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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苍声(5)

绣球和小狗都没了,游街也没了,找不到事干,午觉又睡不着,我一个人丢了魂似的在花街上游荡。游荡也没意思,好像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事忙,就我一个闲人。转了大半个下午,还是去了石码头看沉禾捞东西。沉禾是捞出甜头了,见什么捞什么,捞到好东西私下里就卖给别人。大家就开玩笑,说沉禾即使发不了财,捞个好看媳妇应该不成问题。

正看沉禾捞上来一把竹椅子,满桌跑过来找我,把我拉到一个没人的地方,鬼鬼祟祟地说,到处找我,总算逮着了。

“干吗?”

“大米有请。”

“我一会儿有事。”

“你最好还是去,”满桌一脸坏笑地说,“我们都知道谁是小偷。”

“什么小偷?”

“从大米家偷礼帽啊。”

“找我有事?”我挺不住了。

“去了就知道了。”

满桌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一路向南。远远看见了那片坟地,我有点怕了,磨磨蹭蹭不愿再走。

“走啊。”满桌说。

“到底什么事?”

“放心,绝对是好事,”满桌又是一脸坏笑,“大米想跟你交朋友呢。”

“交朋友在花街就行,跑这么远干吗?”

“花街上不方便嘛。走吧。”

进了坟地,满桌右手拇指和食指插进嘴里吹了一声口哨,东南边也响起一声口哨。满桌说,那边。我就跟着他到了那边。

大米和三万坐在两个坟头上,何老头的礼帽竟然到了三万手里。大米对我笑笑,用他生铁似的好听的声音说:“来啦?”我点点头。三万对着我转起礼帽,说:“这个还认识吧?又到了我们手里了。”我没说话,脸上开始发热。

“帽子给我!”我突然听到韭菜的声音,扭过头看见她的一只胳膊被歪头大年抓着。韭菜上衣最上面的两个扣子散开,裤子没了,只穿着内裤,两条丰润白嫩的长腿露在外面。

“只要你听话,帽子一定会给你的。”三万说。

“你们想干什么?”

“不是‘你们’,是‘我们’。”歪头大年说,“咱们有福同享。你来了,就有你一份。”

“不关我的事,”我转身就跑。

“别让他跑了!”三万说。

“让他跑,”大米说,“明天花街就多了一个小偷。”

跑两步我就停下了。满桌走过来,拉着我的胳膊说:“我看你还是乖乖地待着吧。”我顺从地跟着满桌站到大米那边去。对面的韭菜说:“你帮我把帽子抢过来!”

大米说:“你再叽叽歪歪,我就把礼帽烧了!”

韭菜翻着眼不说话了。

大米对歪头大年使个颜色,大年尴尬地看看我说:“还是让木鱼来吧。”大米说:“我说的是衣服。”大年搓了半天手,对韭菜说:“你不准喊,你要喊礼帽就没了。”韭菜点点头。大年又搓了两下手,开始解韭菜上衣的其他纽扣,解的时候手指不停地哆嗦。他的脸涨得通红。终于解开了,韭菜里面还穿了一件小衣服,给韭菜脱外衣的大年如释重负。“我脱完了,该三万了。”他说。

“那个就别脱了吧,”三万对大米说,“都脱了躺下来草扎人。万一她疼得叫起来怎么办?你说呢。”

“嗯,好。”大米说,“满桌,该你了。”

“我?干什么?”

“说好了的,内裤。”

满桌脖子都粗了:“我,我,真脱啊?”

歪头大年说:“操,你以为啊,谁也跑不掉!”

满桌吐了一口唾沫:“操,脱就脱,谁怕谁!”他走到韭菜面前,把韭菜脱下来的上衣铺在两座坟堆之间的空地上,“躺下。”他对韭菜说。三万及时对韭菜挥了挥礼帽,韭菜听话地躺下了。满桌蹲下来时放了一个响亮的屁,连韭菜都笑了,韭菜说:“屁!你放屁!”满桌的头脸红得像龙虾,憋出一个笑:“吃多了。吃多了。”他的手碰到韭菜的胯部被烫了似的跳一下,然后一咬牙,抓住了内裤就往下拉。坟场上呼吸的声音消失了,几个人的脖子越伸越长。韭菜咯咯地笑了一串子,她感到了痒。然后我们就看到韭菜肥白的大腿中间一团墨黑。大米他们从坟堆上站起来,一起叫:

“哇!”

韭菜本能地捂住两腿之间。三万说:“把手拿开!”韭菜就把手拿开了,说:“凉。”

“马上就不凉了,”大米用下巴指指我,“该你了。”

“我?”

“你。”

“老大,”歪头大年说,“第一仗真让这小子打?太便宜他了。”

“那你上?”

“好吧,那就让木鱼上吧。”

“裤子脱了!”三万对我说。我立马按住裤带,知道他们要我干什么了。他们让我跟韭菜干、干那种事。“不,不行,”我说,“我不上。”三万说:“那你就老老实实做小偷。看着办。”满桌和歪头大年凑过来,一人抓住我一只手,“我看你就别装模作样了,”歪头大年说,“别耽误时间,弄完了我们还要打第二第三仗呢。”他们竟然强行解开了我的裤带,跟着就蜕下了我的裤子,然后内裤也扒下来。我又跳又叫最终还是没能挣脱掉。我捂着脱光的下身无处可走,他们把我的衣服扔给了三万。

“快点!”三万说,他的脸红得像蒸熟的螃蟹,两眼要冒出火来。

“我不去!”

大米冲上来给我一个耳光:“由不得你了!”一把将我推到了韭菜面前。大米的眼也红了,一手揉着下身凸起的地方。他们把韭菜的两腿分开,让我跪到她两腿之间,活生生地掰开了我的手,大米喊着:“看那里!”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见了韭菜的那个地方,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尿意,伴随着贯穿脑门的一道明亮的闪电,那耀眼的闪电如此欢快,稍纵即逝,我挣脱了他们,重新捂住两腿之间,我撒尿了。紧接着歪倒在一边呕吐起来,韭菜黑乎乎的那个地方让我翻心不止,五脏六腑肚子里乾坤倒转。

我一阵阵地吐,比看见小狗的脑袋吐得还厉害。我赤裸下身倒在草地上,觉得自己可能会一直把自己呕空掉,呕得从地球上消失不见了。韭菜见我呕吐,要起来看看我,被满桌按在了草地上。三万对着我屁股踢了一脚,说:“操,真他妈没得用!”

“怎么办?”歪头大年摩拳擦掌。

大米咬着牙说:“妈的,不管了,我们自己来!”

“怎么来?”三万说。歪头大年也凑过去。一下子群情激奋。

“石头剪刀布,谁赢了谁先来,谁也不准退!”

十二

最先是歪头大年赢。

大年扭扭捏捏,被大米踹了一脚,还是那句话,谁也不准退。歪头大年褪下裤子,刚趴到韭菜身上我就扑过去,死命地把他往下拉。我说韭菜你快跑,他们都不是好东西!韭菜却说,不,我要爸爸的礼帽。我把大年的屁股都抓破了,大年叫起来,三万和满桌一人抓我一只胳膊,死拖烂拽把我弄到一边。

“守住他。”大米说,又对歪头大年说:“继续!”

歪头大年哼哧地喘了口粗气,韭菜就叫起来,喊疼,让大年下去,大年说,不下不下,好容易进来的,马上就好,马上就好。韭菜继续叫,几声之后就不叫了,反而呵呵笑起来,说好玩好玩。然后轮到歪头大年叫,哎哟,死了一样滚到旁边的草地上。

石头剪刀布,满桌赢。歪头大年提上裤子代替满桌按住我的手脚。满桌的喘气声更大,像头牛,他的时间要长一点,也是大叫一声完事。我的嘴对着茅草地,骂一句就要抬一下头,大米对着我的太阳穴踢了一脚,我头脑嗡的一声就糊涂了。

等我迷迷糊糊醒来,韭菜一个劲儿地喊疼,歪头大年在叫唤,他又上了韭菜的身。我扭头看见大米正心满意足地坐在坟堆上,裤子穿了半截,拿一根草茎在剔牙。三万和满桌还在压着我的手脚。然后歪头大年长嚎一声,像头猪似的仰面躺到韭菜身边。韭菜在哭,看起来力气全无,边哭便说:

“你们都不是好东西!帽子给我!我让我爸打死你们!打死你们!”

“帽子给你。”大米站起来系裤带,把帽子扔到韭菜身上,又对满桌和三万说:“别管他了。你们给这傻丫头穿下衣服,让她先走。”

他们松开了手,我的手脚早就麻木,一时半会动弹不了,小肚子都麻了。他们给韭菜穿衣服时趁机东捏西摸,然后给她帽子打发她回花街了。三万说,对谁都不能说,否则不仅把帽子收回来,连何老头的命也逃不掉。韭菜吓得连连点头,一瘸一拐地走了。走时还对我说:

“我先走了,给我爸送帽子去。”

“这个怎么办?”三万问。

“扔在这儿。”大米说。一脚踩到我后背上:“要是说出去,有你好看的!”然后对其他三人挥挥手,离开了坟地。

太阳早就落尽,昏暗的夜色从松树遮蔽的坟地里升起。他们走远了,我爬起来,找到衣服慢慢穿好,一边穿一边哭。忽然一声凄厉的鸟叫,吓得我歪歪扭扭往坟地外跑。上了大路又慢下来,满脑子空白,只感到累,觉得筋疲力尽。走了一会儿实在走不动了,就在路边坐下来,眼睛直直地盯着路边的水沟里。满眼空白。慢慢地,有个东西在昏暗中分明出来,我晃晃脑袋醒神,看见了枯干的小狗的头。一时间恶心袭来,翻天覆地的呕吐又开始了。

肚子里已经呕空了,我就呕出血丝血块和一串串声音,声音越呕越重,越呕越嘶哑。后来呕吐累了,就歪倒在路边睡着了。醒来时感到冷,一身的露水。月在半天,野地里一片幽蓝的黑,蓝得荒凉也黑得荒凉。我爬起来开始往花街走。

快到花街时拐了一个弯,在谁家废弃的墙头上捡了一块石头,拿着去了蘑菇房。房门锁着,周围寂静无声。我拿起石头对着门锁开始砸,石头击在铁上冒出了火星。何老头在里面问,谁?你在干什么?我没说话,一直把锁砸开。

屋子里一团黑,过了一会儿才慢慢适应。我直奔何老头去,朦朦胧胧看见捆他的绳索,先用石头砸断拴在一块大石头上的绳子,然后用手和牙解捆住手脚的绳子。

何老头说:“木鱼,是你吗?你干什么?”

我没吭声。

“你不能解开我的绳子!”

我还是不说话。解开所有的绳子让我满头大汗。“走!”我对他喊,“你赶快走!”然后出了门。

回到家,爸妈都没睡,急得在院子里团团转,他们问我到哪去游尸了现在才回来,我没理他们,直接去了自己的屋,脱了鞋子爬上床,衣服都没脱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我还在睡,我妈急匆匆地在门外对我说:“木鱼,木鱼,何校长不见了!”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清醒过来,浑身酸痛地下床走到门外,阳光很好。我妈还在说:“何校长不见了!在石码头捞东西的沉禾说,他在河边捞到了何校长的礼帽,就是没看到人。他们都说,何校长是不是跳河死了?”

“什么?”

我妈忽然吃惊地看着我:“你说什么?”

“我问何校长真的跳河死了?”

我妈的表情更加诧异:“你的声音!”

“什么我的声音?”

“你声音变了,”我妈说。对扛着渔叉从外面回来的爸爸说:“你听,木鱼是不是苍声了!”

“苍声?”我重复了一下。

我爸歪着头看看我,说:“嗯,好像是。现在就苍声了。”

我啊了一声,果然跟过去不同了,听起来像生铁一样发出坚硬的光。

(选自《收获》2007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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