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绒的眼睛以极其慢的速度眨了一下:“就像你让我什么也看不见一样!你从头到尾都在控制我!”看着苏牧面不改色的微笑,苏绒抓住他的衣服,啜泣:“你到底想干嘛!你还想要什么!”吼完这两句话终于支撑不住瘫倒在地。
苏牧蹲下身,搂住苏绒瘦削的肩:“我想,你爱我。”
不!
“不!”苏绒忽然悲愤的喊出了声:“我不爱你,我永远都不爱你!”
“是吗?”苏牧松开苏绒,直起身,高挺的身姿看上去冷酷不已:“你会后悔的。”说完,黑暗重新降临,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让人心悸。
我究竟欠了你多少,要用我的一辈子去赔偿。
苏绒小声的哭泣着。
“你爱我。”
耳边不停的回想着苏牧的话,他在痛苦。
她闭上眼睛,努力的忘记黑暗。
如果,只有一种方法可以终结……
“我爱你……”苏绒挺直腰,直直的看着眼前的虚无。
苏牧惊喜的伸出手,环住她纤细的腰:“苏绒……”光明重新降临,温暖又回到了大地,黑暗被驱逐。
“……那是不可能的!”话音落,剪刀死死的镶嵌在了苏牧的左胸前,血流喷洒。
用鲜血迎接迟到的光明。
爱的祭礼。
“……我爱你。”
那一刹那,泪流成河。
苏绒自噩梦中醒来。
她手忙脚乱的从凌乱的被褥之间爬出来,怔怔的看着,脸上一片煞白。
他们,做了那种天地不容的事情。
“该下地狱,该下地狱!”
心里的魔鬼嘶吼着,仿佛马上就能发出愤怒的咆哮声。
苏绒传来衣服,踉踉跄跄的走出房间,嘴唇惨白没有一点儿的血色。
不一会儿,她又缓慢的推开门走了进来,呆呆的看着床几分钟,然后咬着牙又走进了床,眯起眼睛在床上翻来翻去,终于,在枕头下找到了——沾血的剪刀。
她看都没有看剪刀,直接就把粘着血的剪刀放进了口袋,缓缓深吸一口气后,从口袋里拿出阿朗齐的死亡证明,终于镇定的走出了房间。
“这个人啊我有印象,我记得他的尸体被人接走了,说是要去埋葬,已经建好墓碑了,我看他手里有个和你一样的证明单,就让他走了。”保安大叔憨憨的笑着,表达着自己的歉意。
苏绒一脸不敢置信,不可能,这个局还会谁吗?不是都死了吗!昨天晚上,苏牧——死在了她的怀里。她确定自己的没有做梦,因为自己的左肩上现在依旧隐隐作痛,在剪刀刺下去的那一刹那,他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肩头,咳着血笑着:“这样,下辈子我就能找到你了……”看了看苏绒惊慌的神色,笑容慢慢的凝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一切,难道是梦吗?
苏绒的手伸进口袋了,知道之间触碰到冷血的冰凉,心才重新规律的跳动,她努力的笑着,再一次询问:“先生,那个人有说什么吗?”
保安大叔笑了笑,说:“小姑娘你猜的真准,那个先生留下一句话,说是让你来了之后到墓地找他,他有话和你说。”看着苏绒的脸色一下子苍白起来,不禁担忧的问:“小姑娘,你没事吧,你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哎!”苏绒什么都听不进去,迈着沉重的腿慢慢的走向阿朗齐的新住所……
一切真的只是梦吗?
他还活着?苏牧难道还活着?
苏绒惊骇的咬住自己的指尖,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的!
那这个人,究竟是谁?
难道这个局还有漏网之鱼吗……
苏绒拿出剪刀,审视了一下上面的血迹,舌尖轻舔,一股浓烈的铁锈味和血的腥臭味在嘴里化开,那样的直冲喉咙,震撼是那样的强烈,那样的现实!
那个人,不管是人是鬼,自己,都绝对不能输!
一个男人蹲在阿朗齐的墓碑前,时不时的看看自己的手表。他穿着笔挺的休闲服,看上去潇洒自信。
苏绒皱起眉打量起来,如果自己的脑袋没有什么毛病,他应该和自己没有什么交集吧!
男人感受到苏绒的视线,微笑着站起身,眼里有着一闪而过的惊艳,他扬起嘴角:“你终于来了。”
苏绒定定的看着男人,忽地一笑:“我不认识你。”
男人自信且从容的笑了一下:“是的,你不认识我,我也不了解你……你叫苏绒,我叫阿良。”
苏绒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她不喜欢这种感觉,眼前这个自称是阿良的人明显知道她的一切,而她对于这个陌生的威胁却是一无所知。
阿良看着她,赞赏道:“你果然真的很美,我原先就在想那个叫苏绒的女人肯定有着绝色的容颜,不然绝不会一脸三次迷倒我的三个上司。”
苏绒没有说话,表情淡淡的,没有什么明显的表示。她在等待,等着一个反攻的机会。
阿良满意的笑了笑:“我和你没仇,但是很可惜你这样一个人间少有的绝色美人挡到我的路了。”说着,嘴角下撇,带着点阴狠说道:“而我,绝对不能容忍,即使是一个女人也不行,所以这不能怪我!”
苏绒冷着脸没有说话。
阿良打量着她,缓和了一下脸色:“我帮你把阿朗齐安葬好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苏绒和他像个五十多步远,对峙着。负手而立,不屈的高昂着头,周身散发着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