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那洁净手指搭配一起，更显修养气度。
车门彻底打开，龙野揉揉眼，这一揉，眼前出现了奇怪物种，她蹒跚上前两步，企图看清此人的长相美丑，奈何酒醉后的视觉混淆，在她视野里，从车里出来那人就像个鬼。
“小姑娘，你醉了。”鬼在对她说话，说话的声音宛若天籁，令人心神荡漾。
“当真？”她笑容有些憨懒可爱，又上前两步，走路不稳险些跌倒。
那只鬼眼捷手快，扶了她一把，点头道：“嗯。”
龙野借力起身，笑道：“原来我醉了，我还以为我瘸了呢。”
那只鬼：“……”
夜空无月，星疏稀浅，风吹动树叶簌簌作响，偶尔两三片旋转落地，清冷寂静的街道凄迷缭乱。
马车旁，龙野终站定，极力保持着稳当，轻声向那只鬼道谢方才一扶。
“夜深，何故喝醉酒独自游荡？”他问道，顺势斜靠在车攀，笑容慵懒迷人地望着她，“莫非失了情郎？”
“哥哥，我方十四五，怎么会有情郎。”龙野回道，说到情郎她脸颊莫名越发红润，孰不知她这副摸样像极思春少女。
“哥哥？”他笑容加深，露出整齐的皓齿，妖冶的凤眸微弯，犹如栩栩如生的画中仙，“我喜欢这称谓，我允许你以后就这么叫我。”
龙野忽视他语气中的倨傲，问：“以后？还有以后么？深夜街道萍水相逢，还有机会再见？”
他笑笑微微颔首。
龙野诧然，随即笑着介绍自己：“我叫龙野，你可以叫我小野，或野野。”
龙爷，小爷，爷爷。
他笑容未逝，说实在的，这几个名字他哪个都不想叫。
“你称我一声哥哥……”他岂能叫她爷爷（野野）呢。不过名字总归只是代名词，叫什么并无所谓，“小野。”
叫出来还是觉得有点奇怪，倨傲清高之人又何时称他人为爷，他一面叫一面吐槽，哪个该死的人给她起的这该死的名字。
龙野忽然想起龙心来，补充道：“你还多出一个弟弟，他叫龙心，是我胞弟。”
他：“……”
龙野心身疲困，未聊几句便坚持不下了，向他道了别，往龙家返，夜风之凉，头晕不似方前那般严重，对方向的辨认度提高许多，她婉拒他的相送，摇摇晃晃独自返家。
夜未央，鸟声啼翠，依靠车攀那人，望着渐渐远去的龙野，脑海里回响着她临走前说的话：你家的马真厉害，有四个头呢。
四个头么？他笑容微敛，忽然意识到一些问题，在她眼里，他几个头？
·
一路清风相伴，走到龙家龙野酒也醒了一半，翻墙时遇到一个人，看见那个人，龙野酒彻底醒了。
她看着面前睡袍未换的上邪，笑容浅浅，“你穿睡袍的样子真好看啊。”
其实她心里没底，违了许诺他的事。
上邪一言不发，墙头上站着的龙野腿都软了，他缄默不言的样子像极暴风雨来临的前兆，她右脚悄悄往后移动，准备开溜。
