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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湮没青春 重遇.求婚

苏小桃轻轻抿了口红酒,红酒独特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开来,突然自己的酒杯发出几声轻轻的“哐哐哐”声,苏小桃抬起眼角,一个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映入眼帘,他从容的晃了晃自己手里的酒杯看了苏小桃一眼,漏出一个略显清淡的笑容:“好久不见!”

苏小桃怔怔看着他,察觉到自己有些失神,可是也控制不住自己,一行清泪顺着自己的脸庞滑落了下来。

两个人就在人来人往中看着彼此,熟视无睹周围的一切人和事,而周围的场景和人就像虚化处理过的模糊无声,苏小桃甚至能听见自己心脏剧烈的跳动声。

“我看这儿的活动也差不多了,我们出去喝一杯吧,今天是你生日!”男人的声音依然平静。

“顾准,我为什么要和你出去!”苏小桃生硬的声音像是三月北方没消融的坚冰。

“你会去的,你的声音虽然像冰一样冷,但是我已经听出了咔擦一声冰块破碎的声音,因为你的太阳回来了!”顾准把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我和苏总打个招呼,就去外面等你!”顾准放下杯子就朝苏富春走去,苏富春显然很喜欢顾准,或者换句话说,顾准这样的人是很得苏富春这样的人喜欢的,苏富春脸上含着笑频频点着头。

苏小桃将披肩紧紧裹住自己,小刘凑上来:“姐姐,姑父他们估计还要一会才回去,我让老李送姑父他们,我送你吧!”苏小桃缓了缓,用平静的语气说:“我晚上有活动,有车用的,你忙你的去吧,到时候需要用车再联系你!”

苏小桃慢慢踱着小步子来到酒店门外,顾准轻轻在自己的司机肩上拍了几下,司机会意的走下车,经过苏小桃身边的时候朝苏小桃怯怯的来了句:“苏小姐晚上好!”苏小桃点了点头。

上了车,顾准漫无目的在已经有些空落落的街上转着,苏小桃靠着车窗看着路两边的路灯,顾准用有些强装轻快的声音来了句:“听点歌吧!”《HowDeepIsYourLove》的前调想起来的时候,苏小桃终于又有些失神的落泪了。

顾准从后视镜里小心翼翼看着苏小桃,却也不做声。

车子在巨鹤路的一处老洋房停了下来,顾准还是那么绅士,和自己8年前在澳大利亚念书的时候一样下车给苏小桃打开车门,苏小桃今天晚上在宴会的时候其实喝的有点多,再加上再次遇到顾准后有点失魂落魄的心绪,下车的时候有些踉跄,顾准想要上前扶住她的时候被她一把推开。

走进这桩巴洛克风格的老洋房的时候,楼梯旁都放着娇艳欲滴的粉红玫瑰,走上二楼,苏小桃才发现这是一个餐厅,餐厅的名字赫然是“kathleen8.7”----苏小桃的英文名和苏小桃的生日。

侍应走了过来,细心揽过顾准的外套和苏小桃的披肩。

定定的落座后,苏小桃看着外滩的华光流彩,看着烛光在闪动,手上凉凉的,前菜什么的,苏小桃压根就没有吃,好像今天很想喝酒的样子,苏小桃慢慢喝着主厨特意调制的鸡尾酒,连鸡尾酒里也放着一些粉色玫瑰的花瓣。

“怎么今天全都是粉玫瑰啊,顾准,我密集恐惧症哈!”苏小桃强打起精神,想要缓和下气氛,半开玩笑的朝顾准问着,顾准不漏声色,后来看苏小桃一直含笑盯着自己,作为回应,便也只是笑笑,不说话,这时候主厨端着一份墨鱼汁炒饭朝着苏小桃走过来,主厨含着笑:“苏小姐希望您喜欢!”

“墨鱼汁饭!”苏小桃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这是她今天第一次一个发自内心的笑,这种小绝对不是宴会上的那种礼节性带着敷衍成分的笑。

顾准也察觉到了:“我喜欢看你发自内心真诚的笑!”

苏小桃也有些饿了,狼吞虎咽的吃着墨鱼汁饭,顾准有些怜爱的说:“好吃也不能这样吃啊!”苏小桃赶紧咽下嘴里满满一口饭,朝顾准翻了个白眼:“冷了不好吃!”顾准一瞬间有些错觉,这样的亲昵自然的只属于两个人之间的互动好像就在昨天发生似的,可是他们已经8年没有见过面了,为什么8年后的第一顿又吃出了这熟悉的感觉,顾准生发了今天见到苏小桃后的第一次感慨。他甚至在松月大酒店看到苏小桃的时候也没有生发出这样的感慨。

吃完墨鱼饭,苏小桃已经全然没有了淑女的形象,她咧着嘴,看着顾准。直勾勾的看着对面的男人用带着挑衅意味的腔调淡淡说:“为什么请我吃墨鱼饭?”

顾准慢慢踱着步子走到苏小桃旁边,猛地亲了上去,顾准的嘴唇是温润的,带着一些湿湿的气息:“因为我们第一次接吻就是我带你吃完墨鱼汁饭,我喜欢你吃完墨鱼汁饭后的样子!”

餐厅里有些小小的沸腾,几个年轻的女性侍应在那儿快乐的像是不能自已的小松鼠在那儿上蹿下跳,有的掏出手机在那发些什么,有的两只手放到嘴唇边好像怕自己失态发出声音似的,有的在那轻轻跺着脚。一切都是因为她们的老板顾准亲了一个女人。

女人们都是八卦的动物,躲到厨房后开始轻声讨论起苏小桃的底细,却发现苏小桃不是任何一个老板曾经带过来的那么多女人中的一个,虽然大家认为苏小桃也不过是顾准身边流水线似的女人中的一个,但苏小桃赢今晚毕竟得了其他女人没有得到过的待遇,就是在公开场合赢得老板的一个吻,这也许只是代表着她目前比较受宠而已。女人们带着嫉妒的心情略显醋意的最后得出一致的结论:这个女人终将成为一个过客,下次就不会看到这个挫气的女人了!

事情的发展并没有朝着她们的预期发展,而且变的更加具有戏剧化的桥段开始上演了:老板顾准朝着眼前这个女孩求婚了。

就当苏小桃被顾准的突然来袭的这个一个吻而吓到,呆呆坐在位置上的时候,一个男侍应拿着DV朝他们的方向走过来,顾准牵着苏小桃的手慢慢将苏小桃从位置上引了起来,顾准半跪在地上,表情严肃,至少苏小桃从来没有见过顾准这样的表情,顾准一只手拿着打开的蒂凡尼的戒指盒子,苏小桃脑子一下子炸开了,周围有几桌老外在起哄,一个女老外用手捂着嘴眼泪似乎要留下来,拍着胸口:“这是我来中国后,第一次看到求婚,好感动!”几个女侍应适时的加上了旁白音:“真搞笑,以为是向她求婚呢,这个外国女,她激动什么个劲头!”

苏小桃站在那无所适从的站在那,顾准讲了很多,苏小桃却只听着顾准最后讲的那几句话:“这个城市周末的空气,总是,弥漫着呛人的热气,若是深深地叹口气的话,声音就会被街头的扩音器所淹没,即使有再多听起来像样的话,却也无法传达于万一,在以你为名的餐厅,我想扬声呐喊,happybirthdayandmarrywithme?”

顾准从戒指盒子里拿出戒指:“戒指不大,8.7克拉,勉强有那么点纪念意义,你的生日么?”说着就往苏小桃的手上套,不大不小,出奇的熨帖。

老外们沸腾了,顾准眼眶有些湿润,显然他很感动,他带着有些激动的声音朝老外说到:“以后我可以省钱了,生日可以和求婚纪念日放一天了,哈哈!”老外显然很喜欢他的幽默,笑了笑,鼓着掌。

厨师长一会儿端出两杯香槟并且指了指坐在角落的一个儒雅的老先生:“苏小姐,这是那位老先生送您和老板的,他祝你们幸福!”顾准笑吟吟走到老先生旁边:“韦先生,谢谢了,今晚您破费了!”老先生乐呵呵的说:“替你高兴,两杯香槟算什么,其实我有点多此一举了,你是餐厅的老板呀,轮到我请你喝什么!只是,我作为你的朋友,替你高兴,那个你念叨了这么久的姑娘终于回来了,要幸福,小老弟!”顾准和韦先生碰了下杯:“谢谢!”

苏小桃和顾准默默将甜点吃完后,像在松月大酒店那样,旁若无人的坐在那看着彼此,眼神要将对方读透的意思,顾准的眼神里更是带了一点要吞噬人的意味。

“吃完了吧,出去透透风!”顾准说,旁边的侍应很有眼力见的就把外套和披肩给递了过来,顾准牵着苏小桃的手很自然的朝楼下走,苏小桃也不知道怎么了,就任他牵着手朝外面走。

地铁门口,有个老太太坐在那,一个竹篮子里面放着一大簇的白兮兮的栀子花,问着味道怪好的,老太太用铁丝把栀子花穿成一个个小小的手环,顾准看苏小桃盯着栀子花看,上前给了老太太100块,柔声说:“您给拿个手环吧!”老太太哆哆嗦嗦想要找钱,顾准摆摆手,细声说:“别找了!”说着在小篮子里挑了个手环给苏小桃带上了,苏小桃看着手上的钻戒和手环,心情有些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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