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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老牛吃嫩草

这次明逍麒可不答应了,“那不行!你若像上次要休书那般,我怎么能答应你。要说现在便说,不说就当你弃权了!”

“喂……”眼看他根本不上套,浅朵儿大叫一声,“这次绝对不是要休书!”

“那是什么?”转头看了她一眼,他显然是非要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不可。

她犹豫着,“是……如果,如果我说,我们离开京城呢?”

看着她支吾着说出这么个条件,明逍麒一愣,没明白她的意思,“离开京城?原本过几日便要离开的,怎么了?想家了?”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摇了摇头,虽然那个答案心里差不多有数,但仍然想试探的问一问,“我是说,我们离开京城,去江南,去塞北,去哪里都好,以后,尽量能不回来则不回来,如何?”

“为什么?”许久,他才看着她的脸,淡淡的说。

“不为什么,我不喜欢京城。”别过脸,她有些别扭的说道。

在他那样的注视下,让她觉得自己无所遁形,好像所有的想法都会被他看穿一般。她是不想让他去争那个皇位,即便这一场仗赢了,可皇上的皇子并不只有他和太子,还有那个神秘莫测的四王爷,或许还有其他她所不知道的皇子。

总之,自古以来,皇位的争夺就是充满血腥和残酷的,她不想一味的纠缠在这里面。说她自私也罢,说她胆小也好,她不想一辈子锁在那样的深宫里。即便他赢了,又何尝不是一个新的起点,而对她而言,又何尝不是一个庞大的牢笼呢?

她想,昀朔也一定是不喜欢这种桎梏,才不愿留在京城,总想往塞北跑的吧?

明逍麒却往前两步走向她,伸出手勾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转过头来迎向他的眼睛,“你是……不想让我争皇位?”

这么明明白白的话,这么坦然的眼神,顿时让浅朵儿的心里乱了起来。

他,他当真是如此大胆的!居然把这样的话挂在嘴边,就不怕招来祸端吗?

“是!”既然他这么直接,她索性也直截了当道,“可以吗?”

明逍麒没有说话,只是这样静静的凝视着她,唇角微微上扬,一点一点,扬起一个弯弯的弧度,然后道,“可以!”

只是短促的两个字,却如此掷地有声的响彻她的耳畔,她几乎要以为自己幻听了,紧紧盯着他的薄唇,生怕是自己产生了幻觉。

“我的王妃,你再这样看着我的嘴巴,我可要当成邀请了?”他不正经的笑,痞痞的味道。

脸上热热的,她却没有移开眼睛,紧紧盯着他道,“你真的说可以?你愿意放弃争夺?”

怎么可能,怎么会!他处心积虑难道不是为了那个宝座?怎么可能轻言放弃,若是说为了她,她就更不信了!

心怀这样大志的男人,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自己努力了很久的梦想。

可是,可他又明明白白的说可以!

“那位子我原本就没想要坐,何谈放弃?”他笑了起来,一手揽住她的肩膀。

浅朵儿皱起眉头根本不相信,“你没想过要坐,何必为了太子,布下那样的局?”

精心用那么长的时间去布一个局,让太子无翻身之地,难道不是为了皇位?她实在是无法信服。

“我布局,只是为了还原事实一个真相。更何况,太子若不是自己做的有缺失,又怎会入局?所以,不能说我为他布了局,只能说他是自作自受!”他很不认可这种说法,事实上,人若不是作茧自缚,又怎会这么容易被人抓住痛脚。

“……”浅朵儿不知说什么来回答他。

他说的好像不无道理,可她总觉得还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只不过,他已经不给她胡思乱想的机会了。

“好了,你要求的事,我也答应了,那么接下来可就看你的表现了!”明逍麒在她额头印下一吻,“记住,不要太勉强。免得事没办成还会连累自己!”

这次浅朵儿没有和他辩驳,知他是关心自己,其实她连什么法子都没想到呢,何谈连累不连累。

“时候不早了,睡吧。”他说着,居然走向床铺开始宽衣解带了。

惊讶的瞪大眼睛看着他,浅朵儿目瞪口呆。前一秒钟还在认真谈事的人,下一秒居然要耍赖留在她这里过夜?虽然和他也曾同床共枕过几次,不过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没有真正的肌肤之亲,后来的日子一忙,也显然有时间腻在一起,他这动作这架势,显然是要留下了,还真是……不习惯!

“怎么还不睡?”他抬起头,看见她还愣在原地看着自己,顺口问道。

“我……”她咽了口唾沫,指了指床,“这好像是我的床。”

“所以呢?”他扬眉,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这人,怎么这么呆!他一定是故意的!

浅朵儿索性直说,“所以,你是不是应该回你的房间,睡你的床?”

“这不就是我的房间,我的床吗?”他四下看了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顺手这么一捞,便把她拉入怀中,“这不也是我的王妃吗?”

他这赤裸裸的挑逗让她脸上一阵红,伸手推他道,“你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约定?什么约定?”他就像失忆了一般,看她有些着急的样子,才做恍然大悟,“哦,休书一事不是已经作罢了吗?还有什么约定!”

“……”她一时语塞。

心中虽然已经许了他,但是从没想过更进一步亲密的举动,这件事,实在来的有些太突然,让她措手不及。

看她一脸矛盾的神情,明逍麒低下头在她唇上薄薄一吻,“好了,放心!在你没有做好准备以前,我不会越雷池一步。”

浅朵儿又迷茫又感动,一时间心中五味陈杂。

他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却肯如此尊重她的意愿,若说以前是打赌,那现在又是什么?他就这样,一点一滴走入她的心里,不动声色的占据了每一寸。

“我只是乏了,不想再走了,今晚就在你这里歇着了。”伸了个懒腰,表示他真的很累了,绝对没有力气也没有心思“做”睡觉以外的事。

既然人家都如此坦荡荡了,她也不好太常戚戚,未免显得太小人了。

扭捏的脱掉外衣,穿着中衣便要往被窝里钻,明逍麒道,“你睡觉要穿这么多衣服的?”

“我……我冷!”她挤出这么一句话,掀开被褥,想要钻进去。

“没关系,我不冷,挤挤你就不冷了!”说着,仿佛要印证他的话一般,使劲往她这边靠了靠,还伸手将她抱住。

她连忙往外蹭了蹭,“不用了,我已经不冷了!”

看着她环抱自己双臂的样子,明逍麒暗暗偷笑,“哦,既然不冷了,那快把外面的衣服脱了吧,不然睡着了会着凉的。”

如果不脱,估计他又要找借口挨过来了,他一靠近,那种熟悉的味道将她包围住,她就乱了心思,失了头绪。反正有被子裹着,她就在里面悉悉索索的将中衣也脱了下来,不过衣服脱了也确实轻松一些,软软的被子盖在身上,顿时有了困意。

明逍麒一直看的是她的背影,她只肯背对着自己,身体微微弓起,像个小虾米一样。

没有去碰她,谨遵自己的承诺,也怕惊了她让她心生抗拒,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说话,“朵儿,你为什么这么讨厌京城呢?”

“我哪有讨厌京城。”她回答道,京城多热闹繁华,她怎么会讨厌呢?

“那你拼命的想要离开。”似乎从认识她的时候,她就一直叫嚷着要离开,离开京城,离开他。虽然现在不再说要离开他的话了,可还是对这京城有着强烈的抵触情绪。

她摇了摇头,“我不讨厌京城,我只是不喜欢皇宫,不喜欢那个牢笼!”

“牢笼?”明逍麒笑了笑,“可是,我若坐上了那个位子,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可以母仪天下,统领后宫啊?”

这难道不是每个女人的梦想?可她似乎一点兴趣都没有!

“都是鬼扯的话!”她有一点迷糊了,撑着睡意陪他说,“皇宫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什么母仪天下,还不是牢笼里的一个可怜女人,和多少女人争一个男人就是一辈子的事业了,这样的生活才不是我要的!”

听着她似赌气似梦呓般的话,明逍麒浅笑着。这种类似的话也曾听她说过,每一次听都觉得她的想法是那么奇特,一个天下女人都梦寐以求趋之若鹜的位子,在她眼中却是这样一文不值,甚至可怜可悲,不知上位者作何感想。

当年,当年若不是为了那个位子,他和母妃或许就不会吃那么多的苦头吧?

好在都过去了,这一切都过去了,他失去的,终究会讨回来!该报应的一个也逃不了!

眼神中透出犀利的目光,身畔却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她睡着了。垂头看向她安稳的睡颜,到那时,也许真的可以陪她行扁舟,看垂柳了……

圣旨这件事确实太棘手了,就像他们之前所讨论的,虽然皇上还没有正式颁下这道圣旨,但是宫里差不多也是人尽皆知了。这时候收回成命,无异于让皇上自打嘴巴,这种事,一国之君怎么肯。

哎,平时和宫里就没什么走动,这时候想进宫探探情形都找不出借口来。若在以前,或许还能让昀朔带着进去,可现在她自身都难保了,哪里还有这个心思。

更何况,风头浪尖上,还是能避则避,又怎么还会往宫里跑。

浅朵儿只觉得这件事一筹莫展,捧着脑袋从天亮想到天黑也没个头绪。

吃罢晚饭没多久,明逍麒倒是一脸兴冲冲的回来了,看来是带了个好消息。

“战果如何?”他在水盆里湿了湿手,然后用帕子擦干转头问她。

她一脸挫败的说,“战什么果啊?一整天连门都没出过,还果呢!”

“那这场局你可就要输了哦?”半促狭的调侃,他走过来拥住她,最近真是越来越喜欢这种感觉,每天回来抱着她就是他最爱做的事了。

“输什么输,我又没跟你打赌!”她没好气的说,一天都没想出什么心里怪烦躁的,“再说了,才过了一天,现在下结论未免太早吧?”

明逍麒点了点她的鼻头道,“我就喜欢你这种自信!”

转了转头躲开他不安分的手,“你这么高兴,是不是战绩斐然?还是有什么好事?”

“太子的案子总算是结了,这两日可以轻松一下了,难道不是好消息?”他这些天一直在忙碌,累到不得了。

毕竟案子牵连甚广,那些涉案官员的查办,还有后续的安抚清点等等,这些都忙完他终于可以喘一口气了,心情自然大好。

不过相比之下,某人就不那么开心了。

太子的事说白了早已成定论,对她而言根本没有什么关系,眼下她头痛的是昀朔的事,可是却一点法子都没有,怎么能高兴起来。

话说回来,真的是树倒猢狲散。之前拥护太子的人只怕也不在少数,一发生这样的事立刻人人自危,连个帮衬一把的人都没有,倒的还真快!

“你也别犯愁了,昀朔的事也不急在这么一两天。父皇既没有下旨,说明他也有他的考量,我正好手上的事办完了,这两天哪里也不去,同你一起想想办法。”他宽慰道,总觉得整件事还是很蹊跷。

手上把玩着那封信,浅朵儿两条秀气的眉都拧在了一起,“昀朔的信我也没有送去,可也没告诉她,这样让她空等着,是不是不太好?”

可是如果送去,也于事无补!

诚如明逍麒所说,凌子轩即便对昀朔再有意,不敢面对自己的感情也是没用的啊,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横生枝节的。

但当时听昀朔话里的意思,信中应该是约见凌子轩,这样让她等着,不但不是办法,没准会再伤到她的心。

这样想着,突然有一种冲动想要把信拆开看看里面到底写了什么。

手指攥在信封上,想了想动作又缓了下来,私拆他人信件终归是不好的。

明逍麒看着她手上的动作,大抵猜到了她心里的想法,“你是在想这封信到底要不要送去,是不死?”

“哎,如果没有你昨天说的那些,我就直接送去得了,也省得那么烦!”她赌气的说着,其实也明白,如果真那么做了,或许帮了倒忙。

“那现在也可以啊,送去吧!”他还很好心的指点路径,“明儿叫辆马车告诉到虎贲营,自会送你出城。虎贲营现在在城外驻扎,半月后拔营回塞北。到了虎贲营门口让卫兵去找凌校尉,自然就会见到他了。”

他说的很干脆利落,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浅朵儿没好气的翻了他一个白眼,“这个时候,谁还有心思跟你开玩笑,你不是说有办法让凌子轩面对自己的感情吗?不如先从这一步着手!”

反正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不如围魏救赵,先解决一道是一道。

没有如昨天那样回绝,明逍麒认真的想了想,反倒是点点头道,“也无不可。”

朵儿有点出乎意料,不过还是接着问下去,“什么法子,说来听听可行不可行?”

可明逍麒却没有直接给她答案,而是颇为自信的说道,“我想的法子,岂会有不行之理!你只要等着看戏就行了。”

“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她扬眉,质疑的看着他。

“你要帮忙也可以……”明逍麒看她半信半疑的样子道,“明儿就进宫一趟。”

“进宫?做什么?”她对宫里并不是很熟悉,无端端的进宫见谁啊?

“进宫……见一个人!”他幽幽的说道。

浅朵儿皱了皱眉,不太明白他的意思,“见谁?”

“你明儿进宫去见丽妃娘娘,她或许能帮到你!”说着,还拿出了一条帕子,上面隐隐似乎还有一点血迹,他抖了抖交到了浅朵儿的手上,“到时候,把这个交给她。”

“……”看着手中有点血污的帕子,她满脑子都是浆糊。

什么时候又冒出来一个丽妃娘娘,这条帕子又是什么意思,她怎么能帮到自己,又能怎么帮?

似乎看出她一脸的问号,明逍麒解释道,“后宫我们是不方便入内的,所以只能你去找丽妃,可以说给她请安,也可以攀个亲,毕竟你们是同乡。这个找借口,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见她点头,这才继续说,“若是见到了丽妃,你就问她可曾记得十年前的那场大雪。她若是问你什么,你就把这条帕子交给她,其余的,就不用多说了,她自会帮你的。”

“丽妃是谁?”她听完停了半天,终于挤出一句话。

明逍麒看了她一眼,淡淡然道,“父皇如今最宠爱的妃子。”

“哦……”她了然,那或许吹吹枕边风还是有点用的。

至于他所说的什么大雪,什么帕子,估计多少跟恩情或者往事之类的沾点关系,不然无端端的她为什么要帮忙。

明逍麒没有明说,她也就没有再细问,反正肯帮忙就好,眼前最重要的事,是要尽快阻止皇上下这样一道圣旨,最好是彻底打消这个念头。

不然的话,到时候圣旨一颁,昭告天下,就真的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再也改不了了。

“好,还有其他的事么?”她伸了个懒腰,有一点累了。

“有。”他也站起身来,一本正经的说道。

“什么?”挑眉问。

“天色不早了,爱妃我们休息吧!”搂上她的肩膀,面色却一丝不苟仿佛在商量什么国家大事。

浅朵儿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这人,还是改不了油腔滑调的调调啊!

翌日一早,浅朵儿梳洗打扮完毕,就趁车往皇宫去了。

不知是自己习惯了,还是他真的有所改变,总之没再像以前那样三天两头觉得他抠门小气了,人看着,也顺眼许多。

进宫的程序还是很顺利的,在宫女的引领下,她已经来到了丽妃的寝宫,在等待她的召见。

上一次进宫还是新婚谢恩的时候,算起来,这也不过是第二次进宫。只不过每次都是坐在马车里到了宫门口,然后走的也都是一色的青石板甬道,在她看来,几乎没有什么差别。说起来,这皇宫虽大,后妃们能活动的不过是那么点地方,当真可怜的。

胡思乱想的时候,已经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还有步摇撞击的清脆声。抬起头望过去,珠帘一掀,走出一位宫装女子,眉目如画,端得是美艳无双。

果然是个美人啊!浅朵儿在心里暗叹,她也没有想到,这个丽妃居然这么年轻,看着和她的岁数几乎相差无几。怪不得现在如此受宠呢,皇帝根本是老牛吃嫩草嘛!

丽妃没有开口,缓步走到正位前坐了下来,这才抬眸打量着浅朵儿。

见她坐定,朵儿立刻起身问安。

点了点头,这丽妃倒是没有为难她,也没给她个下马威什么的,颔首轻声道,“起来吧!”

仅三个字,有如山涧清泉清脆好听甘甜可口,让人听了全身上下每个毛孔都畅快的。

直起身子,浅朵儿这才仔细看她,越看越觉得称得上是绝代佳人。不仅漂亮,而且耐看,越看越觉得很美,而且她眉宇间并没有得宠的盛气凌人,反而看上去平和安静,那种沉稳的气质,让人很舒服。

恃宠而不生娇,这点是最难能可贵的。

“齐王妃到京城也有些时日了吧?”她淡淡的问道。

“回娘娘,确实有些日子了。”浅朵儿恭敬的回话。

虽说两人岁数上差不了太多,但是这辈分算起来,可是要差上一辈的,汗!

“怎么今日想起来给本宫请安了?”还是不疾不徐的问道,声音轻轻柔柔的,一点兴师问罪的味道都没有,可是绵里藏针,言外之意是你来了这么久都没想起来给我请安,今日所来,只怕不为请安这么简单吧。

反正是要求人,倒不如直截了当。浅朵儿也不喜欢绕那些弯弯,直接道,“实不相瞒,今日而来,确实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实属有事相求。”

“哦?”柳眉微抬,似乎有一点惊讶,她道,“本宫与齐王妃素无往来,有什么事,能够帮得上你的?”

“这……”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她的两边,示意想要私聊。

丽妃收到她的眼神顿了顿,思量了一下方才挥挥手道,“你们先都先下去吧!”

“是……”婢女们听话的一一退下,这厅堂里一时就只剩下她们二人。

“齐王妃求人的方式还真是特别,现下已经没人了,说吧。”她只是想知道,这个齐王妃,为什么会来求她。

要知道,得宠以后来求她帮忙的人不少,可是她一个也没答应过。若是恃宠生娇,轻易的允人许诺,为了一点点眼前的利益就乱答应人,最后跌倒的只会是她自己。

久而久之,人人都知道丽妃是个淡泊无求的人,当然,更多的是觉得她冷漠自私无情无心。说什么都好,反正是不再有人来求她帮忙了,因为大家都知道,求了也没有用。

可是今天,这个齐王妃居然会来求她,而且一见面就直截了当的说明来意,倒是让她觉得有几分意思,想听一听到底是什么事。

当然,也只是听一听。

“不知丽妃娘娘可还记得十年前的那场大雪?”完全照着明逍麒教她的话说道。

她看到丽妃脸上的浅笑明显凝滞了一下,只是那么一瞬,她又面色如常,随手端起身畔的杯子,“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不过刚才她的反应说明,那十年前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要不然她不会这么紧张的。

想了想,还是从怀中掏出了那条染血的帕子,走近她,直直将帕子伸到她的眼前道,“不知丽妃娘娘可认得此物?”

看到这条帕子,她似乎再也无法淡定下去,一双美眸突然睁大,手中的杯子已经开始颤抖,终于拿捏不住,砰的落地,应声粉身碎骨。

她一把抓过手帕,打开仔细认真的看了看,这才抬头道,“你怎么会有这个?”

朵儿见她脸色微微泛白,眼眶却是有点红的,而且眉睫轻颤,似乎情绪很激动的样子,琢磨着明逍麒还真有两下子,看来手上这方不起眼的东西对丽妃很重要,就是不知道怎么会落到他的手里的。

之前还不太在意,现在真有点八卦的想拖着明逍麒问个究竟了。

“我怎么会有,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恳请丽妃娘娘能够出手相助。”她顺势跪了下来,求人,就要有求人的姿态。

不过她这一跪,倒是有点把丽妃跪醒了。收拾起自己略有些过激的情绪,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你起来说吧。”

听这意思,应该是算应承了吧!浅朵儿于是站起身,虽然垂下头不过眼睛瞄着她的手,那只修长白皙的手紧紧的捏着那方帕子,即便尽力掩饰,还是泄露了自己不平稳的心情。

“其实,臣妾也是代人求助,希望娘娘能够怜悯。”浅朵儿接着把昀朔的事大概简单的说了一遍。

其实丽妃是宫里的人,宫外或许会不知道,但是宫里虽不说人尽皆知,但是起码也应该或多或少都有耳闻了。

所以当提到昀朔婚事的时候,她只是稍稍有点惊诧,大概是没有想到她是为昀朔而来,但也没有太意外。

听完她说完整件事以后,丽妃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考虑。浅朵儿便也没有打扰她,由得她自己思量。

“你想让本宫怎么帮你?”许久,她才说出这么一句话,声音已经听不出喜怒,看来情绪调整好了。

这一问,倒是把浅朵儿给问住了。明逍麒只说让她来请丽妃帮忙,但也没说具体什么方案,没说怎么个帮法,现在问起来,还真是一时语塞。

丽妃见她没有回话,挑眉无声问询。

想了想,总不能说还没想好,等想到了再请你配合,那也太不靠谱了。

速度在脑海里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道,“目前只希望娘娘能够找机会劝下皇上,至少让他不要那么早下圣旨。其他的,等安排好了再请娘娘相助。”

“事先说明,我不会做任何对皇上不利的事!”她沉吟了一下,提出这么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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