开。可走到客厅,忍不住好奇心,他悄悄来到她的画桌前,桌上是一幅静物花卉,才画好了初稿,只在那一堆细线勾勒的叶子上,抹了一笔淡淡的绿色。一抹淡绿,原本是淡雅的,但在这未完成的画稿上,却显得有些突兀,有些妖艳,有一种与世隔绝,又惶恐不安的感觉。

楚千寻突然又想到那个黑衣女人,她出现在他的生命里,是这抹淡绿?还是黑色?

楚千寻又转头四处看,但除了在这张画桌上看到一方写着“青莲”的方印外,并没有找到有关这个黑衣女人的任何信息。她所有的画上都没有落款,也许,连这方印章也不一定是她的吧?楚千寻想。

许一辉打来电话要楚千寻去紫藤花园喝酒,楚千寻虽然情绪不好,但想想自己也没别的事,犹豫了会儿,就骑着他那辆破摩托赶了过去。

紫藤花园的女老板是楚千寻的高中同学,但楚千寻当年老实,那女同学变化又大,楚千寻第一次来时意没认出她,那女同学便佯装发怒地让楚千寻以后有酒场就上她这里安排。楚千寻自然没有能力组织太多的酒场,于是就介绍她认识了许一辉,许一辉倒是很给面子,便把一部分招待订在了她这里。

楚千寻到时,那女同学赶紧从吧台里出来,冲着楚千寻就一撅嘴:“你还记得来啊?”

楚千寻见到老同学心情也轻松起来,笑道:“怎么不记得,这不是来了吗?”

那女同学却故意轻轻地“哼”了一声,又莞尔一笑,说:“6号,就等你了。”

“那我先进去了。”楚千寻说着,就走向6号。

这是一个花园式的饭店,一个个的木头房间就座落在那些假山水池,绿树鲜花之中。6号在花园的一角,比较幽静,楚千寻踏着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往前到了6号屋,可是一转眼间,楚千寻似乎看见不远处的一丛花后面有个背影非常像绿萝,楚千寻的心里一跳,想仔细去看,有个人却从6号屋里出来,冲着楚千寻就喊:“大作家,你可真是姗姗来迟啊。”

楚千寻闻到他嘴里发出一种很难闻的腐臭味,偏了偏头,又觉得不太礼貌,就回过头来说:“赵主任啊,真是不好意思,单位有点事,来晚了。”

说完,楚千寻再转头去看那丛花后面,却已经没有任何人影了,楚千寻就有点怀疑,刚才真的是绿萝?还是自己看花了眼呢?

赵主任却拽着楚千寻说:“快进屋吧,都等着你了。”

进了屋后楚千寻才发现,除了坐在主陪位置的许一辉和这个劳动局的赵主任,别的竟然都不认识。

许一辉这时指着楚千寻给大家介绍说:“这位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全国知名作家楚千寻。”

大家忙站起来说久仰久仰,又纷纷说起许一辉也是才子什么的,并拉楚千寻入座,楚千寻也故作谦虚地推让一番,最终还是坐到了空着的那个副主宾位置上。

看着大家都坐好,许一辉又给楚千寻介绍另几个人,坐主宾位置的那个白白胖胖的是香水镇钱镇长,下面挨着的是长得黑铁塔一样的镇财政所孙所长,副陪是财政局李科长,挨着楚千寻的,就是那个又瘦又矮,理个小平头,却带个深色塑料框的大眼镜,看人的时候总是一手托着眼镜框,生怕一不小心就掉下来一样的劳动局赵主任了,另有钱镇长和孙所长的两个司机坐在下首。大家于是又一一点头,问好。

这时服务员端上菜来,李科长开了一瓶五粮液要给大家斟酒,钱镇长却要啤酒,大家不允许,钱镇长便苦着脸拍拍肥硕的肚子:“不行了,再喝,革命的本钱就完蛋了。”

挨着他的孙所长冲李科长摆摆手,李科长就拿了啤酒给钱镇长倒上。

许一辉举起杯来说:“今天的事非常感谢钱镇长及各位,感激的话我也不多说,先敬大家一杯,我先干了。”说着,一扬头一杯酒就下了肚。

钱镇长笑着摆摆手:“咱不说这个,不说这个,就是喝酒。”说着也把杯里的啤酒喝完。

大家见状,也都纷纷喝了。

楚千寻这样的场合见得多了,也就不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跟着干了。

但是楚千寻心里却一直想着刚才那个人影到底是不是的事,看上去就有点心不在焉的,钱镇长就说:“大作家在想什么呢?”

楚千寻似乎没听到这句话,坐在楚千寻旁边的赵主任忙说:“大作家肯定在构思小说吧?是不是想把我们都写进去啊?”

李科长接着说:“对啊,赵主任的故事可多了,件件精彩至极,让楚作家给写进小说里吧。”

说得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赵主任忙摆手:“别胡说,别胡说,我哪有什么故事。”

钱镇长这时也笑着问赵主任:“哎,老赵啊,前段日子我怎么听说你们单位发生了个什么跳窗事件,那是怎么回事儿啊?”

赵主任一下子涨红了脸,忙摆手道:“钱镇长啊,哪有什么事儿,你别听人胡说,这可是事关人命的事儿啊。”

楚千寻一时没听明白,许一辉就俯过身去悄声说:“赵主任跟他们单位一个女的锁在办公室里谈工作,正好赵主任的老婆带着人去找赵主任有事,本来听到屋里有动静,敲门却敲不开,可赵主任跟那女的在屋里就吓傻了,赵主任竟然让那女的爬了窗户跳出去。”

许一辉一边说一边忍不住地笑,最后竟然大起声来,问赵主任:“赵主任啊,你那可是二楼啊,人家跳下去也就是摔断了腿,难道要是三楼四楼,你也让人家跳?”

赵主任只是一个劲儿地又摆手又叹气,早就说不出什么。

这时那个孙所长却说:“楚作家有什么故事啊,能不能说给我们听听?”

“我哪有什么事儿可说。”楚千寻苦笑道。

“不行不行,自古文人多风流,作家还能没事儿?”孙所长还是不依不饶。

楚千寻冷了脸,坐在那里不说话,钱镇长到底是一镇之长,一句话就转移了话题,他说:“我讲个关于情人幽会的笑话吧。有一个领导不会开车,每次去与情人约会都得让司机开车送他去,这天又约了情人幽会呢,可能觉得有点迟到了,就问司机:“我们的车子有几个档位啊?”司机很老实地回答说:“有五个档位啊。”领导就说:“你把五个档位都挂上,这样会快点!”

大家哈哈一笑,钱镇长自己说:“我可会开车啊。”

孙所长也跟着说:“我可不是领导啊。”

坐在副主陪的李科长这时也不甘寂寞地说:“我也讲个笑话啊。”

大家起哄道:“好,你也得把大家讲笑了,要不你自罚一杯。”

李科长说:“好。”

接着就清了清嗓子说:“有一个海边的村子,男人们时常出海很久不在家。村里的女人几乎每个人都有偷情,但在偷情后又觉得是转过,就去找神父告解。神父不喜欢听偷情两个字,就建议大家把这两个字叫做跌倒。后来老神父退休了,他走之前特别交代村长要把‘跌倒’这两个字的意思转告新神父,但新神父上任后村长却忘了告诉他。女人们还是一样去找新神父做告解,每天都有人说我今天又跌倒了。因为跌倒的人实在太多了,于是新神父去找村长,建议村长要加强道路建设,免得太多人常常跌倒。村长听了哈哈大笑,神父不明所以,就很生气地说:‘你怎么能幸灾乐祸?连您的夫人这个星期也已经跌倒三次了!’”

李科长讲完了,没想到大家却没笑,楚千寻抬眼去看,钱镇长面无表情地专心地对付着一根鸡爪子,许一辉却装着咳嗽自己去倒茶水,钱镇长的司机忙站起来夺过茶壶帮大家倒了一圈儿。许一辉于是又开始夸奖钱镇长会挑人,带出来的司机个个又帅气又会行事。

钱镇长也不谦虚地说:“我也不是自吹的,从我开始干镇武装部长开始,给我开车的加小刘算是四个了,一个被我弄进了县政协,一个进了教育局,一个当了镇计生办副主任。”

接着又对倒水的小刘说:“小刘啊,好好干,下一步就轮到你了。”

小刘抬起眼来望了钱镇长一眼,腼腆地一笑:“感谢领导提拔。”

大家便又哈哈大笑起来,许一辉说:“你也感谢得太早了吧,他还没提拔你呢。”

大家笑了一通,又喝了几轮酒,酒散场,许一辉和那些人又要去唱歌,楚千寻再也打不起精神,于是要回住处休息,许一辉也只好不再勉强他。

走到半路,许一辉打来电话:“没事吧?”

“没事。”楚千寻说。

“心里有事就说出来,别闷着,开心点儿。”挂电话前许一辉又说。

楚千寻就是挂许一辉的电话时看到绿萝的,当时楚千寻正双腿叉在摩托车上,一脚一脚地踩着发动杆,却怎么也打不着火,心里正有些烦躁,无意中一转头,竟看到绿萝和两男两女正站在前面十几米外的一家歌厅门口,他们大概是刚刚下车正想往里走,其中一男两女走在前面,绿萝与另一个穿红色条纹T恤的男人走在后面,那个男人一边走一边说,还一边拍一下绿萝的肩膀,绿萝不时地一捂嘴,一弯腰地笑着。楚千寻一直站在路边看着他们进了歌厅,他觉得自己的心就像麻木了一样,也不知是酸,还是痛。

他们进去好久了,楚千寻还那样叉着腿坐在摩托车上,直到他的腿站得有些发麻,他才像缓过神来一样。

骑上摩托,打开火,楚千寻却不知自己该往哪里去,他突然想,要是自己跟许一辉那些人一起去唱歌就好了,那样就不会看见这不该看见的一幕了。也或者说他骑得快一些或者慢一些,或者许一辉没来那个电话,他也不会看见过一幕。

楚千寻骑着摩托在黑暗里漫无目的地行走,他不想马上回到住处,回到那个寂寞得让人窒息的地方。但该到哪里去?也许只有香水河边才是他该去的地方。

夜晚的香水河看上去比白天更加迷人,岸边的灯光映照在河水里,闪出像梦一样毫不真实的美丽光芒。楚千寻停下摩托,坐到河边的台阶上,抽了一支烟,夜风习习,吹散了满身从酒桌上带来的浊气,楚千寻只感觉有一种通体舒畅的感觉,他的心似乎也比以前平静了许多。

夜渐深,香水河边乘凉的人越来越少了,一种无言的孤独又慢慢覆盖了还静静坐在河边的楚千寻。

这时腰间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楚千寻似乎吓了一跳,拿下来看时,竟然是绿萝,楚千寻犹豫着不知该不该接,但那铃声固执地响着,在寂静的夜里分外惊心。

楚千寻摁开接通键,是绿萝的声音:“在哪儿啊?怎么还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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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亚军,现为北京武警总部某文学杂志主编。著有长篇小说伪生活等六部,小说集硬雪、驮水的日子等七部。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第十一届庄重文文学奖,《小说选刊》《中国作家》和《上海文学》等刊物奖,入选中国小说学会排行榜。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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