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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我们就一直那样沉默着,有时他会问我有没有晕车,我总是摇摇头,因为我其实真的好晕。他也知道我是怕坐车的。一坐车就会吐。坐了一个小时的车回到他的楼下,他的楼下有一间超市。他说我们去买菜回去做饭好了。说完他就往里面钻。他走着的时候我要用小跑的走着,当他大步流星走着的时候我却要跑的跑追他。有时跑得很狼狈,他会停下来等我,可是那是红灯的原因。更多的时候是我必须无怨无悔跟着他走。不敢出声。我一心想着要追上他不小心给什么东西拌了一下差点倒了下去。他听到我的尖叫声回头看了我一下问我怎么了?我露出笑容说没有什么。然后露出傻瓜的笑容。他听了又掉过头去说了一句:“广州的生活节奏很快你要学会适应。我收起了笑容说,我不需要适应,这个城市不是属于我的,他听了沉默了一下然后又赶他的路。

到了超市门口他一个劲地往里面钻,我被拦在外面不可以进去。几分钟后他跑了出来找我惊诧地问我怎么了?为什么没有进去。我委屈地说。我有包包在不可以拿进去,他听了就伸手过来拿过我的手提包。然后帮我取票,存放,取回票。我却像个小孩子一样什么都不懂站在他身旁。买菜的时候也是这样子。他不停地走来走去地挑菜我则在一旁跟着追在他后面跑。觉得自己很尴尬。他也不问我喜欢什么。从前他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有时他就是太男人主义了。

当回到他的住处的时候,我真的有惊呆了,房间很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书桌一台电脑而已,房间旧得像古董。彼时我的心里涌上了各种滋味,我真的没有想到当被一个阔少爷也会可以这样委屈自己。是什么改变了他呢?是理想吗?我不知道。

他在做饭的时候我说要帮他忙,他说你还是一网吧你越帮越忙,我只好去上网,有时他会站要我身边看我聊天,然后去看他煮饭。我就在电脑找一些我喜欢的歌来听,把音量调得很高,整个房间都装满了歌声。其中我放了一首我很喜欢的《回头大难》在听的时候我想到了我们的过去,过去的那段光阴那些事情,心中有了诸多的感概。

想起当的我像个傻瓜一样,只要他说什么我都会搞尽脑汁去帮他完成,他说他喜欢菊花在他生日的时候我千里迢迢的用车运回来给他,他说他喜欢巧克力,我每一次出街的时候看到有德芜的巧克力我要为他买几片回去给他,他说他喜欢谁和谁的书和电影我就马上去读去看,为的就是可以和他有更多的话题聊天。他说他喜欢内敛含蓄而又有见解的女生,我就尽量不多说一句也不少说一句。那时候的我就像林代玉首次进贾府一样处处小心翼翼地处着。

其实他也像我对他那样子对我,他总是用心记下我的生日,记下我喜欢的东西,记下我喜欢地方。记下我喜欢零食。我曾经喜欢过的事情他都喜欢过,他热衷过的事我都热衷过。我有时不知道我们当被是不是真喜欢过我们彼此喜欢的那些东西。只觉得他那时仿佛为了他喜欢而喜欢为了他存在而存在。也许当年的我们真的很幼稚,只是单纯知道喜欢而又不直接去表露还有一点羞涩。

还记得他当初教我学车他用尽九牛之力去教我,可是我的手还像脚一样笨。可又恨不得,只能感叹一声说:“你怎么那么笨呢?你爸爸妈妈都没有那么笨,怎么会有你个傻丫头呢?真的拿你没有办法”。还记得他为了叔仔在我的留主本上写太多深沉的话而生气不已。那时候的他真的让我很幸福很骄傲。

可是……现在……时光不会再倒流了,……往昔也不存在了。

其实现在的我也没有特别的追忆了,只是有时候一想起心里只是一阵阵的难过而已。仅此而已。

我们面对面坐着吃饭,他要倒给我一杯可乐。我冰我不要可乐要啤酒。他很惊奇地看着我,然后不说话倒给我一杯啤酒。我一仰而下。吃着他做美味的菜,我笑着说:“你比以前更棒了,做的菜好好吃哦!他不屑一顾的说:“生活所迫,等你出来六年了,你也做做了。”

呵呵,六年了,都六年了,时间真的很快。大B都已经出来六年了,我们也有六年没有见过面了。看着桌面上的三菜一汤我想起了当初给大B过生日的时候,小慧说的一句让大家都很有感触的话:“大B,谁在是将来嫁给你真的一定会很幸福。”他听了的时候看了我一下便笑了。我心里美滋滋的。

可是现在的我们回不去了。

在回家的前二天,他说要带我去坐地铁,看铁路。去中信。那些都是我曾喜欢过和他现在喜欢去的地方。走在大街的时候他有时会不耐烦地拿出手机打电话给他的朋友。说话的表情很风趣也很洒脱的样子。仿佛对他的生活充满了向往、信心、和安逸。有时也听到他说他现在的工作,偶尔也会问到他在做什么。他却满不在乎的样子说:“没有做什么啊,就是和一个老朋友在走一走。我不知道他是特意在我面前才这样子还是他本来已经是这个样子,我真的用感觉也感觉不出来。但我知道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了,远到他站在我面前也没法看到他。

三年里他换了几十份工作,他言笑说:“我爸爸还想我回去教书呢,我说我要是真的有那么一天要沦落到睡天桥底的话那我就回去了。可是我想过了,即便我真的是睡桥底了我也不会回去了。只要我还有一双手我都不会回头了。我听了心里空空的说:“也许你爸爸是怕你太累了。他都是为了你好”他终于大笑了起来说:“小女生之见。我既然选择了出来我就没有想过要回头了。”听他说的那些话我突然想起了我们。我们是真的回不去了。

坐在车上的时候。心身都很疲倦了。很想好好睡一觉了。广州真的太拥挤了,很容易一不小心就把我挤出面。

当我躺了下来的时候突然大B打电话过来问我现在在那里,我说在车上,他似乎很失望地说:“那么快啊?牛哥都上来了,你不多玩一下才回去吗?”我说你们都上班了,我不知做什么好。他沉默了几许。然后叹了一声说:“好吧,那下一次你再上来玩吧!”

我挂了电话,想起当初自己对他说小荣说的一句知:“那时的我们总是很天真,以为做不了情人也可以做朋友。”

可是我们还能做朋友,很简单的朋友,也许吧。也许曾经的我们根本就没有在一起过,所以才有了现在的朋友。朋友可以是一生一世的,而同学只是一个阶段。

回去学校,我请了半个月的假,在家里发呆发莓。那天大B很突然发了信息给我问我怎样了?我说还好,就是在家里很无聊,无聊的时候我常常想起那段岁月,那段有你们常常来我家陪我玩的那些日子,真的好开心好怀念。他回我说:“不要想那么多了,日子都远去了,想太多也无所谓。找点事来做一做吧!”

我说,其实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不知道是不是现在我的生活真的过得不如以前了才常常怀念过去。曾经那一帮朋友只剩下你的牛哥了。

大B说,其实那个圈子早就散了,你没有看见他们都已走远了吗?你却还困在原来的生活。你应该习惯现在的生活了,怀旧并不能为你带来什么的。

日子真的远去了,人总在变,事情总在变迁,牛哥都结了又离了,变得太快了,我还来不及去追。

《那一年》

作者:阴天

那时正是秋天,路旁的梧桐随着天气的变冷而纷纷飘落,马路上到处是散落的落叶,一阵秋风吹过,不禁有些给人凄凉的寒意。

小叶站在76路车站上看着这些,微微笑了,她还是依旧那么喜欢秋天,毫无理由地喜欢,就是这么地,这么地,想永远的喜欢下去。

突然,一个温暖的手轻轻拍了下她的头,“想什么呢?”那声音的主人必定是个温和的人,因为,他说话的口气是那么柔和,亲切,给人一种想靠近的幻想。

小叶转头,她笑了,不经意间,一片小小的树叶落在了她的头上,月轻笑着帮她拿去在她头上似乎不愿离开的树叶,“树叶喜欢小叶啊,呆在上面一动都不动。”

小叶“扑哧”一声轻声与月一同笑了起来。

思绪却不知为何飘向了第一次遇到月的时候。

小叶从小就不是个讨大人喜欢的孩子,她有些小小的孤僻和不合群,常常喜欢自己一个人在大大的房间里想东想西,每当妈妈罗嗦她要外向点时,她都会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也正因为这样,她几乎没有什么知心的好朋友。从小学到初中,从初中到高中,小叶她独来独往,依旧在自己的世界中。

不过,她并不孤独,相反,却乐在其中。

那天,小叶仍像往常那样,放学后,一个人背着沉沉的书包向76车站走去,其实回家的路根本不是乘这辆车,但是小叶喜欢学校到车站的这条长长的路,她固执地决定以绕远路为代价而走这条路,只是为了这路旁大树上的片片叶子。

突然,大雨倾盆而下,路人们快速地奔跑起来,小叶的头发,衣服渐渐也湿了起来。可是,她却没有躲进一旁的商店中。

她被淋过雨的叶子迷住了,她呆呆地,毫无顾及地走着,有些傻傻地看着天,看着树,看着叶。

小叶也就这么湿透地走到了车站,或许是雨总能给人带来忧愁与莫名的伤感,她就这么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了车站。手里拿着低上捡到的一片已被雨水折磨得快散了的叶子。

妈妈已经不止一次说她都高二了,怎么成天都还是死样怪气的。语气中难免有失望和无奈。

小叶想着想着,也有些失望和无奈,究竟有没有会理解自己?会理解自己这片在一棵大树上不起眼的叶子。

“让它回家吧!”

突然,一个温和而有温柔的声音在空荡荡的马路上。

那声音是具有魔力的,小叶有些惊奇地抬起头。

一位少年不知在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身旁。

他长相帅气,却不是那种时下流行的霸道之酷,而是那种犹如雨后的天空那样,有种分外清新而又温和的感觉。

小叶有些心惊,她第一次见到如此“清纯”的少年。“清纯”。这不是说女孩子的吗?怎么会这么适合用在眼前这位少年的身上。

她不禁“噗嗤”一笑,看到了少年疑惑的表情,她忍住笑,抬头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让它回家吧!”少年重复道。

“谁?”小叶有些疑惑,这里除了他们两个人,别无他人。

“它。”少年轻轻地指了指小叶手中的叶子,“让它回家吧!”

小叶听后,低头看叶,不禁有些更加疑惑,让叶子回家?叶子的家?在哪里?她抬头,眼中充满了疑惑。

可是,就在小叶抬头的那一瞬间,就在小叶看到了少年柔和而又深不见底的眼神后,她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小叶笑了,这是她第一次对他人笑得那么好看,那么好看。她蹲下身,小心地把叶子放到了路边,看着叶子随着下水道的水渐渐远去。接着,她抬头,在只有雨声的马路上,轻轻地叹道,“叶子原来也是有家的啊!只可惜它的家却不是最好的。”

少年也蹲下了身,他对她轻轻微笑,“有家总是好的。”

小叶看着他柔和的笑容,突然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又是很久违的亲近的感觉,她心中有直觉告诉她,这个少年懂她。

在一条不宽也不窄的马路上,在一条两旁都有大大的梧桐树的路上,在一条正在下着雨树叶不断在飘落舞动回到大地怀抱的路上,少年少女相视而笑。

是的,就在那以后,小叶认识了一个叫月的少年。她开始第一次尝试与人沟通交谈,说出自己长久以来的想法和与众不同的见解。

每次,当小叶有些紧张而又不知所措地对月说着说那的时候,月总是很细心地听着,微笑着给她勇气,有时他还会用他纤细的手摸摸小叶的长发,温柔地说道,“小叶,继续说下去吧!”

渐渐地,渐渐地,小叶习惯了在放学后在76路车站上看到一位帅气的引人注目的少年轻轻地对自己笑着说,“你来了。”习惯了在自己莫名忧伤时找一个叫月的少年向他诉说自己小小的烦恼。

她发现月是个完美得让人羡慕的人。有着一切人类所想的优点,是那么的不真实,是那么的难以让人相信。

为此,她总是奇怪,月那天怎么会突然瞧见普通到不行的自己,并且还和自己说话。

小叶当然有问过月,月听后,又是轻轻地一笑,“因为,你和那片叶子很像。”

其实,就在小叶问之前,她早已悄悄地喜欢上了月。不因为他帅气的外表,不因为他温柔的眼神,不因为他柔和的声音,只是因为他的那一句话——让它回家吧。

是的,在见到他的第一刻开始,小叶已经义无返顾地喜欢上了这个让她永远都无法追上的少年。

可是,小叶从来没有对月说过,她不想失去这么好的唯一的朋友,她只允许自己每天放学后偷偷地看月慢慢走向76路车站等着自己然后偷偷微笑,她只允许自己把自己的喜欢藏在心中,藏得好好的,不让任何人知道,包括月。

其实,在月的出现后,小叶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一些,虽然很小,但是妈妈每天的唠叨渐渐减少。

小叶知道,终究有一天,月会离开自己的。

当她每次想到这时,都会伤心地掉下眼泪,并不再去想它。

小叶没有想到,在认识月的一年后,在相识的76路车站上,在同样是秋天树叶会掉落的季节中,月走了。

那天,是这样的。

下着毛毛的细雨,小叶没有打伞,她的心中不知为何有种难过的情绪。她一如既往的到了76路车站,看到了耐心等待的月。

月温暖地一笑,“小叶,我明天恐怕就不能来等你了。”

小叶的心中有丝不详,“为什么……”

“明天,我会去另外一个城市。”

小叶在听完最后一个字彻底崩溃,但她强忍住自己的不舍,挤出一丝微笑,“月,祝你一路顺风。”

月走近了她,再一次地摸了摸小叶长长的头发,温柔地说道,“我有东西给你。”

“是……是什么?”小叶用尽全力地阻止泪水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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