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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那一刻,成功与失败已被抛到九霄云外,全场回荡着原本应属于你的掌声。你轻轻地抬起头,闭上眼睛。

那一刻,阳光如此灿烂,温柔地洒向你果敢而坚毅的脸庞。些许心酸,些许无奈,随着那些苦战后心血凝集成的汗珠,四散飞扬,化为尘埃。

你默默地下场,依旧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涟漪。你像往常一样,默默地独自承受着所有;你依旧是大家所信赖的部长,依旧是青学的支柱,依旧是每个人的依靠。

可是那一刻,又有谁能真正明白你眼中那若隐若现的苦涩呢?

一切的一切,最终随风而逝,散落在了这个被风吹过的夏天。

曾几何时,你也有一张稚气未脱的脸,你灿烂地微笑,尽情地奔跑,释放着自己的全部精彩。球场——原本是属于你的天地。

夕阳下,你的背影如此单薄却又如此坚定。你回头微笑,认真的讲述着你的梦想,那是长期以来对全国大赛的渴望。你清秀的脸上,写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何对胜利的渴望。

当那只球拍狠狠地挥向你瘦弱的左臂,你似乎听到了心碎的声音:为何至爱的网球却造成着伤害,为何从不离身的网球拍会成为伤害自己的凶器?面对着蛮不讲理的学长,你愤怒了,眼前的路似乎只有一条,你选择离开……

直到眼前出现了那张温和的脸,从他的眼中,你读懂了一个词——

这个词鼓励你陪着青学走到现在。

“Tezuka,我要使你成为青学的支柱!”

那是一份无法推卸的责任。

春去春回,花谢花开。当樱花漫天飞扬,当初秋的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你陪伴着青学开始了你国中的第三年。这一年,对于15岁的你,意味着太多太多……

帅气而轮廓分明的脸庞,精致的五官,高峻挺拔的身材……你抱臂立于场边,静静地看着挥汗练习的队员们,安静的像个童话故事中的王子。

两年的时间让你学会了沉默,学会了内敛。你更加成熟,更加睿智。你的一举一动,举手投足间都不经意的流露着大家风范。而那深邃的眼神与从容的脸庞,更给你添加了一种高贵的帝王之气。你的一切一切更加趋于完美。

不变的,是否只有对于网球的热爱和对于青学的执着?

那个与大石的约定,那个对大和部长的承诺……

“××,跑操场100圈。”似乎成了网球部每日训练的必修课。“不要疏忽大意”几乎成了你的口头禅。大家叫你“冰山部长”,你就平静地接受着这个绰号。每个人信赖你,尊敬你,依靠你,你就理所应当地努力做着支柱,支撑着青学的一片天空。每个人都可以自豪地说:“这就是我们部长——手冢国光。”似乎大家都已忘记了你与他们同龄,不过是个15岁的少年。

你自己,似乎也在努力忘着这一点。

你是最努力训练的队员,又是最负责的部长。你永远是那么严肃,那么认真,一丝不苟得让人感动。你的脸庞总是那么从容而平静,即使在错喝了乾的特制饮料时,脸上酷酷的表情也没有丝毫改变。你深邃的眼神,似乎可以看清世间的一切一切……

然而你毕竟只有15岁,你与大家一样,只是国中三年级生,你也正在燃烧活力,释放青春。你同样对乾的特制饮料退避三舍。而你喝了那恐怖的饮料时,拼命扮酷的样子又是那么可爱。

你平静的脸上,满满写着对于网球的热爱。而那双黑亮的眸子,似乎永不熄灭地燃烧着一种叫做执着的火焰。

15岁的你,是否已背负的太多?

微风拂过,拨乱了你的头发。你抱臂静立于场边,目光澄澈而明静。只是两道清秀的眉毛微微耸起,写下一份深沉的若有所思。

场中,活跃着越前和他的全部梦想。

几分不羁,几分洒脱,几分自负,还有那句挑衅的“MADAMADADANE”,年少轻狂四个字被演绎的淋漓尽致。透过薄薄的无框眼镜,你似乎又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而这个像极了你的少年,追梦的道路是否也会如你般坎坷?

那场比赛后,独自去复诊的你,平静的陈述着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虽然你轮廓分明的脸庞略带疲惫。

对于背负着太多的你,你只是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一切。

虽然你的左臂已隐隐作痛。

这实在是一场平淡无奇的比赛。精湛的技术配合着凌厉的眼神:你是球场上的王者,是当之无愧的青学之魂。

然而你还是打的非常认真,超过以往任何一次。

因为这场平淡的比赛意义深刻。

对于越前,更对于你。

你用自己的左臂,铺平了另一个追梦少年前进的道路。

此后的一切一切似乎都一帆风顺,地区预选赛、都大会,关东大赛……青学是不败的,因为有了天才不二周助,因为有了王子越前龙马。你只需静静的坐在场边,提醒他们“不要疏忽大意”。

青学的强大让你甚至没有机会去进行一场属于你自己的比赛。

沉默的你,孤单的你,完美的你,可否感到高处不胜寒呢?

那是一场令人高度期待的比赛。

部长对决:手冢国光对迹部景吾。

那个站在冰帝网球部200人顶端的男人,盛气凌人的站在对面,目光满是挑衅。

你平静依旧。

这场比赛,决定着你的荣誉,更决定着青学的前途。

所以,你别无选择。

赛点。

最后一球。

距胜利的最后一步。

已没有任何人能阻挡你前进的意念。

你把球高高抛起,然后……

球拍滑落……

如同坠落深潭的水珠,碰撞出令人心碎的声响。

你固执的阻挡了队友们上前的脚步,固执的再次握起球拍,固执的走向球场。

青学的胜利与自己的前途,天平从来只向一头倾斜。

没有人知道你面对着什么。

更不会有人了解这个轻而易举的选择的背后隐藏着多少付出与汗水,隐忍与失落。

比赛继续。

僵硬的微笑,怀疑的目光,迹部景吾的盛气凌人早已不在,这样的对手,这样的比赛,早已把他的自负彻底粉碎。这个骄傲的人,第一次低下高贵的头。

无所选择,只能一球一球的,把比赛进行到底。

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反手回球,挂网,比赛结束,冰帝获胜。

你轻轻地抬起头,闭上眼睛。

一颗晶莹的汗珠,恋恋不舍地停留在你平静的脸庞,滚动着透明的哀伤。

胜者把你的手高高举起,宣告着你精神上的胜利。

你默默地下场,依旧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涟漪。你像往常一样,默默地独自承受着所有;你依旧是大家所信赖的部长,依旧是青学的支柱,依旧是每个人的依靠。

大家都说这是一场精彩的比赛;大家都很快想到了持平的比分;大家都很快开始关心下一场比赛:那是决胜盘,也是越前出场的比赛。

没有人看到你的心痛和无奈,没有人真正明白你眼中那若隐若现的苦涩。

那些伤感的回忆,那个永恒的约定,那条伤痛的手臂,那场输掉的比赛……这一切的一切,都随风而逝,散落在了这个夏天。

只是多年以后,独立风中的你,是否会感到这份淡淡的苦涩依旧清晰?

还有这个散落了太多记忆的夏天,这个被风吹过的夏天。

喜欢部长,喜欢他轮廓分明的脸庞,喜欢他内敛的性格,喜欢他那王者的霸气,更喜欢他追逐梦想的勇气。

曾经以为随心所欲就是洒脱不羁,曾经以为牢骚满腹就是愤世嫉俗,也曾经在残酷的现实中迷失了方向,直到看到部长。

我知道了什么叫做梦想。

我更知道了什么叫做追逐梦想。

那是一往无前的信念,是无所畏惧的气魄。

不管结果如何,都无悔。

看到部长,看到了无法推卸的责任,看到了内心深处的感动。

爱上部长,爱上了永不言败的精神,爱上了永不放弃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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