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留学
自从辞去彬彬的家教后，肖雨涵把一切精力全部放在寻找实习单位上。大四的学生面临的就是寻找实习单位与递交毕业论文。论文对于她这个东大工商管理系的高材生一点不成问题，难的是找到合适的实习单位。虽然高萌萌一再说服她去高林森的公司，但是她拒绝了。她害怕两个人相处时的尴尬与无措。她的处事原则就是一切都要靠自己，不能依赖任何外在的力量。
为了解决自己及小凡下学期的学费问题，肖雨涵又来到了张姐的中介所。
“雨涵你原来的简历上好象写着钢琴10级的记录是吗。”
“是的，张姐。”
“雨涵，我这里有一份在万豪酒店大厅弹钢琴的工作。每晚6点至8点2个小时，一个小时150块，如果客人的反映良好，工资还可以上调。你已经是大四的学生了，又要实习又要打工不容易啊。家教攥的太少，我怕你经济有困难啊。”
“让我考虑下吧。”
“好吧。雨涵尽快给我答复，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啊。”
肖雨涵走在回家的路上。小凡开学需要交5000元，自己的专业要交8000元。算算手里的存款，刚刚够两个人的学费，生活费又成了问题。
肖雨涵下了决心，拨通了张姐的电话。
万豪酒店是沈城有名的五星级酒店，由于它的消费水平较高，所以出入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物。肖雨涵第一次到这里表演的时候面对大厅里就餐的顾客着实有点紧张。
她吸了一口气，给自己打了打气。修长的手指开始了钢琴上的跳舞表演。一袭白裙的她随着乐曲晃动着身体，仿佛置身于美好的音乐世界里。一曲优美的旋律在灵动的手指间划上了句号，场下传来阵阵掌声。站在大厅黑暗处的餐厅经理微微地点了点头。
服务人员转来顾客所点的曲目——《献给爱丽丝》。肖雨涵点了点头，这也是她最喜欢的乐曲之一。
肖雨涵完全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她纯净的心灵并没有受到任何干扰，她就像一个美丽的安静的天使，带给人们无尽的欢乐与祥和。
餐厅靠窗的角落里有位客人向服务员招了招手，低声向他寻问着什么。
韩思成喝了口杯中的红酒，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自己的视线。那个自己见过一次就难以忘怀的女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难道遇见了什么事情了吗？他暗自思忖着，俊朗的脸上带着一丝惆怅。他知道浩也喜欢这个女孩子，只是浩没有弄明白喜欢的是她本人，还是小曼的影子。韩思成隐藏着自己的那份好感，因为亦如当年他为了浩放弃追求小曼一样。他是一个处处为别人着想的人，他不想因为自己而伤害了他的朋友，哪怕是感情。
他叫来了服务员，将一张纸片交给他转交给台上的肖雨涵。
肖雨涵看了看纸条上的字“下班后，餐厅外等你。韩思成。”
韩思成？这个名字好象有点熟悉。是谁呢？
换上自己的牛仔裙，白色夹克衫，肖雨涵出现在餐厅门外。
“肖小姐，您好。”
“您好。您是韩先生？”
“是的，我是韩思成。是欧阳浩的朋友，我们见过面。”
“噢，不好意思我给忘记了，我们在酒会上认识的吧。”
“是的。”
提起那次酒会，肖雨涵不禁脸又红了起来，头也不自觉地低了下去。因为她觉得醉酒后的自己一定很丢人。
“肖小姐的琴弹的不错啊。”
“谢谢您的夸奖。”
“欧阳先生还好吧。”
“他，怎么说呢。最近心情有点郁闷。”
“对上次报纸的事我感到很抱歉。我没有勇气跟他当面致歉，麻烦您替我转达给他。”
“那件事他不会在意，对他也不会产生太大的影响，你不要放在心上。”
“那我就放心了，您找我有什么事吗？”肖雨涵望着韩思成不解地问着。
“噢，没什么了。你是要回家吗？”
“是的。”
“那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搭公交车就好了，那韩先生再见了。”
“再见。”
望着肖雨涵远去的背影，韩思成苦笑着摇了摇头。
“姐，你回来了。”
当肖雨涵疲惫的回到家的时候小凡叫住了她。
“姐，我跟你说件事，我们学校与加拿大莱特高中是人才互动学校。今天班主任把我叫到学校，说由于我各方面表现优秀，下学期我将与莱特高中的一位同学互动，我到加拿大莱特高中学习二年。如果可以，高三可以直接报考加拿大任何一所大学。但这期间的费用要求个人自理。”小凡低着头小声地说。
“小凡，这是件好事啊。姐姐支持你，学费的事姐姐会想办法的。”
“姐，这不是个小数目，我们哪有这么多的钱啊，还是算了吧。”
“别着急，不是还有一个假期吗？会有办法的。”肖雨涵爱怜地摸了摸小凡的头。
肖雨涵洗漱后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她知道小凡一直是一名好学生，每次考试都是全年组第一名，她一直引以为自豪。这次互动对小凡来说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但是一年的学费、宿费、餐费等加起来最少也得10多万啊。这对她们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该怎么办呢？
由于有心事，肖雨涵几乎一夜没睡。
“会有办法的，振作起来。”肖雨涵暗暗地给自己加油。
“小凡，今天你去找一个英语补习班吧。最好是全外教形式的，我觉得你的口语和听力还有待提高。赶紧借放假的时间好好的补习一下。”肖雨涵一边盛饭一边说。
“姐，我考虑了一晚上，我不打算去了。在国内也可以的，等过两年我考上大学后也可以打工，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小凡，听姐姐的话，这次一定要去。姐姐会想办法的你就放心吧。”肖雨涵含泪说道。
“晚上不会下雨吧。”看着阴沉沉地天空肖雨涵不禁皱起了眉头。
换好衣服，肖雨涵坐到了钢琴旁，今天大厅的人好像很少，只有中间的几桌。最好别是因为琴声的缘故吧，她现在特别需要这份工作，钱虽然不多，但至少能维持现在的生活。算了，不想了。她甩了甩头，双手轻轻地抚上琴键，优美的音乐顺着指尖跳跃起来。一曲完毕，服务员递上一个纸条。肖雨涵打开一看，顿时红了脸庞。
“美丽的天使：请为我献上一曲《献给爱丽丝》。你的仰慕者。”
肖雨涵向大厅望去，只见一位男士向她优雅地举起了酒杯。虽然看不清脸庞，但好像是一位戴眼镜的男士。
肖雨涵舒了一口气，舒缓地音乐又响了起来。当她弹完最后一个音符的时候，服务员又递过来一张纸条。
“天使：如果方便，晚上我请你吃消夜。你的仰慕者。”
肖雨涵想今天竟然碰到了这么无聊人。她利用休息时间，去了一趟洗手间，整理一下烦乱的思绪。
“天使，怎么样，晚上一定要去噢。”
“天啊，吓死我了。”肖雨涵刚出洗手间，差点撞到眼镜男的身上。
眼镜男趁机抓住了肖雨涵的手。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肖雨涵惊恐地说道。
“美女，我好久没见到像你这么漂亮、纯洁的女生了。让我亲一下，保证你有好处的。”
“流氓。你放手。”肖雨涵气的脸都红了，她拼命地想挣脱被禁锢的双手。
“这可没那么容易。”说着就要低头亲肖雨涵。
“住手。”嘭，一拳打在眼镜男的鼻梁上。
“哎呀流血了，你******敢打我。”眼镜男的眼镜被打飞了，鼻子流了血。
“欧阳先生？”肖雨涵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孔。
欧阳浩黑着脸，对着一起来的杨东逸叮嘱了几句后，拉着肖雨涵离开了万豪酒店。
“欧阳先生我还没有换衣服呢。”
“会有人处理的。”
欧阳浩把肖雨涵拽到了车里。没有征求她的意见自顾点燃一支烟，使劲的吸了一口。
“欧阳先生，谢谢你。”肖雨涵小心地说着，她被欧阳浩这种气势吓到了。
“肖小姐，这里的环境很复杂不适合你。”欧阳浩又恢复了固有的冷漠与平静。他多长时间没有激动过了，而且是为了一个不太相干的人。
“我，我。”肖雨涵含着泪低下了头。
“明天不要来了，我先送你回家吧。”欧阳浩不容反驳的说道。
“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别忘记给我打电话。”欧阳浩递给她一张名片。
“嗯。”肖雨涵不假思索的答应了。
欧阳浩坐在宽大的办公椅上，手里拿着笔不停地转着。
门外传来当当的敲门声。
“进来。”
杨东逸推门而入。
“事情调查出来了吗？”
“我办事你放心。查出来了。”杨东逸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态。
“浩，你对肖小姐很上心啊。昨天你可是少见的失态啊。”
“少废话，快说结果。”欧阳浩不耐烦了。
“肖小姐有个弟弟在第二高中念书，是尖子生，各方面都很优秀。这次被加拿大莱特高中选中成为互换的对象，要到加拿大莱特高中学习两年，但是所需费用自理。我想这可能是肖小姐到万豪酒店弹琴的主要原因了。但一晚上2个小时好像只有300块，并不能解决实际问题。”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欧阳浩皱了下眉。
“肖小姐是个漂亮、纯洁的女孩子，如果你没有什么想法的话，我可要采取行动喽。”杨东逸嘻笑地说着。
“不许招惹她。”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哈哈，我们的冷酷王子终于动情了。”
“杨东逸，你赶快在我的眼前消失。”欧阳浩咬牙切齿地说。
“好，好我马上走。”杨东逸笑嘻嘻地离开了。
欧阳浩眼前又出现了那个窈窕的身影。自从小曼离开后，他多久没为一个人心动过了。那个坚强的她拨动了他锁紧的心弦。
“姐，王老师今天打电话说明天必须给她答复了。如果我不去，学校需要重新考虑人选。”
“好的，明天我会打电话给她的。”
三十多万怎么办呢，一点头绪都没有啊。肖雨涵着急地在屋里来回的走着。
要不跟萌萌说说，向她家借钱？不行，如果让林森哥知道肯定不会让我还的。那我得怎么面对他呢。
肖雨涵的头脑中快速地收索着能够借钱的人。没有啊，她所认识的都是学生，她们也没有钱啊。
“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别忘记给我打电话。”肖雨涵突然想起了欧阳浩曾经说过的话。对呀，我可以向他借啊。他是总裁，他肯定有钱。但是我跟他又不熟悉，借这么多钱，他能同意吗？她的心理在做思想斗争，要不要向他张口。今天必须解决，否则就来不及了。
她拿起了手机，犹豫着拨通了欧阳浩的手机。
电话打通的嘟嘟声在耳边响起的时候，肖雨涵的心也随着紧张起来，她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已经出汗了。
“喂，你好。”
“你，你好。请问是欧阳先生吗？”
“是，你是哪位？”
“我，我是肖雨涵。”
“噢，肖小姐，有什么事吗？”
听着电话里传来欧阳浩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语言，肖雨涵后悔起来。
“那个，那个。欧阳先生，我想跟您借三十万。”肖雨涵说完后，反到觉得轻松了许多。
“噢。”欧阳浩明白了她借钱的原因了。他能感觉到电话那端她局促不安的表情。
“可以，你过来拿吧。”依旧是那么的冷淡。
“真的吗？你真的借给我三十万吗？我的还款日期可能会很长的。”肖雨涵小声地说着。
“你马上到我办公室来吧。我下午有事。”
“谢谢你，欧阳先生。我现在就过去。”
欧阳浩淡淡地笑了，他突然有了一个决定，但愿这个决定不会吓到她。
当肖雨涵来到天成集团大厦门前的时候，她在门前踯躅着下不了决心上去见他。从来不愿意求人的她，要面对那么冷傲的他，她的心里特别彷徨。她望着眼前的摩天大楼不知如何是好了。
“终于做了这个决定，别人怎么说我不理，只要你也一样的肯定，我愿意天涯海角都随你去。”当熟悉的铃声响起的时候，肖雨涵接听了电话。
“喂，您好。”
“肖小姐，到了吗？我很忙，恐怕没有多少时间给你的。”
“啊，欧阳先生，我马上就到了。”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迈着坚定的步伐向大楼走去。
“你好，我与你们的欧阳总裁约好了。”肖雨涵对楼下的前台小姐礼貌地说着。
“你好，肖小姐，我们已经得到通知了。你可以乘坐总裁专梯直接上去。”前台小姐微笑着对她说。
“好的，谢谢。”肖雨涵点头致意。
出了电梯，已经有秘书小姐等候在那里。
“肖小姐吧，请跟我来。”秘书小姐引导她向他的办公室走去。
当、当、当。
“进来。”
“总裁，肖小姐到了。”
“好的，你先出去吧，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能进来，暂时切断一切来电。”
“好的，总裁。”秘书小姐看了肖雨涵一眼，轻轻地带上门出去了。
“肖小姐请坐。”
“肖小姐现在有一个不用你还钱的方法你要不要听一听。”欧阳浩手指敲了敲桌面。
“什么方法？”肖雨涵的声音在颤抖。
“其实很简单，我可以借给你50万，你弟弟的学费就解决了。而且如果选择在加拿大读大学，这些钱应该也够了。但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我们签一个协议。你做我的未婚妻，时间为1年，而且要搬到我的住处。这个期间你要履行一个未婚妻应有的责任，而且在1年内不能与别人谈恋爱。如果一旦违反合约，那么你将要在规定期限内还款。你能接受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