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之后,吴天带上了新的身份,离开了荆市,直接前往了仓洛,虽然武成周在荆市的能量很大,但是吴天还是选择了坐火车,他不想引起别人,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怀疑,他这不是害怕,而是因为时间很紧张的原因,他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和这些人争斗从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吴天所坐的是卧铺,他临走之前,并没有要武成周给他的钱,对于吴天来说,他帮助了武成周,但是武成周也帮助了他,两人现在也算是朋友,不过只是朋友而已,如果他在要武成周的钱的话,对于他来说,总是觉得欠了别人什么,这种感觉,吴天很不喜欢,况且他的包里还有五万多块钱呢。
荆市没有直接开往仓洛的火车,吴天坐的是开王郑市的火车,然后再从郑市转车前往仓洛。
吴天上车的时候,卧铺里面还有四个人的座位并没有满,再加上他也就只有两个人罢了,其中一个人是一个四十左右上下的女人,看起来有些精明,不过她的神色却是有些疲惫不堪,一上车甚至到吴天走过来,她都没有和吴天友好的打一个招呼,直接倒头就睡着了。
吴天心里不由想到,这个女人未免有些太大意了吧,在火车上面就算是再累也要保持一些警惕吧,而且火车上虽然很难有什么危险,但是小偷可是相当的多的。
不过现在这里面只有吴天和她,吴天他当然不会去偷一个四十多岁上下的妇女的东西的,就算是她的身上带了千万的美元在身上,吴天估计也就只会多看一眼罢了,心里也是不为所动,钱对于他来说,够花就行,不在于多少。
吴天随便找了个铺位,坐在上面就开始闭目养神,同时也思考着接下来到了仓洛后该怎么安定下来,是先去找个工作,还是先去租个房子?
……
至于去找工作的事情,吴天也想的也很清楚,等他到了仓洛之后,他肯定是需要先去找个安稳的地方去种植“云寒草”的,而在“云寒草”成活之前,如果他什么事情都不做就每天看着种子发芽,第一就是有些太过于耽误时间,第二就是特别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还有一点就是他虽然有五万块钱,但是这些钱一旦买起东西和草药的话,这些钱根本就不经花。
火车到了景安站的时候,中途又上来了两个人,四个人之间的小格子就立即满了,再次上来的两人是一个三十多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手里还拎着一个大黑包。
这个中年男人的眼神很活跃,而且还闪烁个不停,一进来就很快的扫了一遍车厢里面,他见那名女子在睡觉,就笑着和吴天打了个招呼说道,
“你好,我叫金炳义,去燕州,朋友怎么称呼?”
“李冰天!”
吴天说话一向都很直接简洁,而且他是一个不太喜欢和陌生人多说一句话的人,这是他常年修炼养成的习惯,还有一个就是他很不喜欢金炳义那闪烁着的眼神。
此时那名年约四十岁上下的中年女人也醒了过来,她从铺子上坐了起来,金炳义似乎也感觉到了吴天是一个不大喜欢多说话的人,从对方闭上的眼睛她就可以看的出来,他立即就转向那名女人打了一声招呼。
这名女子在睡了一觉过后,精神变得好了起来,不过她到是蛮健谈的,和金炳义有一句没一句的很快就聊了起来,大到东南西北,小到家常,吴天从他们的对话中也知道了这个女人叫王燕妮,同样也是去燕州的,不过她在景安做生意,接下来的话题,吴天就再也提不起兴趣了,他看了看后面上来的那人。
这是一名二十多岁老实憨厚的青年,吴天看着这青年衣着普通,甚至裤子上还打了一个补丁,这就不难猜出他的经济状况不是很好,只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不知道他怎么会买卧铺票的。
不过这青年似乎有些畏畏缩缩的,进来后,上了床铺就不再多说一句话,只是将手里的包紧紧的搂在怀里,从他的警惕态度不难看出,甚至比那名四十岁左右的女人还要有经验一般,简直就和天下无贼里面的那个傻根很是类似。
“小兄弟,你的包里是不是有金子啊,呵呵,我看你挺紧张的,没事的,出门在外,只要小心一些就可以了,没有必要将包抱在手上”
这个金炳义和女人聊了一会,忽然看着那名憨厚的青年,开了一句小玩笑。
“没,没有金子,就是一些治病的工具…”,这憨厚青年说话磕磕巴巴的,似乎也没有想到居然还有人会主动找他说话,所以说话的时候难免有些紧张。
“哦……没有想到,小兄弟还是一个医生啊,失敬失敬,你贵姓啊?”
似乎是看出来了这憨厚的青年有些紧张,金炳义再次搭话道,只不过他的言语之中,倒是再也没有了轻视的意思。
“我叫陈二狗,医术是祖传的……”
陈二狗说话依然有些紧张,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第一次出远门,紧张的感觉从上来后就一直没有消失过。
“小兄弟,名字不错啊,跟我以前听过的一本小说的主角名一模一样,还真的看不出来你是一个医生,不过你打算去什么地方啊?”
王燕妮说话的语气,明显的对陈二狗是医生抱有很大的怀疑,不过她到是旁敲侧击的问,并没有直接质疑出来。
陈二狗被王燕妮这么问,脸就显得更加的红了,有些支支吾吾的回道,
“我弄到了一张去郑市的车票,所以我打算先去郑市看看”
吴天听到这,大概就已经明白了,这个叫陈二狗的憨厚青年根本就没有出国门,也没有见过什么世面,这一次估计是人生中第一次离家出门,大概不知道从哪里捡到又或许是弄到了一张去郑市的火车票,所以想要去郑市行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