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求饶
豆大的泪珠忍不住流了出来，那个视自己如为自己亲身女儿，像为慈祥母亲一样宠爱自己、纵容自己的皇太后在自己的面前被活活的逼死了，那时候，皇太后看她的眼神，击垮了她的所有……
在那一刻，她几经崩溃，甚至泣不成声。
“啧啧啧啧……真看不出来，这还是我们昔日那个高傲到不可一世的柳岚儿啊！”此时，慕容城刚下了朝，还没有换下黄袍就匆匆的跑来了牢房，为了就是好好的来亲手折磨柳岚儿。
泯灭的烛火骤然被亮起，她睁开自己疲惫的双目，柳岚儿微微抬头，一脸不屑。
“贱女人，你看见没有……如今朕是皇上了，一人之上，万人之下。而你……却变得连一只蚂蚁都不如了！”慕容城邪笑的大声说道，狂妄的笑声回荡在整个牢房里面。
一旁的士兵也早已被吓得瑟瑟发抖，脸色特青。
“我呸……”狠狠的吐出血水，这个清秀的小女人虽然遭受着不同的凌辱，可是眉梢间毅然存留着坚韧。嘴角勾勒着是不屑一顾的笑。“你慕容城比我更加可悲……”
她丝毫不惧眼前这个男人。
早在大殿之上她就说过了，他，慕容城——就是一个天大的悲哀，一个笑话，皇室的一个牺牲品罢了。
“可悲？你居然说朕可悲？”
柳岚儿丝毫不避讳慕容城如魔一般的眸光想剑一样射来，只穿她的胸膛。再次强调道，“对！你可悲！”
“好啊。我看看你这个下贱女人还要执拗到什么时候……”很显然，慕容城被柳岚儿的话狠狠的激怒到了。
如今他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手握着天下。一个小小的小贱女人居然还敢说他可悲！
被怒火洗脑的慕容城拿起了木桌上摆放的鞭子，毫不容情的扬起，再次像柳岚儿狠狠的挥去。
每一次挥舞的力道都代表着他的愤怒，毫不留情，一下比一下深，一下比一下狠……
“嘶——”柳岚儿额头上渗出汗珠，脸色更加的苍白，毫无血迹，每一鞭下去都是一道血痕，可是她没有半点的求饶。
“哈哈哈……你就是悲哀！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你害怕冽会回来，回来他把你现在的一切再次轻而易举的夺回来！”柳岚儿对着慕容城大声的吼道，无疑是火上焦油。
让慕容城更加的失去了理智。
“你……你知比不过冽，却又心有不服，找不到他，就来找我们下手。你还逼死母后，如今又对我下手，慕容城……你果真是懦夫啊！”
“还有……”
“你那么的深爱着上官若惜。可是人家上官若惜呢？连正眼都不瞟你一眼，宁是要和冽在一起。就算冽不要她了，她宁肯走出皇宫和轩辕逸一起远走高飞，也不愿意和你在一起啊！哈哈哈哈……你……你真是可悲到了极点！”
柳岚儿不停的说出一些话激怒慕容城，慕容城也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把愤怒都加在了力道上面，完完全全的失去了理智，此时的他……更像是被魔鬼附了身一样。
一旁的士兵早就被吓得目瞪口呆，难以置信这个‘皇上’居然如此的残暴。
这一切，都太可怕了！
“闭嘴……你这个女人被我闭嘴……”慕容城低吼道。
“闭嘴？我凭什么要闭嘴，我就是要说。我还要大声的说，你慕容城的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最最可悲的人！哈哈哈！”柳岚儿仰天大声笑道。
“啊——”杀了眼的慕容城继续狠狠的抽着。
这一刻，怒声、喊声、吼声、叫骂声、笑声、抽打声、喘气声……
整个牢房里回荡着凄惨的声音，仿佛在交织着悲惨的奏曲。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准确的说是直到牢房里面只有鞭子在空中狠狠的划动的抽打声和喘气声后，慕容城才开始慢慢的平息了下来。
此时的慕容城大口的喘着气，头发散乱，样子狼狈不堪，金黄色的黄袍上满是星星般零零散散的血迹，手上还执握着像是在血中浸泡过的皮鞭。
“皇皇皇……皇上。她……已……经死了。”一旁的士兵小声的唤道。
其实的柳岚儿早就被鞭打的不成人形，血肉炸开暴露在空气之外，让人忍不住一种反胃之感。
听到这句话后，慕容城才松开了手中的皮鞭，整个人瘫坐在地下，闭目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其实柳岚儿是故意在激怒慕容城。
她早就一心求死，在大殿之上撞墙之事就已经很明显的说明了一切。她早就也不畏惧一切了。她想陪着皇太后，一同在黄泉之下相聚……
被吓跑胆的小士兵此时也捂着嘴巴不敢动弹，在如此暴戾的人统治之下的王朝，又会是怎么样的？
想也不敢想的局面。
“皇上！皇上不好了！不好了！”突然，一个太监匆匆忙忙的跑到了牢房里面。
“什么事情？那么慌张。”慕容城依旧闭着双目坐在地上，平静的问道。
“皇……皇后娘娘……她……她……”由于一路奔跑，气喘吁吁，说不通话。
“她怎么？”皱着眉头，不耐烦的问道。又浮现上官若离那个女人讨厌的脸。
“她……她……上吊自杀了！”
“什么啊？”猛地被惊吓到。慕容城睁开眼睛，猛地站了起来。
回来看着来传话的小太监。恍惚间，仿佛又失了神。
“哈哈哈……”突然发出失心得狂笑，小太监吓得立马跪地。
死了……都死了……都去死把……
“二位公子，请上座看看……”店小二见来人的公子都穿着不俗，立即点头哈腰地过来招呼。
上官若惜脸上挂着恬淡的笑容，为了出行方便，早就换了一身男装的行头。
气宇非凡，朝气勃发的脸上明明彰显着清高孤傲的气质，落拓不羁的洒脱，一身洁白的白衣显得更加的飘逸，假扮难住的上官若惜还是难藏艳丽，显得更加清俗脱雅。
“逸，听说这里就是著名的望江楼，今天诗文会举行的地方了！我们上去吧！”当了目的地，若惜兴奋地拉起了轩辕逸的手，快步的向楼上走去，全然没有注意到众人怪异的眼光。
“若惜，我们两个‘男人’现在这样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啊？”轩辕逸低着头轻笑的说道。
“对哦……那好吧，轩辕大哥，我们上去瞧瞧吧！”意识到自己的疏忽，若惜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赶紧松开了轩辕逸的手，一本正经，特地摆了一副男人特有的架势，大摇大摆的走在了轩辕逸的前面，看得轩辕逸是忍俊不禁。
一开始他还很纳闷着她好好的弄什么男装，还偏要参加什么比赛。这丫头，都已经快要为人母了，还煞是可爱。
不过这也仿佛看见了一个崭新的上官若惜，可爱、娇羞。
无奈地摇了摇头，也大步的跟着上去了。
两个人特地选择了一个好的位置——可以凭着窗户就能眺望江河，还点了几道店里的糕点，一脸悠闲，边品茶边闲聊。
好不惬意。
此时楼上也陆陆续续的来了不好少人，一群人分拨的集在一块，不停的讨论着什么，样子很是激烈。
“好热闹啊……”若惜品着茶，看着周围的人感叹道。
“这还没有到最热闹的时候呢！等轻烟来了，等会儿变得更热闹呢！”一旁上菜的小二突然插嘴道。
“那这轻烟是何许人物啊？”若惜不禁好奇的问道，居然如此大牌，不过光听名字，有点像是女人的名字。
“是一个奇女子，听说她精通请棋书画，尤其是她的舞姿和歌声，更是有名。到了每年的这个时候，她都会来望江楼观景，与各个才子对对子，交流。”一只在一旁不说话的轩辕逸突然开口介绍道。
“对！对！对！公子说的甚是。”小二在一旁微笑的点头道。
上官若惜有些吃惊，世上居然有如此奇妙的女子，真的是要见见不可！
“那这位轻烟姑娘还尚未成婚吧？”若惜好奇的再次问道。
“是的……”小二答道，“估计是没遇见自己喜欢的把！才女理应配才子方可啊！”
说完，也匆匆的去招呼别的桌子上了。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轩辕逸一脸平淡的说道。
与其说这个是以“文”会友，还不如直接的说是那个轻烟在招情郎，每年她都会在茶会上出现，恐怕……也只为是寻找一个配得上自己的男人罢了。
“若惜，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啊？”良久，也不见若惜这个丫头回应，只是两眼发直的朝着他身后望去，没有半点的反应。
什么东西让她像失了魂一般？
好奇的回头，在恍惚间，也微微一怔。
来人穿着一件略嫌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反而还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外披一件浅紫色的敞口纱衣，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腰间系着一块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气。
手上带着一个乳白色的玉镯子，一头长的出奇的头发用紫色和白色相间的丝带绾出了一个略有些繁杂的发式，确实没有辜负这头漂亮的出奇的头发，头发上抹了些玫瑰的香精，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香味，发髫上插着一跟翡翠制成的玉簪子，别出心裁的做成了带叶青竹的模样，真让人以为她带了枝青竹在头上，额前薄而长的刘海整齐严谨。
用碳黑色描上了柳叶眉，更衬出皮肤白皙细腻，妩媚迷人的丹凤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施以粉色的胭脂让皮肤显得白里透红，唇上单单的抹上浅红色的唇红，整张脸显得特别漂亮。
“轻烟姑娘来了！”
也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大声喊叫了那么一声，人群马上就沸腾了起来，就连上官若惜都忍不住起身，对这个充满谜一样轻烟姑娘满是佩服之意，反而一旁的轩辕逸一脸平静、轻松，丝毫的不在意发生什么事情，只是静静的望着窗外的美景。
贵客到访，蓬筚生辉，掌柜亲自上阵，拿了块崭新的抹布，屁颠屁颠地把轻烟预留的位子擦了一遍又一遍，光滑油亮到了反光的程度才作罢，不过片刻功夫，又沏了上好的碧螺春，毕恭毕敬地端到他面前才躬着身子退下。
这掌柜的果然是生意人，前后不过三次，竟然已将她的习性摸清，轻烟对着他微微一笑表示满意，心情颇好地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后，举目远眺，欣赏起远处荡漾的碧波，嘴里吟出两句：“林对坞，岭对峦。昼永对春闲。谋深对望重，任大对投艰。裙袅袅，佩珊珊。守塞对当关。密云千里合，新月一钩弯。叔宝君臣皆纵逸，重华父母是嚣顽。名动帝畿，西蜀三苏来曰下；壮游京洛，东吴二陆起云间。”
“姑娘出题了！快些想啊！”人群中已经开始有人骚动了起来，开始小声的议论起来。
看着周围人的反应，若惜忍不住叹了口气，和轻烟相比自己果然是才疏学浅，居然半点都不懂是什么意思。
果然，是孺子不可教也。
而被考到的人还不仅仅只是她一个而已，这些算是一点点小小的心里安慰。
但，反观轩辕逸和周围人，显得好像是局外人一样。若惜忍不住伸手在他肩上拍了一下，“逸，有那么无聊么？轻烟姑娘出题了，你来试试嘛！”
轩辕逸冷冷的扫了她一眼，还是没有吭声。
“还是……你也和我一样，不会？”上官若惜试探性的反问道，无疑是表示在对某人在文学造诣上面的怀疑。
轩辕逸的脸色突然一下变得深沉了，于是清了清嗓子，开始捍卫自己的尊严。“临对仿，吝对悭。讨逆对平蛮。忠肝对义胆，雾发对云鬟。埋笔冢，烂柯山。月貌对天颜。龙潜终得跃，鸟倦亦知还。陇树飞来鹦鹉绿，池筠密处鹧鸪斑。秋露横江，苏子月明游赤壁；冻云迷岭，韩公雪拥过蓝关。”一脸从容的回答道。
轻烟如水一般的眸子看过去，满脸的激动。竟然有人可以对得上她的连子。轻烟大叹：“公子真是好才华，对的妙极了。”
首先鼓起掌来的是上官若惜，她看着轩辕逸，果真是名不虚传啊！才子佳人吶！朝着轩辕逸笑着对甜美的笑容。
轩辕逸看着上官若惜沉醉了，第一次他发现……原来自己可以和若惜发展成这个样子，这一切还是多谢谢慕容冽了，此时的轩辕逸，觉得自己幸福极了。
大家也纷纷鼓起掌来，整个光环都环绕在轩辕逸的周围。轻烟姑娘缓缓的走下台子，对轩辕逸进行了仔细的一番查看，发现这个男人是仅存的美男子啊！而且还有那么好的才华，轻烟的心理暗自惊叹着。其实她喜欢来望江楼观景，与各个才子对对子，交流，最终的目的还是为了寻得一个如意的夫君。
“敢问公子姓氏名谁？”
轩辕逸看了看眼前的轻烟，不错，的确是美人，不过在他的眼里，再美的人和食物都比不上眼前的上官若惜。“在下轩辕逸。”
“哦？那轩辕公子可有妻儿？”轻烟毫不避讳的问着轩辕逸。
大家都冷吸了一口气。从来不知道轻烟这个姑娘竟然如此的豪迈，从外表看来应该是一个很柔弱的女子，可是说些话却毫不避讳。今日果真没有白来，竟然看到了如此的场景，然后对轩辕逸也是无比的嫉妒。
轩辕逸楞了一下，他从未想象这么温柔的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